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目光瞟了一眼王梅，“您说她呀，她叫王梅，是前两个月新来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方总贪婪的目光，他瞬间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嘿嘿，确实是个不错的美人。”经理揉搓着手坏笑着，“都三十三了，长得倒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
“你说她有三十三岁？”方总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经理回复道：“据说是死了男人，为了供儿子上高中才搬到城里来打工的。”
方总双眉轻挑，不由得微微一笑，“有点意思。”
随后转身朝包房区走去，给经理留下一句话。
“你让她来房间找我。”
听到此话，经理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很快，他便安排给了王梅一项任务，让她去一个特别的包间里服务。
这个包间是洗浴中心最豪华的房间，平时也只对VIP客人开放。王梅有些紧张，但一番整理过后，便带着工具前往方总所在的包间。
王梅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股浓郁的奇异香味扑鼻而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包间。
只见方总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微笑着看着王梅。他的眼神迷离，时不时还会舔着自己的上唇，让王梅感到很不舒服。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尽管如此，王梅还是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随后便来到方总身旁，将手中的价目表交到他手中。
而方总仅是看了一眼，随手便把价目表丢向一边，抬头看向王梅，有些玩味地开口道：“这些服务有些单调啊，还有没有别的？”
“怎么会呢。”王梅陪笑着拾起价目表，“您看，我们这边的足部按摩、全身按摩、SPA疗法这些，还是很有特色的。”
然而，还未待王梅介绍完，方总竟是将手伸向她裸露的小腿。
王梅身体猛地一震，连忙后退好几步，眼神慌乱地看向方总。
“先生，您这是？”
见王梅这般反应，方总也不意外。顺手将一支烟放到嘴边点燃，随后便开始了吞云吐雾。
“多少钱？”盯着王梅柔和的曲线，方总挑眉开口问道。
“什么多少钱？”
“买你一夜多少钱？”
王梅面色一凝，旋即明白了方总说的是什么意思。
“先生，我们这边是正规的洗浴中心，是不做那种生意的。”
“是么？我和你们经理是老熟人，他可是给我介绍了不少呢。”
王梅依旧站在原地，慌乱中带着镇静，坚定地说：“至少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您要不还是叫别人吧！”
见王梅此般决绝的神情，方总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走到桌边，从包中取出一沓红钞，直接甩到床上。
“这些，够不够？”方总面带得意，打量着王梅此刻的表情。
此举也确实是把王梅惊到了。不知道那叠钞票有多少钱，但粗略看去，绝对是在五千往上的。这都快赶上王梅一个月的工资了。
“如何，够买你一夜了吗？”
方总脱下自己的西装，将其挂在衣桁上，凑到王梅身旁刚要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却是被连连躲开了。
“别这样，妹子。”方总嘻笑着，面向王梅再次开口：“你一个人来城里打工也不容易，我听说你还有个刚上高中的儿子要养，对吧？”
王梅静立在一边，面色庄重，双眸凝视着地板，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见王梅还是不愿，方总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呢，也不喜欢强的，既然你没想好那就算了吧。”
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西装与钱包，他将一张卡片放在了桌上，“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想清楚了，可以联系我呦。”
“那叠钱就当是见面礼了。”出门的那霎那，方总还不忘回头看向王梅，目光由原先的饥渴变为挑衅。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可别不识抬举！”
......
晚上十点，王梅拖着沉重的身躯，费力地踏进公寓门。她刚从洗浴中心回来，连续几天的工作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手指按向顶灯开关，没有反应，房内仍是漆黑一片。
“停电了吗？”
王梅取出手机照明，可下一刻便注意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欠费短信。
缴纳电费后，王梅也没再去开灯。黑暗的环境中，她平躺在床上，静静地凝视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王梅才从失落中回过神，打开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成绩单。
这是柳善东上个月的月考成绩，除了语文、英语和政治扣了些分数，其余几门课无一例外，全是满分。再看向成绩排名，班级排第一，年级排名也是第一！
久久地看着这份成绩单，王梅欣慰地露出了笑容。可与此同时，她的眼角也浮现出几滴眼泪。
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片，这正是白天那个方总给自己留下的，但她并没有拿走那沓钱。
思考良久，看着名片上的那串号码，王梅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在按键上敲打起来……
某天中午，柳善东正趴在自己的课桌上午休。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推了推他的胳膊。
“小东，你睡着了吗？”
柳善东揉搓着眼，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女生。
这个女生是他们班的班长，人长得很清纯可爱，在学校里也是不少男生的暗恋对象。
“还没呢，怎么了？”柳善东伸了个懒腰，淡淡地回复道。
只见班长脸色微微泛红，拿过一张数学卷子递到柳善东面前，指着上面一道大题小声地问道：“这题你会吗，可不可以教教我？”
柳善东仔细看了片刻，很快就有了思路。随后拿起一支笔，凑近了身子便开始讲解起来。
与此同时，在后边靠窗的墙角，几个男生正围在那观望着柳善东这边的情况。
“哇，真羡慕啊，能和班花这样近距离的交流。”
一个胖男生嘟囔着嘴，眼神中流露出愤愤的情绪。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都是尖子生呢。”另一个瘦弱男生摆了摆手，“和咱们这种普通人注定是不会有共同话题的。”
虽说柳善东就读的这所学校是市第一的重点高中，但也仍有一些分数线不够的学生，依靠着家里关系和财力买通了招生部，同样进入了这所学校。
例如眼下，墙角这几个男生便是。毕竟又有谁会对钱过不去呢，即便是校长也不例外。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个平头男生坐在他们中间，看着柳善东的背影，满眼充满了不屑。
突然间，一抹散发着恶意的笑容出现在平头男脸上。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对身边围着的几个男生开口道。
“哎，你们知道不，他妈是做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