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被惊吓住,手捂住嘴,牙关紧紧咬着手指,空气鼻息间泛着浓郁血腥味。
手指哆嗦打开手机,声音也蒙上一层惊抖,“顾···顾寒深,你妈又疯了。”
“说清楚。”
“你最好回来。”
电话被猛然中断。
林落每一步都走的忧心忡忡,似一路漂浮到二楼,躲在房中。
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顾寒深的母亲看见她。
如果冒然去帮忙,搞不好会直接逼死尹榕。
十分钟,一辆布加迪卷带疾风冲进庭院。
车门被震的惊天响,痛心的场面摆在眼前,是顾寒深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之景。
眼瞳缩起慢慢暗沉,沉入无底深渊,一身黑色像从阴曹地府坠入人间的鬼王,戾身寒气。
他最爱的女人卑微如蝼蚁在地上爬行,刺眼诛心。
血丝布满瞳眶,眼里裹着浓稠杀气,“不是让你别带她来主园吗?我的话你是压根没有听吗?”
小洁吓的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说话时声音抖动的很厉害,央求道:“先···先生,我没有办法,老夫人非要来。”
“我若非要你死了,你该如何选择。”
丢下一句话就抱起地上破碎如泥的女人。
驱车赶往医院,京仁市中心,医疗设备俱全顶尖医生居群。
精神科。
男人脊背紧绷,字音仿若直接从喉骨跳出,“我母亲如何。”
医生无奈摇了摇头,“现阶段最好住院调理,不要再经过刺激,否则很难保证下一次是不是能平安度过危机。”
“嗯。”
···
林落在卧室来回踱步,刚刚那一幕在窗户处都瞧见了。
从法律层面讲尹榕也算是她的母亲。
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一向大胆的林落这一刻却畏缩起来。
卧室门被敲响,声音焦重。
“进来。”
来的女人“砰”跪在门口,眼眶红彤彤,头闷声磕在地板上,鲜血顺着鼻骨流到嘴角。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还有一家人等着我去养,求求你。”
“顾寒深要你死吗?”
小洁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林落问道:“为何?你得罪他了吗?”
小洁一一道来,“昨天先生托我带老夫人出去走走透透气,刚好今天下午阳光不错,就推老夫人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老夫人非要到主园走,我怎么劝说都无用,而我也只是个佣人,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好妥协,不知老夫人看到了什么?突···突然发疯了。”
尹榕发疯和她们两个脱不了关系。
二十世纪,是一个法律至上的社会,顾寒深怎敢?
佣人做错事惩罚给个教训就行,而他大动干戈果断扼杀。
很难想象,他心中会住着怎样一个恶魔。
“那我尽力。”
小洁感动涕流,弯腰磕了三个响亮的头,“谢谢,谢谢夫人。”
小洁走后。
林落沐浴后,坐在一楼沙发上等到夜里十二点,门被佣人打开。
顾寒深踏着稳重的步伐款款走来。
西装外套狠劲摔在林落身边,衣摆混合一阵风刮在她俏丽的脸颊。
“你放走她了。”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语气。
“放走了。”
顾寒深凉寒笑道:“呵,好一个直言不讳。”
他散发出的威严凌厉幽幽逼着她,逼她求他,逼她知错。
眼中迸发一阵阵寒气,如一缕缕冰溜子要捅穿她全身血脉。
“你真自私。”
继而冷凉道:“既然你这么自私,那就礼尚往来。”
“我自私吗?我要是自私就不会打电话叫你回来。”林落心中惴惴不安,“你又想干什么?”
顾寒深眸光愈发冷冽,唇角勾起阴寒戾人可怖的笑,“近日,林羽洺公司发展的很不错,让人心生起坏意。”
想拿她哥哥公司开刀吗?每日活在他的威胁利逼下,神经没有一刻是松弛的,实在是受不了。
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无需隐忍,如点燃的火烛,一点一点崩临坍塌。
林落上前,想给他一耳刮子。
巴掌没有甩上去,葱白纤弱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使尽浑身解数也挣扎不开,反而被箍得更紧。
顾寒深把她推倒躺在沙发上,动作太快,林落的头撞在沙发背靠上,头皮发麻,怀疑要被撞出脑震荡。
如果被撞傻了也好,可以无忧无虑活着。
男人摁住她,扯下领带圈住她腕部,腿制住她乱动的身体,修长的指揽着她的腰骨轻柔摩擦。
“啧,还想要一场爱吗?”
“我看是你自己想要,滚开,我要离婚,离婚,王···”
后面的字音被男人吞入腹底。
冰凉没有任何情感的吻辗转蜿蜒烧到耳垂,顺势一路向下游移至脖间,激起一身电流。
女人暴怒气愤的脸印在黑沉沉眸中,顾寒深随意瞟了眼。
“咔…”
柔软轻薄的真丝睡衣被撕开,破成两半,轻飘飘落在地毯上,胸口泛着冰冷寒意。
想伸手护住,手被绑住了。
男人恣肆扫过。
林落害怕到身体微微战栗,不敢动弹。
顾寒深凉薄嗤笑,俯身低下头···
清冽迷人的气息将她圈起包围,铺天盖地侵袭整个感官。
林落腮边如打了胭脂般,羞涩难耐。
红着脸头歪斜一旁,正好和站在不远处的女佣视线对上,女佣人羞红尴尬背过身。
主人没有叫她走,她也不敢动,在顾宅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不然性命不保,这就是钱高的代价。
林落惊叫一声,倾身一头撞上胸口处黑色的头颅,头碰头,可她犹如撞在石头上,疼的呼吸一窒。
气急败坏瞪着他,“顾寒深你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我讨厌你。”
男人低喘,温热的气息轻抚她脖颈,眼里裹起锋芒,咬着字音,“杀人狂魔?我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