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然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头发长着,胡子碴碴。
满脸伤痕,血迹一直蜿蜒到脖颈处。
此时好像已经麻木了,整个人死气沉沉。
季晗辰往他嘴里倒药时,温祁然只是偶尔挣扎。
眼睛也没有睁开了。
“温岫白,认识吗?嗯?”
季晗辰看着对面的人。
温祁然眼角动了动。
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着面前的季晗辰,那眼神恨不得他去死。
季晗辰看的心情肆意的很。
他伸手提起他的下巴,两人的目光对视着。
季晗辰冷笑一声。
继续将手心剩余的毒品,一把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
温祁然眼睛充红,满是狠意。
“真不愧是温秦的孙子,这般桀骜不驯啊?”
季晗辰余光扫到了旁边的温岫白。
他松开了温祁然。
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知道温祁然为什么在这里吗?”
季晗辰挑了挑眉。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温岫白。温祁然是温秦死因之一,哈哈哈。”
“要不是他当初对烟烟做过的那些事,说不定我会放过他,可要怪……就怪他将手伸向了烟烟。”
季晗辰语气微沉,带着嗜意。
温岫白唇色泛白。
这时。
那边的人毒瘾犯了。
整个人变得暴躁起来。
这间屋子里全是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温岫白垂着眼睫。
温祁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灌药了。
季晗辰低头将黑色的手套摘掉,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随后转身去了后面的椅子旁。
他坐了下来。
“温岫白,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季晗辰唇角衔着笑意,眼神有着兴趣。
温岫白没有说话。
“宁然,开始吧。”
“是,少爷。”
他走到了温祁然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
然后从身后,抽出了一条链子。
是从身体里抽出来的。
鲜血淋漓。
每次抽都会重新撕裂伤口。
的确,他抽出的那一瞬间。
温祁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崩直。
即使意识不清,但仍旧痛的嘶叫。
宁然拽着那条链子,直接拖去了季晗辰的面前。
温祁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头歪着。
“布斯。”
季晗辰唤了一声。
面前的人顿时直起了身子,抬头看向前面的季晗辰。
他的眼神是无神的,空洞的。
“你转过身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季晗辰命令刚下。
跪在地上的人随即起身,僵硬着身子转身。
朝温岫白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
身后的铁链拖在地面上。
房间里很静很静。
温岫白一直看着他。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直到了他跟前。
温祁然还仔细端详着温岫白的脸好一会儿。
他的唇角蔓延着血迹,温祁然伸手抚净。
很呆很呆。
温岫白没有动,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了好一会儿。
才缓缓转过身。
“先生,我——不认识他。”
季晗辰给了宁然一个眼神。
宁然立刻领会,走到了温祁然面前,捡起地上的链子。
将人朝屋外拉去。
温岫白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
“温岫白,烟烟在哪?说了我会让你痛快地死,要不然我要你比温祁然的下场惨千倍万倍,要让你高高在上的温岫白跪在我的脚下,服从我。”
他说的很慢很慢。
温岫白弓着身子,呼吸很弱。
“给你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说完,季晗辰直接走了出去。
门关后,外面另一间屋里传来狗叫声。
紧接着便是绝望的人声。
可紧接着只过了不到一分钟。
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温岫白一直没有动,维持着自己的姿势。
他发丝微微垂落,隐隐遮住了他的眼睛。
侧脸的红痕也蜿蜿蜒蜒的。
可那双眼神却有着常人不懂的狠。
时间过得很快。
季晗辰很快走了进来。
他首先看了温岫白一眼,随后去了后面的椅子旁,坐了下去。
“考虑的怎样了?温岫白,念在你对烟烟还算好的份上,我给你这么一个机会,若是你不珍惜,那就另当别论了。”
温岫白没有说话。
季晗辰冷笑着:“看来你这身的傲气还没有被我打磨平啊?”
“来人,给我把药拿进来。”
话落。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不过全程低着头。
季晗辰扫了她一眼。
也没说什么。
“喂给他。”
“是,少爷。”
季晗辰在一旁点了一支烟,目光一直在温岫白的身上。
女人端药的手已经靠近了他的唇边。
温岫白垂眸,白色粉末浮在水面上。
千钧一发之际。
“慢着——”
女人身后的衣服此时已经被完全浸湿了。
而她的脸色也在季晗辰出声的那一刻煞白。
“转过来——”
温岫白眼底蔓出了红血丝。
“我让你转过身来——”
季晗辰再次下达命令。
女人缓缓转过身。
“抬起头!”
女人的脊背一僵。
因为她的额头上已经被抵上了枪。
季晗辰低笑着。
用枪挑起了她的下巴。
看见他的脸后,竟还笑出了声。
可下一秒,脸色瞬间阴沉。
一把拽掉了他头上的假发。
撕掉了他脸上的皮具。
“这不是何江吗?嗯?”
季晗辰的眼神逼人的紧。
“把我当傻子吗?啊?!一个男人装作女人竟还混进了我陈家,本事不小啊。”
“不过何江,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啊?”
话落。
背对着温岫白的那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枪声震的他双耳失鸣。
也让他眼前白了一瞬间。
季晗辰将枪直接扔在了地面上,随后大步朝温岫白跨去。
他一把掐住了温岫白的脖颈,很用力很用力。
温岫白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颜色,连血迹也遮不住。
他的眼神变的空洞起来。
季晗辰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温岫白?!不过,你现在都残疾了,你说他能救你出去吗?呵。”
“宁然进来,地上的人拉出去喂狗,把那个药给我拿过来。”
“是。”
宁然就在门口的一处小隔间里。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这一次。
季晗辰是亲手倒进了温岫白的嘴里。
当药瓶空了之后。
季晗辰才松开了拽着他的头发。
温岫白低着头,微微喘着气。
呼吸一瞬间变得痛起来,肺部好像火烧了般。
他闭着眼睛。
在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