“你杀了谁或者你要杀谁,你自己清楚。”
顾寒深邪魅笑着,勾起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她,“如果他不犯我,我也不会这样做,明白吗?”
紧咬唇瓣,水灵灵的目瞳回望,恶狠狠盯着他黑沉如麻的俊脸,“难不成你也要杀了我。”
男人拍了拍她红彤彤的脸颊,留恋般轻抚,“你吗?我不会,除非那天你不再是我的妻子,懂吗?”
“妻子”二字咬的极重。
“顾寒深,你能不能起来,放开我,有人还看着呢?你不觉得丢人吗?”
被佣人看见他们在干那档子事,真是羞耻,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白色衬衫扣子崩了几颗,若隐若现的胸肌发着无声诱惑,黑瞳翻上几丝情欲,“那我们去楼上。”
“不··”
话音还没落地。
白皙玉肌就被西装包裹,像一个粽子一样打横抱起,白花花的长腿在半空中荡着,极力挣扎反抗,嘶哑喉叫,“不要,顾寒深放开我。”
步伐矫健如风来到卧室。
主卧幽暗昏沉,没有开灯,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靠感官摸索。
黑色环境营造良好的暧昧气息,激起彼此身体里的荷尔蒙,肾上激素也跟着飙升。
林落脚一粘地,男人如猛兽把她摁在门板上,吻的如火如潮,呼吸急促纠缠。
西装在激烈挣扎中掉落在地。
顾寒深黑眸如嗜血般疯狂,恍若下一秒就要擒咬厮杀,释放困在身体里的魔兽。
指腹摩擦她嘴角,喉咙性感滚动,诚心夸赞道:“你很美。”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女人眼角划出,描绘出她美丽的轮廓重重落下。
整个世界仿佛沉静下来,听女孩嘶嘶抽泣,内心似压着无尽悲伤,慢慢嚎啕大哭。
哭声要震裂耳膜,掀翻房顶。
顾寒深心烦意乱,眉心突跳,眸中翻滚的情欲被一层清冷之色覆盖,“我又没怎么你,哭什么。”
还没有开始,就哭成这样。
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中更是烦躁,一拳打在门板上。
实木门被砸出一个洞,木屑凹进去,边角木尖尖锐利刺人,戳伤他手指,鲜血顺着门一路流淌。
“哒哒···”滴下,光听着就觉的瘆人恐惧。
林落睁开眼,意象的拳头没有落在脸上,她以为顾寒深要家暴,可这男人傻的去自残。
手护住胸间,长而微卷的睫毛上盛了几颗水珠,“你···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鲜红染满手指骨,表情淡淡,“你以后别管别人,管好自己。”
后面那句话带着警告意味,别救了他人害了自己,惹火烧身,没有任何好处。
男人黑色冷眸氤氲出层层锋芒晶光,清冷孤傲的身形佝偻了几分,一把推开她,没有控制住力道。
林落一屁股摔坐在地,盆骨都要摔裂开,脸痛的折成一团。
“你简直不可理喻。”
真是气死她了,决定再也不理他。
真是够倒霉,寿命要折断一半。
回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
书房,男人懒散庸贵靠在真皮椅背,单手散漫搭在扶手上,一手漫不经心夹着烟,捻着烟的手背血渍干枯暗红缭绕,嘴角噙了一抹自嘲弧度。
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朦胧似纱的薄雾笼罩,坚硬冷色调的脸越发阴暗晦涩。
黑暗的空间,只有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叮···”
手机一阵阵响动。
顾寒深掐灭烟头丢在烟灰缸,眼神淡漠,接起电话,声线暗哑,“喂。”
“顾总,找到小洁了,是夫人给了一笔钱让她回老家,她已经被我们捉住了,该如何处置。”
“交给警方处理。”
顾家不需要不听话的仆人,主人的话当耳旁风,是她不称职。
如果轻松放过,那他就不是商场上果断决绝的顾寒深。
···
林落随意翻了几件衣服扔进皮箱,合上箱子,托着行李出门。
正巧碰上从书房出来的男人,视线顿在空中,身体僵住。
刚才发生的事一遍遍回想,脸溢出不自然的薄红,耳根处也热热的。
男人眼神犀利凌厉,一直盯在她脸上,似要将她看透撕穿。
顾寒深温淡道:“去哪?”
林落尴尬到脚趾扣地,手攥紧拉杆,“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要是看不见他的地方,都行。
“离开?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当这是菜市场吗?”
三个疑问逼得她连连后退。
这个是非之地,她想离开很久了。
没有回答他,林落不顾一切逃窜似跑下楼,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倒。
怕自己跑不掉,箱子也不要了。
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一口气跑到铁门外,心脏剧烈跳动,见人没有跟来,缓了缓气。
凌晨人烟稀少,天空暗暗,树影“沙沙”作响。
第一次这么晚在外面,魂都要吓出,早知道明天再走也不迟。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踩着拖鞋跑去街边搭了辆计程车。
···
“砰···”几声震醒屋里睡觉的人,门被不耐烦打开,温润嗓音掺着丝丝喑哑破天怒道:“大半夜,谁啊?不睡觉吗?”
林落委屈道:“哥,是我,吵到你了吗?”
吵肯定是吵到了,林羽洺一向睡眠浅,但凡睡意熟一点不会听到敲门声。
林羽洺眼睛闭上又睁开,眼前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眼角不经意刷到她赤脚踏着拖鞋,眉间闪过担忧,“大半夜,怎么突然回来呢?是受人欺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