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趁机将手指从拶指中脱离出来,纤细嫩白的手指,此时关节处尽是青紫红肿,疼得如同骨裂了一般。
她双手哆嗦不停:“我真的是孤山派遗孤,我有证据,孤山派后人都在颈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宫尚角狐疑地扫了她身后一眼,一位侍卫上前,扯了扯她的后衣领,一块胎记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
宫远徵愕然:“哥,这胎记跟宫唤羽身上的胎记很是相似,难道她真的是孤山派遗孤?”
宫尚角摇头:“不管是不是孤山派遗孤,她都是无锋中的魅阶刺客,孤山派遗孤可不是什么保命符。”
“我承认我是无锋的魅。”上官浅额头上的汗水尽数落进眼中,“我进宫门,只是想要找到办法向无锋报仇!”
“所以你的任务,想必也是无量流火,你想要偷到无量流火,亲自灭了无锋,是与不是?”
上官浅艰难点头。
“呵——”宫远徵拍了拍蹭到灰尘的手,坐了回去,“那你还真是不客气,偷盗别家的东西去报仇。”
上官浅眼中满是骇人的恨意:“若不是宫门当初未曾伸出援手,我孤山派,何故被无锋灭门,我何故认贼作母!”
想起满地血色,处处都是她至亲骨肉的碎尸,浑身是血的父亲,将她送到地道,从此孤山派仅活了她一人。
她如何不恨!
宫尚角知道这段往事,也不好说什么,但想起宫唤羽,复又摇头,“我宫门前少主,就是你孤山派遗孤之一。”
如果宫门自始自终都未曾援过孤山派,那么宫唤羽是如何活下来的,又如何成为执刃的孩子,成为宫门少主。
哪怕执刃最后打算更改少主,但这也是因为宫唤羽为了报仇,渐渐迷失心智,从一开始,执刃就对他寄予了厚望。
上官浅再无话可说,她知道宫门有去援助,只是来得太晚,却不知宫门救下了最后的宫唤羽母子二人。
若她没有逃离地道,那她是不是不会被点竹带走抚养,而是跟着宫唤羽一起进入宫门,健康平安的长大?
真是阴差阳错,她哭的声嘶力竭。
“点竹……无锋首领是清风派的点竹。”
宫尚角倏地站起:“清风派跟无锋有关?”
上官浅哽咽道:“我当年逃离地道,一时失足撞到了脑袋,失去记忆被点竹带到无锋培养。”
“你如何确定点竹就是无锋首领?”
上官浅惨笑道:“几年前我恢复记忆,记起了从前,我太恨了,便对点竹下了剧毒,这种毒只有百草萃能解。
无锋首领十年如一日,从未缺席过无锋例会,但就在点竹中毒后,那一次的无锋例会,首领未曾出席。”
宫远徵正色道:“几年前点竹身中剧毒,曾派了一位无锋刺客潜入宫门,意图偷盗百草萃,这件事与你有关?”
上官浅愣了愣,点头承认。
宫尚角想起几年前那位潜入的刺客,眼神黯然,手不由捏紧扶手,那个刺客,被后山月公子以试药之名带走了。
宫远徵显然也没忘记:“月公子带走那个刺客后不久,那个刺客便死了,被挂在城墙上震慑无锋。”
上官浅暗恨:“她死了,点竹却活了!”
“她带出了百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