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钟两人还温情脉脉的喝着酒聊着天,可当他再次开始撩拨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时,遭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差点,他差点就能与这个男人来个激烈的热吻,可就在他叫了一声‘先生’后,这个男人陡然就变了脸。
柳宴被沈应霖推开的时候甚至连个反应都没能来得及做,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摔倒的时候拽到了桌布,桌子上的空瓶酒杯全部洒落在地。
柳宴自认为在这家酒吧混得时间也不短,想要跟他良宵一夜的不在少数,但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吓人的男人。
“喂,你有毛病吧,你干什么呀,我都被你弄伤了。”
柳宴疼的满眼泪花,包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珠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来。
露在外面的胳膊被碎裂的玻璃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掌心也刺了不少的玻璃碎片。
沈应霖斜睨了一眼坐在地上可怜兮兮抽泣的美人,冰冷的脸上却是半点怜惜、同情的表情都没有。
他太了解这些人想要什么了,他们眼底都是令人恶心的、贪婪的欲|望。
沈应霖醉醺醺的靠在沙发上,手腕一转,骨节分明的指缝间便多了一张银行卡。
他满是鄙夷的望着地上上的人,双眼突然微微眯合,冷笑道:“你这张嘴挺能说的,若是能伺候的我满意了,这三百万就是你的。”
柳宴虽是做这行的,但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用嘴去给一个男人……
可是这张卡里有三百万,只要动个嘴,他就能轻轻松松的赚到这三百万,这可比跟多少个男人睡强多了。
柳宴看着那张卡做了个吞咽动作,满脸都写着想要这三百万。
擦擦眼泪,也顾不得还在流血的胳膊了,柳宴撅起嘴,颇为哀怨地说:“先生想要这样也不用推我呀,您这么帅,就算不用钱,倒贴我也是愿意的呀。”
放眼望去整个酒吧里还有哪个男人比得上眼前这人,光他这张脸就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丝毫没注意到阴暗中,沈应霖的表情有多难看,他的脸上泛起一股几近狠戾,“哦,是么?”
方才这贱|人眼珠子都恨不得长这张卡上,现在又在说这些糊弄人的鬼话,真是虚伪至极。
柳宴俨然忘却了刚才被沈应霖推开的事,又主动的贴上去笑道:“当然了,您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最吸引人的男人了。”
光是触摸着这裤子的布料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柳宴的手慢慢地往上方游动着,“先生真是哪里都不一样。”
光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腿上的肌肉有多么紧绷,可想而知,这人在床上的必定威武不凡。
一抬头,却见男人的脸色更冷,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成冰。
只被他这么看上一眼,便觉得浑身发颤,汗毛炸裂。
柳宴试图咧着嘴冲沈应霖露出讨好的笑容,可是换来的却是这男人狠狠地一巴掌。
不及反应,沈应霖猛然站起来一脚踹在了柳宴的肩膀上,愣是将人踹出了卡座好几米远,还在跳舞、喝酒的人被这阵仗吓得纷纷停了下来。
柳宴跪趴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哪里更疼,脸疼、肩膀疼、肋骨疼、胳膊也疼……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柳宴回头惊恐的望着那个眼神凶狠到几乎要将自己撕碎的男人“你,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漆黑的瞳孔散发着幽深骇人的冷光,声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但说的话却不像是在回答柳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疯子么?呵,他也说我是个疯子,但如今他也只能留在我这个疯子身边,哪里也逃不掉。”
脑海里不浮现了一张清冷淡雅的面庞,只有那个人,在望向他的时候瞳孔里是无欲无求的清澈,他从来没有开口要过金钱、权利、地位,甚至从未跟他要求过什么。
从办公室出来时,楚亦澜还坐在沙发上画着素描,等着他,不知他此时此刻是否还在等他回去吃饭……
公寓里,楚亦澜一回头赫然发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四点五十八,马上就快五点了。
花了两个半小时画了一张附赠的歌手小Q版。
这次他牺牲可算太大了呢。
光是这张小Q版他都可以收费一百五到两百了哟。
将图片保存好,电脑合上,睡一觉再起来再画商稿好了。
楚亦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声呢喃了一句:“难得今天他不在,我该早点休息才是。”
作画的时候还没觉得困,电脑一合上反而觉得困意袭来,站都要站不住了呢。
自嘲的笑了下,楚亦澜揉着酸疼难忍的脖子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楚亦澜只觉身边多了个人。
冰冷的双手掀开他的睡衣来回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恨不得要将他身上的体温全部抢走一般。
“唔……”
浓烈的酒气铺洒在楚亦澜的脖颈边,直到腰上被人惩罚似的用力拧了一下,楚亦澜乍然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敢转身,男人紧紧地贴着他身体。
他想继续装睡,但耳垂传来了一阵痛楚,耳边是男人带着酒气的问责:“我没回来,谁准被你这么早睡觉的?”
万分期待的让人送他回来,就想想要一开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人。
偏偏开门之后,只有客厅里一盏孤灯亮着,只有一只见到他就炸毛躲得老远的猫崽子。
想见的脸没见到,人家在床上睡的这么香甜,沈应霖看在眼里,心情自然更是一落千丈、糟糕透顶。
“我太困了。”
楚亦澜无语至极,他睡觉的时候都快五点了,也不知睡了几分钟这人就回来了,还在怪他没等他?
沈应霖蛮横的命令道:“记住,以后除了我给你发信息之外,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都不准睡,必须要等我回来。”
楚亦澜用力的咬了下嘴唇,“我知道了!”
身体被男人翻转过来压在了身下,楚亦澜也在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欲|望,急忙双手撑在他肩上想要把人推开,同时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先生喝醉了,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醒醒酒再睡吧,不然睡一觉起来肯定会头疼的。”
“不必。”沈应霖低头用力咬了下楚亦澜的嘴唇,“乖乖配合,我不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