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有什么吗?”凌云死鸭子嘴硬。
“你昨晚有反应了。”
“胡说,酒醉的人怎么会有反应。”
江岸表情失控,看来小破烂也不是全然什么也不知道。
“就是有反应了,你清醒还是我清醒?”
凌云脸涨红了,他遇过小人,但没怎么遇过什么流氓,江岸数第一号风流。
江岸那双高贵得不知道被泡了多少精华液的手,拿起落满油渍的竹签,“吃个串还能扯到平行线,你数学很好吗?”
凌云就这么看他一口闷地吃了洒满辣椒油的串串,脸红心不跳,没有一点被辣到的样子,声音轻软。“不好。”
凌云吃得随性,嘴上沾上了红色的辣油。
江岸瞧着,心底生出些许欢喜。
以前他对喜欢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被爱蒙蔽双眼。
他看到这样的词条只觉得肉麻。有多毛病,才能对着一件东西、一个人犯傻犯呆。
可现在,他大概真的病了。
“你干什么。”指腹落在凌云的脸上,轻轻抹去油腻的红油。
江岸给他看了看手指,一抹油光。
凌云咳嗽两声,“咳——咳,你跟我说不就得了,凑过来干啥。”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我会放过?”江岸尽显流氓本色。
凌云把脸别开,抽出纸巾盒的纸巾胡乱抹了把脸。
这人说话,怎么还怪让人难堪的。
“咔嚓。”远处的照相机把两人的画面拍了下来。
江岸的目光朝远处看了一眼,带着点凌厉。
凌云浑然不觉。“你什么时候走?”
“你什么时候走?”江岸把视线收回,反问。
“明天吧,跟战队的大巴走。”
凌云吃得很撑,结账干脆,这一顿也才一百多
算起来,江岸陪了他一个晚上附加一天。他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走回酒店,到了巷口,凌云被江岸拉住了。
凌云心跳加速,他抿直唇线,完了,江岸不会色心大起,在这个破地方把他收拾一顿吧?
“你们大巴,缺个收票的吗?”江岸欠了欠身,手也没从兜里掏出来,偏偏前倾的身体就让人有种压迫感,薄唇翕动,轻轻吐出不着调的字眼,却读的比专业配音还要轻悠动听。
靡靡之音,祸乱帝王!
凌云艰难地把口水咽下,“我们大巴,是公司派来的,不用收票。”
江岸低低笑了,高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脆亮的声音,两个人身形更近了,他毫不掩饰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不行。”
“不行也得行。”
凌云无语至极,那为什么还问他!还要在巷子里堵他!
凌云大步阔阔地走了,跟在后头的江大爷悠哉悠哉跟上来。
凌云有个很严峻的问题要和江岸探讨,“你今晚睡哪?”
凌云那是单人房,小床容不下这位大爷。
“你睡哪?”
如出一辙的问题,江岸想要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凌云拒绝回答。
“凌云,你不会不知道,我来了两次,你都在睡觉吧?”
“裤子都是我帮你换的……”江岸的气息环绕着他,凌云已经要溺死在他的声音里了。
该死。
“还是,你怕我?”江岸的声音暗哑,凌云的心脏怦然跳动。
这人长的好看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声音都是顶级绝配,老天爷能不能别那么偏心。
狂风刮来,凌云冷不丁往后退了一步,被江岸虚虚搂住腰。
连风都在帮江岸,老天爷果然太偏心了。
“要我扶你吗?”江岸的尾音又轻又软。
你不都已经扶着了吗,问什么!凌云想,导演一定不用担心他的台词问题,太蛊惑人心了。
配上这张脸,1+1>2,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
“不用。”刚出口,凌云就被江岸搂住了。
江岸好像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尴尬,声音清润入夜,把人抱得更狠,“晚了。”
凌云也不知道怎么把江岸推开的,大概是拳打脚踢。
最后,江岸也没开新房,凌云看着他,很难很难地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他实在没办法跟这个王八蛋同处一室——一整晚!“那我去开一间。”
“你觉得要是真发生了点什么,谁更吃亏?”江岸的话太戳心了。
论脸,江岸胜。
论身材,江岸胜。
论家世背景,江岸胜。
凌云败的无懈可击,可有一样,凌云赢了。
那就是江岸对他有心,可凌云无意。
“都是人,哪有什么吃不吃亏?”凌云心虚地说。
“那不更好。”
“江岸,你……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说什么?”江岸笑得漫不经心,“说同住一室,还是同睡一床?”
“你想说,我求之不得。”
凌云心里咆哮,这是一个明星该有的觉悟吗!
江岸读懂了凌云眼里的疑惑。
“我是演员,不是明星,我不需要保持单身形象。”
凌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别乱说。
“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你不能专心搞事业吗?”
江岸把他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腰上,凌云觉得烫手。
“事业要搞,你,我也要搞。”
搞什么搞,又不是搞核弹,干嘛用这么奇怪的词。
凌云接不住他炙热的目光,“江岸,你是大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那我还是男人。”凌云被他一把扛到了肩上。
凌云跟着两条腿在空中吆喝,放下我呀。
江岸拍了拍他滚圆的臀部,“别吵,再吵把你扔下去。”
哦,真是求之不得。
凌云被轻轻扔到床上,他刚想起身,这人又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