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元晓,我接到你们的电话,让我过来配合调查,春天小区的案件。”
洪警官听到春天小区几个字,眉头一皱:"春天小区?哦,那你们跟我过来。"
他把我们带到顶楼的一间屋子。
屋里坐着一个人,是老杨。
他正在翻阅一些综卷,不时地在旁边圈圈写写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老杨抬头看过来。
老杨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介绍一下,贱内元晓。”皇甫象说。
老杨嗤了一下,看着我说:“我调查过元晓的档案,她的关系圈没有叫皇甫象的人。”
皇甫象:“今天开始有了,我去元晓家提亲,他们家同意了。”
老杨:“你好像没说元晓同意。”
皇甫象握着我的手没有反驳,我没有挣脱他的手,注意力全在老杨的纸上,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晓”字,周围围了一圈人的名字,都是我熟悉的人。
显然,那个“晓”字指的是我。
老杨:“柒小宝有跟你们一道来吗?”
皇甫象:“问他干嘛,你那么穷,又请不动我们小宝。”
老杨:“我没打算请柒小宝,只是老洪他们把柒小宝的事传的天花乱坠的,受害者家属聘请的律师也希望柒小宝加入查案,我有一点点好奇柒小宝是真的神通广大,还是装神弄鬼?”
皇甫象:“你不信?”
老杨笑了笑:“我只信事实。我认为柒小宝有破案的天赋,你们以玄学来宣传自己的工作室,我也不会反对。只要破案就行。”
“免费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们小宝破案是要收费的,就算你们警察请来的,也要收费。”皇甫象道。
老杨看我一眼:“如果,这事涉及元晓呢?”
皇甫象拍手大笑:“你们办案这么草率的吗?我家元晓虽然住在春天小区,但这事绝对跟她无关。”
老杨:“元晓是最后一个见到李安全的目击证人,而她陈述那天,有两个警察陪同她一起见李安全,但事实上,她提到的那两位警察当天都出差了,有车票和车站视频为证。在李安全家中的监控中,元晓第一天入住时,有监控录影,她进入了受害者的房子,从那一天之后,之后,李安全就再也没出现过。”
皇甫象:“这能证明什么?况且,李安全的尸体,也不是在他的房子里发现的吧?”
“警方没有公布死者尸体发现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而且监控视频里,只有元晓进出的录像。根据法医的报告,李安全的死亡时间,就是元晓说她猫眼被撬的那一天。元晓进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老杨把那张写着我名字的纸盖上。
我:“我那天确实是跟两位警察进去的,杨警官,我也跟你说过梦境的事,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我只讲证据。你要是能从梦中找到线索,也不是不可以。”
“小宝,马上上来,警局顶楼。你来处理。”皇甫象拨了电话。
皇甫象:“让小宝帮你破案,我带元晓先走,你这样容易吓到她。”
老杨:“你现在不能带她走,她现在是嫌疑人,这是她的逮捕令。”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宗命案的嫌疑犯,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就抓住皇甫象的手。
皇甫象拍拍我的手背,对老杨冷冷一笑:“我非要带她走呢?”
老杨:“尸体上有女人的毛发和皮屑,我们需要检测元晓的DNA。如果你非要带他离开,只能连你一起逮捕。你可以让小宝帮我们破案,证明她无罪。”
皇甫象:“你们故意设圈套的?用元晓,把小宝套进来。”
“我并不知道,你会和她一起过来。”老杨道。
皇甫象挑眉:“行,我陪她一起住这里,晚上,你们饭堂多加几个菜。”
老杨不置可否:“当我们是饭店啊?”
皇甫象:“你不加菜,你觉得小宝有力气给你干活?”
老杨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我炒几个菜,送到顶楼来。
“元晓喜欢吃爆炒猪肝,红烧大肠。”皇甫象道。
老杨呸了一声:“你别太过分,我不把她关小黑屋,已经是给你们面子。”
皇甫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元晓爱吃的,小宝也爱吃。”
我惊诧地看着皇甫象,这两道菜确实是我喜欢的,可是我和他之前根本不认识,算上昨晚,我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二十个小时。
在这期间,我没跟他提过我喜欢的东西,我的家人更不可能去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两道菜的?”我忍不住问道。
皇甫象:“我说了,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
我不相信这个说辞,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梦里,而我馋这两样菜了,所以在梦里有所反馈。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试过刺痛自己或者自扇脸蛋,想把自己唤醒,但是痛感很清晰,梦还是没有结束。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精神类疾病,不然不可能在这么清晰的梦境,醒不过来。
“主人。”小宝上来了。
这里的警察们对小宝的期待感很强烈,但在我眼里,小宝有点呆滞。
说难听点,傻大个一个。
他真的能破案吗?
小宝走到皇甫象面前,蹲了下来,此时的皇甫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皇甫象摸摸小宝的头:“他们怀疑你家少奶奶杀人,你把这件案子解决了。”
小宝圆目一瞪,站了起来,走过去单手一把拎起老杨:“不许欺负少奶奶。”
老杨没有生气自己被这么无礼地举起,反而打量着小宝:“没有欺负她,只是案件跟她有关,所以要查一下她的DNA。听说你会通灵?”
“这是我的头发,刚拔下来的,你拿去查吧。”我拔了几根头发,递给老杨。
皇甫象不高兴地抢过来:“女子的头发怎可随意赠予陌生男子。你吐个唾沫给他就足够了。”
说完,他把我那几根头发塞到自己衬衫口袋里。
我无语。
最终老杨让一个女工作人员,拿走我喝水的一次性纸杯去测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