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令宜到底没有教成,中秋过后,大家计划着回去,又在京城内转了一圈,将提前定好的订单全部装上闫老虎的船后,一行人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天回城了。
闫老虎临行前给了王冬初一沓银票,足足二十张五百两的银票,让王冬初帮着在京城寻摸一个好的宅子。
好宅子不常有,这个得有个好的机遇。
闫老虎郑重托付:“大妹子,我在京城能不能有个家,就看你的了。”
王冬初啧啧几声:“闫老哥就是财大气粗啊。”
瞧瞧人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一万两的银票出来买宅子,她当初买个小宅子......
好吧,是沈若楠帮着买的,那是京城冰肌玉骨的分红。
有一说一,京城的有钱人士一抓一大把,其中大概有点点沈若楠的身份在里面,冰肌玉骨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还有宫里的娘娘们想采购的。
这是沈若楠的据闻,估摸着也能做个小小皇商?
王冬初觉得,躺着收钱的感觉真是hin不错啊~~~
高氏一边抓着王阳的手依依惜别,千交代万交代,王阳笑道:“娘,您说得这些儿子都记着呢,再说我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王文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娘交待你就好好听着。”
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怕漏了点什么没有交待。
这边,王冬初被两个儿子拉着交待,再看看隔壁王家,深觉自家角色对调,生无可恋。
王冬雪插话:“今年过年你们不回来了,明年呢?明年过年可回来?”
王冬初:“我想着等过个两年,等立升和阿阳两个金榜题名再回去,这两年就让他们在京城好好的读书。”
“也是。”王冬雪点了点头,不舍道:“只是又得几年不见面了。”
王冬初:“你们若是想来,就借了闫老板的船来,你们也不晕船,不似我,出一次远门恨不得要我半条命。”
王冬初自嘲了一回,又惹得王冬雪等人问东问西,这一问下才知道王冬初和王阳二人晕船的厉害。
张红花:“娘诶,怎么都不曾听你说过。”
王冬初:“这么大老远的,与你们说了也是让你们平白担心,反正我们也只是晕船罢了,身上倒康健。”
众人依依惜别一番,在胡令宜作的离别诗中挥手告别。
离别总是惆怅,热闹的宅子突然冷寂下来,王冬初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李花和沈若楠隔日上门,瞧出点门道,索性邀着她出门看铺子,“我听立强说婶子想要开甜品店,正巧咱们去牙行看看铺子去。
你要的铺子小,城南城西可能好租一些,城东这边估计有点难。”
城东的铺子那说是寸土寸金都不为过,想要找到一个麻雀小店也不容易。
王冬初:“若是找不到小店,我租个附近的摊位也成。”
沈若楠笑道:“多寻摸寻摸总是有的,等你的甜品铺子开了,我先订下一批,每日往我店里送,给上门买胭脂水粉的夫人们品尝。”
王冬初笑睨她一眼:“免费给你一批,就当是你帮着宣扬我的店了。”
沈若楠笑:“却之不恭。”
计划开铺子的事情一时也弄不好,先不说原料没有送过来,只寻铺子就是一个难题。
京城每日里卖出买进的铺子不少,不过都不符合王冬初的需求,一转眼,就到了新年。
饭桌上,王冬初作为长辈,先是说了一下这一年家中的大小事,感慨了一下:“去年咱家的豆芽火了,还得了圣上的赐菜,今年稍微差点。”
不止少了赐菜,豆芽的销量也少了。
古人的聪明程度不可小觑,现在大街上卖豆芽的摊贩不在少数,豆芽的价格自然也降下来了。
不过,罗家的豆芽卖出算是稳定,总是有那么些‘小粉丝’追星,当今圣上都夸过的东西,虽然卖的比外面贵上一二文,也是在可接受范围内。
他们不差钱,就是想吃一下圣上吃过的东西嘛。
罗立升和王阳总结学业,这一整年,二人的学业进步颇大。
王冬初不得不感慨,有一良师胜过万卷书。
不说这先生多么的有才学,这先生的某些政治渠道对于朝廷大事上的敏锐程度,就远不是邵安县的先生们能比的,就连府学的先生也是比不上的。
身处京城,对于朝廷大事或者是政策上的变化,得到消息的时间绝对是最快的,科举考试,除了考出本上的内容,其他的与朝廷政策脱不了干系。
自从二人写了那份‘挖渠计划’被圣上肯定后,先生们会特意出这些方面的策论之类的考他们,效果是显著的。
就连王阳都感慨:“京城的先生与别处的先生真的不同,有时候先生还会与我们分析朝堂上一些大人的喜好呢。”
王冬初白他一眼:“不是京城的先生不同,是你们的先生不同。”
他们这位先生的家族在京城也颇有名,也是一个大家族,家中族人躲在朝廷各地为官,百年前还出过宰相呢。
这位先生比较与众不同,他不喜为官,却喜欢为人师,这不就创立了一个学堂,学堂里的学生也不一般,多是才学丰富者,不论身份贵重与否,只要才学。
至于罗立升和王阳这两个插班生怎么进去的,靠的就是沈相的门路。
京城官宦人家的孩子们多在国子监或四门学,其余的多数是找私塾或者书院,这位先生的学堂在京城每年的招生名额只有少数几个,但是科举录取率还是挺高的,因此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