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初洗了澡,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终于想起了她从盆栽老头儿那弄来的那棵树。
那棵树长得很高,王冬初和自己的身量比了比,大概有两米高,底下一根短的胳膊粗的树干,又发出了三根细长的树枝。
只顶端长着叶子,一片叶子长得像手掌般,有些已经枯黄了。
张红花提着个木桶从后院回来,“娘,我已经把衣裳洗好晾好了,娘您在看什么?”
王冬初:“看这棵树。”
张红花不懂的这棵破树有什么看头,不过想起自己的现状,还是将那棵不黄不绿的树大夸了一通。
恰巧此时罗立强和罗立新各自挑着一扁担昨日王冬初捡的鼻涕果。
罗立强听得张红花那一通话,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家大嫂的脸皮厚。
“不就是一棵破树嘛,瞧大嫂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王冬初斜眼一瞪:“你懂个嘚儿!瞧你那样儿,就没你大嫂有见识。”
她若是没有看错话,那棵树可是木薯树啊。
木薯啊......
王冬初脑海里瞬间闪过许许多多的木薯做的好吃的。
张红花被自家婆婆夸了很是高兴,主动道:“娘,您看这棵树种在后院怎么样?我这就去后院挖个坑。
可怜见的,这树叶都枯黄了,估计是水少了。”
王冬初摆摆手:“不用,这都到秋日了,这树叶枯黄落叶很正常。”
不过嘛,这棵树确实是要倒腾出来。
王冬初让罗立强拿来了铁锨小心翼翼地把那棵树挖了出来。
“哦哟......这底下还有这么多这个什么东西呢?”罗立新诧异地看着。
王冬初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它的果实。”
“果实?这什么果实长在地底啊?”张红花惊叫一声,又立刻警觉自己好像在反对婆婆的话因此立即改口:“娘说的对,娘您读过那么多的书,肯定是在书上看来的吧。”
王冬初:“......”
罗立新和罗立强对视一眼,立即在心底道:肯定是自家爹又托梦了!
王冬初拿来砍刀,三下两除二把枝干砍了下来,又在自家院子里挑了个地方,“老大老二,你们在这里挖一条沟,长六尺,深一尺五,一扎手那么宽就成。”
总共就三根树干,不用挖太深太宽。
兄弟两个人不明所以:“娘,挖沟干嘛?”
王冬初削着上头的叶子:“保存好这三根枝干做树种,明年咱们家再种植。”
“娘,您种这个树做什么?”罗立强怪叫,“再说了,哪里有用这个枝干做树种的?”
“老娘说能就能,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王冬初不耐,语气急促。
罗立强觉得自家老娘最近脾气上涨,不敢再质疑,乖乖地去挖坑。
而张红花更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生怕被自家婆婆触怒。
心里不住好奇,她不过是回娘家待了大半个月,怎么回来,自家婆婆就大变样了呢?
虽然有时嘴里也会骂罗立强几句,却从来不会对他不耐烦。
坑挖得很快,王冬初把留作种的树干扔了下去,又扯了一把稻草铺在上面,最后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土才算完成。
王冬初:“如此保存到明年春再拿出来种。”
又指着那些树叶:“这个东西叫木薯,它的树干、叶子、果实都有毒,这些树叶子一会儿你们找个地方埋了,别让那几个贪吃的鸡吃了,毒死了就不好了。”
一听王冬初说这株东西有毒,其余三个人面色大变。
罗立新结结巴巴道:“娘.....娘您种种种这有毒的东西做什么?”
王冬初翻了个白眼,只一瞬间就能猜到他们心里的想法。
王冬初:“你们爹说了,这东西虽然有毒,但是做好了也能当食物吃可以饱腹。
另外,这木薯还能做成各种好吃的小食品。
你们且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娘还得靠着这些东西赚钱呢。”
王冬初这一通解释,并没有让三个人的脸色变好。
罗立强轻嚎:“娘啊,赚钱可以,但是咱不能做那害人的事情啊。”
吃死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王冬初翻了个白眼:“我能不知道?放心吧,你爹教了娘方法,怎么做没有毒,保证吃不死人。”
张红花不明白这与她死了多年从未见过面的公爹有什么关系。
戳了戳罗立新腰间的软肉,用眼神问他。
罗立新就将自家爹托梦一事说了,张红花恍然大悟,又疑惑发问:“咱爹真的托梦?”
罗立新表示这是真真的:“爹也托梦给我了,不过爹追着我打了一晚上,说我和老二老三不孝顺,害的娘这么老了还得辛苦赚钱。”
想起自己被爹追着打的那一晚上,罗立新还心有余悸。
这边,王冬初拿出一把刀给木薯削皮。
木薯的产量高,就那一棵木薯树底下结的果实足有七八个,每一个还挺大。
将皮削好,再放到清水里浸泡,期间要换几次水,才能把木薯的毒素去掉。
将这些重要的知识与家里人都说了一遍后,王冬初这才把人派出去做事。
“你们该砍柴的砍柴,该去收菜的收菜,别杵在这里了。”王冬初挥一挥手,她准备要做酸枣糕。
酸枣糕的做法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