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出事了。”
他神色严肃。
于赫听完后,整个人不稳地往后退了退。
等几秒过后。
他缓缓抬起头。
“出了什么事?”
言正看着他的眼睛。
“爷……估计是性命不保了。”
于赫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沉。
他直接上前,一把拽过言正。
“什么叫性命不保?!嗯?”
言正顿了几秒。
才开口:“于助理,凌冉被爷枪毙了,陈家家主也重伤,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爷的掌握之中,可……偏偏在爷他们离开的时候,陈家埋伏的很多人一下子全部从爷后方冲了出来。”
于赫听的心惊肉跳。
“爷和将助理在逃离的时候,被季晗辰截断了,所以……爷现在——”
“爷现在在季晗辰的手里。”
于赫接住了他最后一句话,之后问了一句。
“你是如何知晓的?”
言正说着,拉起手腕上的衣物。
触目惊心的刀痕。
而且这条胳膊是无力垂下的。
于赫的眼神突变。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眸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季晗辰那帮人卸了右手,而……爷——”
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安起来。
“爷——爷怎么了?!你快说啊!”
于赫面色泛白。
“爷的双腿都被季晗辰击穿了。”
下一瞬间。
于赫的手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显露。
他不敢相信。
“于助理,先不要说这些了,救爷最重要!!”
“我那天被陈家的人扔在路口上,并且他们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乞丐穿的衣服,和一个碗。我们当中我的伤最轻,所以我趁乱逃了出来,混进了D国的机场,辗转两天,才来到这里。”
“将助理的伤最严重,如今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
“他们人都还在D国。”
于赫仅仅用了半分钟便平息了自己心中涌起的情绪。
开始进行分析。
“立刻安排人手,出发去D国。”
“是。”
“言正,你的手好好包扎一下,爷回来定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的,于助理。”
因为时间太过紧急,半分也不敢耽搁。
他们出发的时候刚好是在晚上。
临走前。
于赫去了诊断室。
他站着季晚烟的床前。
目光带着祈求。
双手合十。
“季小姐,您是爷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从小我就跟在他的身边,他对您所做的一切都有目可睹,这一次,希望您保佑他平安归来。”
“于助理,小小姐还没醒。”
于赫侧目。
“这几天多安排点人陪着她,如果哭闹,就……把这段录音放给她。”
说着,于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录音机。
然后递给了照顾姜姜的佣人。
“里面是爷对小小姐要说的话,相信她听完后,会听话些。”
“明白了,于助理。”
岛上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因为他们的天——温爷出事了。
这几天巡逻的保镖明显增多。
这天。
也是温岫白被带离的第四天。
天色灰蒙蒙。
飞机的轰隆声已经在停机坪四周响起。
不久。
消匿于天边。
只留下一抹白色的尾线。
于赫这一走,也将岛上所有人的期望带离了。
他在飞机上,一直在看着地形图。
看着陈家的地势以及D国的一些地况。
“于助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那边的人每天都看着我们,我一消失,那边定会察觉,我是顶着所有人的命逃出来的。”
于赫嗯了声。
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一只手按在地形图的一边。
“先落地在爷D国的庄园,之后安排人替他们出来。”
“是。”
不愧是温岫白手下的一把手,临危不惧,即使听到了温岫白可能遇难的消息但头脑依旧保持清醒,无时无刻地分析着局势。
“爷那边的人手剩多少了?”
“应该都没了。”
这句话说完,于赫的眼睛闭了闭。
那些可是爷花费很长时间培养的私下保镖。
“没想到陈家家主居然有那么伸的城府,假装中药,想要杀爷,却未曾想到在凌冉死去的那一刻直接下令了。”
“凌冉……”于赫的嘴里一直在念着这个名字。
眼神也在不断变化。
“是该死。”
——
D国。
陈家和林。
“和林”是津晗专门打造的一所牢狱。
酷刑皆是。
不然你以为津晗那么多年的威望都是从何处得来。
这是那天下午温岫白被带回去的时候。
牢狱深处。
全是鞭子的抽打声。
啪啪啪——
“继续给我打,不要停手。”
旁边的保镖将手里的鞭子狠狠挥起然后重重落下。
温岫白痛哼了一声。
季晗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只手端着茶杯,边喝边欣赏着此时的温岫白。
哪有往日众人口中的温爷。
人已经看不清面貌了。
身上满是崩裂的鞭痕。
温岫白低着头,微微喘着气。
整个人是有气无力的。
脸上的血液已经顺着他分明的下颌线流下。
鞭子还未停。
季晗辰好像欣赏够了。
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缓缓起身,朝温岫白的跟前走去。
温岫白此时虚弱无力。
双腿无力,两只手好像也耷拉着。
这时。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紧接着。
他的下巴被人抬起。
季晗辰看着他这副样子。
瞬间笑了出来。
“温岫白,你也有今天啊?”
“怎么样,当初温秦落在烟烟身上的鞭子滋味如何?”
温岫白没有反驳,目光落在他那种笑脸上。
不知为何。
季晗辰看的来气。
“温岫白,不要急,这才是你要还的第一个债。”
“宁然,去给我把那边的好东西拿过来。”
“是,少爷。”
季晗辰口中的好东西就是毒品。
他从旁边拿到,然后倒到手心里。
季晗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哈哈哈。”
温岫白的脸色变得是极度苍白。
“温岫白,这是你应该还的第二个债。”
季晗辰并没有往温岫白嘴里倒。
而是先给旁边的人喂了进去。
唔唔唔——那个人剧烈的挣扎着。
温岫白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进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在这里了。
“温岫白,好奇我刚才灌的人是谁吗?”
季晗辰走了过去,解开了旁边那个人的绳子。
温岫白抬眸的那一瞬间,瞳孔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