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无语，把他拽起来之后，才说：“你醒醒，该出发了。”
“哦，行，我去洗个脸。”赵畅伸了个懒腰之后就去洗脸了。
五分钟后，赵畅开车载着程林染驶向俱乐部，中午的车流量没有那么大，几乎没赶上几个红灯，原本预计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五十分钟就到了，赵畅就在车里等着，程林染自己上去了。
从八层到十六层都是齐仲昀的公司，花种俱乐部在十层，程林染到俱乐部的时候齐仲昀在十五楼开会，程林染被安排在考核室等他。
考核室顾名思义就是给这些队员做测试用的，他们定期要回来一趟，不合格的人扣年终奖并且送去闭关加练。
“你先坐，我去请陶总过来。”赵秘把程林染带进考核室，给她倒了杯水，说。
“陶总？不是跟齐老板谈？”程林染坐在会议桌边，扫了一眼那边的一排电脑，问。
“老板在十五楼开会，一时半会儿下不来。”齐仲昀跟赵秘交待了，如果程林染来了他还没开完会就让陶总出面。
程林染点头，问：“陶总回来了？”
齐仲昀虽然是老板，但是他比较忙，平常俱乐部有什么事情都是陶总和林总出面，上个月陶总去川市出差了。
“回来好几天了，现在是林总不在。”赵秘冲程林染笑着说，“我先去请陶总过来。”
“好。”程林染点头，摸出手机跟林森赵畅发消息。
【cm：赵哥，你在哪呢？】
【ZC：在车里，怎么了？】
【cm：你可以上来等，我这不知道要多久】
【cm：十楼，你跟前台说等我的就行】
【ZC：好，我马上来】
如果是跟齐仲昀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了，但是陶总这个人话很多，问七问八得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陶总请。”赵秘帮陶总开门，陶总身后还跟着一个程林染不认识的人。
赵秘没有跟陶总进来，程林染赶紧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赵畅。
“漫漫，这是小凌，给你做综合评估的。”陶总坐在程林染对面，把文件放在桌子，说。
程林染瞅着这个小凌，站起来跟他握手，“你好，我叫程漫。”
小凌握上程林染的手，说：“你好，我叫凌君遥。”
“你们俩坐啊。”陶总看着他们寒暄完，说。
凌君遥坐在程林染左手边隔两个位置的椅子上，看着陶总等下文。
程林染也看着陶总。
陶总被这俩人盯着，心里毛毛的，“我脸上有字？”
“陶总，你不会不知道要说什么吧？”程林染问。
“你这是什么话？合同呢，已经拟好了，只要小凌觉得你没问题立马就能签。”陶总是花与程招来的人，跟程林染也蛮熟的。
凌君遥每次听见陶总这么叫他拳头都会硬一下，但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林染看了一眼凌君遥，跟陶总说，“陶总，你能不能换个称呼？我真以为他叫小玲。”
陶总愣了一下，然后狂笑，凌君遥直勾勾地盯着陶总，陶总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憋住，“咳，我尽量。”然后下巴冲着电脑抬了一下，说，“行了，你俩去办正事吧。”
“好。”
程林染和凌君遥同时起身，然后一起到电脑面前，程林染开机坐下，凌君遥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张表就站在她身后看着。
“你不坐吗？”程林染摇着鼠标，问。
“不了，第一列第三个点开。”凌君遥让程林染打开的是他们专门找人写的一个评估程序，“先不用登录账号，直接点开程序介绍，看完就可以开始了。”
“嗯。”程林染点击登录按钮旁边的程序介绍页面，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点击页面底部的新手测试。
凌君遥往旁边挪了一步，仔细地盯着程林染和显示器。
这套评估测试是由凌君遥挑头，和沙于、齐远、祝好一起策划的，然后找专业团队花了大价钱才做成的，还要定期做升级，制作团队跟俱乐部签了保密协议，俱乐部目前不打算将这个程序投入市场赚钱。
整套测试的测试时间最大值是两个小时，最小值不做限制，程林染第一次用这套程序，用时九十七分钟。
“点存档，写上你的名字或者游戏ID。”凌君遥引导着程林染，见程林染在屏幕上敲下了CM两个字母后，“打开游戏。”
程林染听话地点开游戏就停住了。
凌君遥见她不动了，问：“怎么了？”
“我没有游戏账号。”程林染直白道，她确实没有国内的游戏账号，“我只有东洲的账号，应该用不了吧？”
凌君遥有点无语，说：“东洲的肯定不能用，我把老板的账号给你登上。”
程林染往后躲了一点，让凌君遥登齐仲昀的账号。
“好了，来吧，先走路人局，然后刚职业选手。”
凌君遥在预备队找了两个选手等着程林染。
程林染五分钟拿下路人局，凌君遥给预备队的两个队员打了电话，让他们轮流跟程林染做对手。
程林染不愧是天才，两个职业选手也被她拿下了，凌君遥点了点头，给沙于打了电话，让他从HZ抓个人上号邀请‘齐仲昀’开一局。
凌君遥虽然没说原因，但是沙于是在上班时间接到的电话，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是在给人做评估，正好这会儿齐远有时间，沙于觉得既然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就说明让齐远上也没问题。
齐远向‘齐仲昀’发出邀请。
“接受。”凌君遥说，他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对面用的小号。
齐远也不知道是谁在用自己叔叔的号被凌君遥荼毒，齐仲昀的账号乱给，让人家给他练级。
这一局，打的是难舍难分，最终以程林染被KO收尾。
“好，结束了。”凌君遥先不做评级，让程林染把电脑关了，然后一起回到会议桌，“你先坐一下，我去找陶总。”
他们测了两个多小时了，陶总还有工作得忙呢！
“好。”程林染点头，坐在椅子上按太阳穴。
凌君遥带回来的不是陶总，是齐仲昀和赵畅。
“结果怎么样？”齐仲昀直接坐在程林染对面，问凌君遥。
凌君遥坐在齐仲昀身边，说：“达到了签约的标准，但是没有达到直接签约HZ的标准，准备抬的CM战队也达不到标准，不过进预备队是没有问题的。”
赵畅则是在程林染边上坐着，装作自己不在的样子，听到凌君遥说话这么直白，抬眼扫了他一眼。
赵畅和程林染俩人的手都在桌上放着，赵畅的左手边就是程林染的右手，赵畅碰了她一下，程林染看着他弯了弯眼睛。
齐仲昀看了他俩一眼，注意到了这俩人放在一起的手腕，同款表，还是黑白配。
程林染习惯右手戴表，所以齐仲昀才能一眼看见，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如果非要把她签进HZ，要闭关多久？”
“理想状态下是半年到一年，都说不定。”
“半年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