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我要你帮我与那几罐骨灰通灵,她们被烧成灰烬 ,我怀疑她们被打乱放在一起,你问问她们都来自何处?听说 通灵是你的绝技。”
“她们的骨灰,已经分不清了,但是根据这些骨灰的重量来看,应该是三具年轻女孩的。。。。”老杨面无表情地说。
随着老杨手指的方向,他身后的柜子上,摆着的几个普通的陶瓷罐。
小宝站在皇甫象旁边舔着冰糖葫芦,没有任何回应。
“先解决跟元晓有关的案件,其他案件以后再说。”皇甫象剔着指甲缝说。
老杨看我一眼:“这就是跟元晓有关的案件,那几罐骨灰,都是一楼搜出来的,跟元晓同一层的那三间杂货间。”
“啪!”我的手机掉地上。
“你——你说的是我住的那栋楼的一楼?我的隔壁?杂物间放的是骨灰?”
炎热的夏天里,我寒毛竖起,全身发抖,全身毛孔都打开了。
老杨点点头,犀锐的目光锁在我脸上:“没错,这些骨灰没有查到来源,更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份,根据骨密度、骨灰的重量分析,初步能确定是3个年轻女孩的骨灰,而你,和她们同龄。”
我:“。。。。”
老杨:“6月10日那天,你说你的猫眼被撬,有两个警察给你做了勘察和笔录,我已经调查过,他们根本没见过你,因为那一个月,他们出差在外,警局里,也没有任何你说的关于猫眼被撬的笔录。还有,你的猫眼,是原装的。”
“不可能。我6月10日,嗯?那天早上我。。。。”我揉揉额头,试图再回忆一些更有利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境中,现在是梦境还是猫眼被撬那一天是梦境?
老杨:“在没有证据确凿下,你都不用太过紧张。徐国案那里你跟我说了你的梦境,现在来说说,你有没有在梦境里发现李安全有不一样的情况?”
我:“可是,你跟我说猫眼被撬后报警这件事不存在,我再陈述的这些不也都是不存在的吗?”
老杨摸了摸下巴:“就按你自己看到的来说,全部,一字不漏地说。”
于是,我又把梦境里房东的一些动作,语句,甚至我梦中梦里的房东告诉我的遗嘱都告诉了老杨。
“我不确定这些有没有用,但这都是我经历的。”
老杨用笔记录着:“这么说,在你的梦境里,李安全对漂亮的女人有偏见,遗嘱是鸡,他还抠你的猫眼,说光线不好,老人会摔跤?”
想到房东那张脸在黑暗中突然出现的瞬间,我不寒而栗。
“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皇甫象站起来,伸手想揽我的肩膀,我后退一步,躲开。
皇甫象自嘲地点点头,尴尬地把手放在旁边的小宝肩膀上说:“小宝,别吃了,快去看看那几罐玩意是谁的。”
听到皇甫象的指令,小宝立马放下糖葫芦,跑到骨灰罐面前,拿起来摇一摇,打开闻了闻,很快就摇摇头说:“没有。”
说完,又跑回去捡起桌子上的糖葫芦吃起来。
老杨:“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象:“没有灵体的意思。通俗点说,就是没有鬼,没办法通灵。”
老杨紧皱眉头:“你通灵就这么结束了,太敷衍了吧。你们以前也这样装神弄鬼?别人就信了?”
皇甫象:“你没给钱,我还得给你安排一出表演?”
老杨:“我一直以为通灵只是你们的噱头,而检测骨灰分析案件是你们的独家秘诀 所以,费用到位,你们就肯认真查案?”
皇甫象:“嗯,价钱越高,附加的表演更精彩。”
“我不需要表演,只要真相。他说没有灵体?难道这是动物的骨灰?”老杨无视皇甫象的话。
“动物也有灵体。”皇甫象说。
老杨:“动物骨灰和人的骨灰一样,这确实是骨灰,不是其他灰烬。小宝,假设你真的有通灵的手段,你感应不到灵体的情况,一般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小宝完全不理会老杨。
老杨看向一旁的皇甫象,我也好奇地看着他。
皇甫象看着我的眼睛说:“只有两种,一,假骨灰,但显然你分析过这些物质,它不是假骨灰。那就只能有第二种情况,这几个人被高人封锁了灵体,也就是所谓的缚地灵。可以去看看发现现场,运气好的话,如果骨灰发现现场也是凶案第一现场,就能发现缚地灵。”
老杨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宝,又看看我。
我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皇甫象再一次揽住我的肩膀:“不怕,老公在,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你。”
我拿开他的手:“我们还没结婚,你不要乱喊乱碰好不好。”
皇甫象无所谓地挑眉。
我们坐着警车,又一次回到春天小区47幢。
我一想到自己跟几个骨灰罐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心里就恶寒不已。
老杨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进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房间隔壁的杂物间里的样子。
这三间杂物间,每一间大概10-20平方左右。
其中一间最小的,位于楼梯下面,只能放下一张90厘米宽的小床,又潮又闷,没有窗户,跟我以前住的牛棚比,真是不相上下的恶劣。
这里倒是遮风挡雨,但真就像棺材间。而牛棚四季通风,蚊虫多,但胜在宽阔通风。
另外两间稍微好一些,有明显人类居住的痕迹,但上一任住户离开至少也有几个月时间,桌子上落下了厚厚的尘灰。
小宝随意地把几间房都转了一圈,他走了出来,冲着杂物间说了一句:“羞羞,不穿衣服。”
老杨:”小宝?看到了什么?“
小宝没说话,朝上看着楼梯。
洪警察:“柒大师,要上去吗?”
许是这名号小宝喜欢,小宝点点头,抬脚往上走,一直走到四楼暂停,摸了一下门把,他又转身径直往顶楼走,来到房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