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用笔杆敲了下小喜的脑袋。
“办事之前自然要做功课,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撞树上才知道拐?”
小喜摸着头,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将信塞回到她手里,“郡主一点也不好,这信您自己送给银翘吧!”
别以为她听不出郡主说她是猪!
她也是有脾气的!
小丫头晃着头顶两颗绒球,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宁曦捻着信无奈失笑。
……
齐府,平阳侯与侯夫人并肩站在门楣下,看着宫里来的太监将新描字的牌匾挂上去。
这是皇上特赐的殊荣,以表对齐府的倚重。
“这次多亏了小郡主,不然你还闷在家里跟自己过不去呢!”侯夫人喜滋滋地道。
平阳侯不喜欢这个说法,但又无从反驳,只能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小丫头倒真有定南王当年的风范。”
“你都夸了好几日了,还没够?”侯夫人睨他一眼,黄毛丫头罢了,能好到哪儿去?
“你若见到你也会惊叹,咱们思悦若有人家一半聪慧懂事,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若喜欢别人家闺女就去养别人去,别赖着思悦!”侯夫人听得不高兴。
“瞧你又生气,说嘴罢了,哪儿就真嫌女儿!”
“你总胳膊肘往外拐,三皇子是你亲外甥你都不上心,外人说几句你倒欢欢喜喜接了统领一职,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别跟我提景怀瑜!”平阳侯一说起他就竖起眉头。
“又想给定南王府献殷勤,又不想得罪咱们齐府,就把责任都推到郡主身上,这哪里是个男儿该的担当,简直和皇后一个德行!”
侯夫人哎呦一声,连忙将自家夫君拉到门内,“小点声,这若让人听去可还了得?”
“听就听,他们母子品行不端,违背齐家家训,我还说不得?”侯爷越说越激动,“若不是郡主上门道歉,我还真被那混小子骗了!”
“当初文浩说郡主人好你还不信,还同他吵,现在知道了?”侯夫人一点也不心疼他。
“哼,是他硬要送什么护心甲,转头就又觉得定南王府比咱们齐府重要,舍了咱们。他现在就如此势力,日后真要入主东宫南诏朝廷可还能好?”
“少说两句吧,不是他还能是谁?”还好在自己家里,不然侯夫人此刻怕要吓得出一身冷汗。
“我瞧安王就不错!”
侯夫人愣了一愣,随后不可思议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
平阳侯将安王如何替自家女儿说话的事情讲给妻子听,“文浩那孩子一向少与人有往来,他都能上门拜访的人,品行自不会差。”
自从出了清禾郡主这档子事,他就对自己儿子看人的眼光无比信任。
侯夫人半信半疑地听着,但也没当回事,她推了推平阳侯,“这些同咱们齐府都没关系,有错就认,欠人情就还,你可莫要再谈论朝中事了。”
“就你操心,我能不知道?”侯爷笑了笑,不再多言。
……
宁曦又来到了安王府,她翻墙进来的,此刻已经站在院外很久,也没人发现她。
她昨日同银翘打赌景怀瑜会不会吃醋,虽然她觉得不算,但景瑢都觉得他是吃醋,那她就只能愿赌服输。
她亲自送来了上次从长公主那里拿走的香料,还有景瑢落在她家里的衣裳。
衣裳染了大片血色,洗不掉,但她也不敢扔,毕竟景瑢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处置。
“郡主?您怎么在这儿?”谢允正捧着药过来,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宁曦也没想到会撞见谢允,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