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月也不想卖关子,坦言道:"一切都妥了,就是有点冒险。"
牢头粗声大气地吼道:“危险怕什么,只要能取了那吴应晖老贱的性命,冒点险算得了什么。”
李梅也凑上前来忙问道:“江月哥,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
“梅儿你先倒上酒,我解解渴再跟你俩细细讲。”
李梅一愣,边倒酒边说道:“你还要喝呀,都醉成了这个样子!”
王江月举起酒碗猛喝了一口:“嗨!真是爽!”
李梅迫不及待地催道:“你倒是说呀,别总调人家的胃口好不好?”
王江月猛地拍了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擒贼先擒王!”
牢头心里一惊:“抓吴应晖?”
“怕吗?”王江月转头盯着牢头问。
哼!我怕什么,就连你这个囚犯都敢放出来,只是要擒住这吴应晖太难了,在这特殊时期,在外出行,他的护卫肯定不少不了,刚才我和梅姑娘去了将军府侦查,府四周戒备森严,难以靠近呀!”
王江月又抓起酒碗喝了一口,用手袖擦了擦嘴角后说:“难是难,但我们总会找到机会的。”
都拂晓了,三人困得实在不行,才去休息。
一股肉香味把王江月馋醒了,肚子在“咕噜咕噜”地抗议着,他翻爬起来,伸了伸懒腰后向堂房走去。
只见桌上的几盘菜在冒着热气,扑鼻而来的香味勾得肚里的馋虫翻江倒海。他急走几步来到桌边,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叹声,同时欲伸手去抓,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别动!”
王江月一惊,手停在半空中,循声望去,只见李梅手里端了盘菜站在身后,一脸严肃,王江月嘻笑着说:“我只是想解馋一下。”
李梅不容质疑地命令道:“先去洗漱!”
王江月如泄了气的球,显得无可奈何,向院子走去,嘴里嘀咕着:“女人在真麻烦,以后娶了老婆可就没有好日子过咯!”
李梅微笑着,深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听了他的话,边摆菜边低声自语道:“我就要一辈子管着你!”
饭后,三人便分开行动,各自去不同的地方侦查、搜集有用的东西。
李梅先回了牢头的家,见屋里空落落的,于是拿了酒碗,自斟自饮,自认识了王江月,这王江月和酒似乎同时上瘾了,没见着王江月总想来上一囗,见了王江月也会被他带动着喝酒。反正就是离不开酒,她也认命了,只要这辈子就是离不开酒和王江月了。
陈灿大敌当前,实在走不开,但想到昨晚王江月的嘱咐,找来了军医,让他带上枪伤药和退烧药前往吴村,给刘婵娟疗伤。
军医和副将来到吴村的时候,刘婵娟正高烧不退,吴医师坐在一旁一筹莫展。当知道他俩的来意之后,吴医师显得喜出望外,忙让坐并倒了热气腾腾的水递给他俩。
吴医师把刘婵娟的病情详细地介绍给了军医,这个军医中西医都精通,他给刘婵娟号了脉,施了针,还给她喂了几粒药丸。并把两板药交给吴医师,嘱咐了一番服用注意事项就辞行了。非常时期,战斗可能一触即发,救人要紧,于是俩人匆匆回营。
王江月回来了,牢头和李梅起身相迎。李梅忙倒上一大碗酒,王江月照例一饮而尽,才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
牢头和李梅都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李梅弱弱地回道:“将军府戒备太严了,实在难以靠近,我俩试了几次都没法成功,怕打草惊蛇,只好作罢了。”
王江月点点头说:“这我早已想到了,今天我们合计合计,明晚再动手。”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来到将军府附近的街道上用早餐,看到防卫还真是里三层外三层,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于是转悠了一会儿,买了纸笔便回去了,对王江月买纸笔,牢头和李梅还是一头雾水,但在街上也不好多问,只能任由他的性子了。
回到牢头家,王江月没有言语,倒头便睡了。
夜黑风高,三人身着夜行衣,蒙着面躲在将军府院外的暗角。王江月和李梅相继跃起身飞上了高墙,牢头不会轻功只好留在外面接应。
府内静得出奇,挂着的灯笼随风飘摇,俩人蹲在墙头观察着院内的情形,所有房间都黑灯瞎火,一时间还真难辨别出将军住的房间。只是西厢房门口站着两卫兵,于是王江月便断定吴应晖就住在那儿。他从兜里摸出两粒石子,用力向那两卫兵掷去,两人没来得及喊出声来,抖动一下便倒下,同时枪落地发出了“光当”声,王江月心中暗叫:“不好!"同时对李梅低声说:“快!”
话音未落,人已向西厢房门飞去。同时里面的灯也亮了,并向房门口移动,王江月料定是吴应晖听到了动静,前来查看。于是迅速把全身的真气运行至双掌上,一定要做到出手定乾坤,否则,惊动了这里里外外的卫兵可就麻烦了。
李梅也落在了王江月身旁,两人屏息做好出手的准备,灯光越来越近,已经听到了拉门栓声,接着"吱呀"一声,一扇门缓缓地开了,借着灯光,王江月看清了开门者正是吴应晖,牢头曾反复嘱咐过吴应晖额头上有颗大黑痣,没等吴应晖反应过来,王江月用力向他的昏穴点去,吴应晖顿时昏厥过去,王江月忙抉住了他,然后又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地。李梅取下腰间的绳索,迅速捆绑起来,并用麻袋把整个人儿套住。
李梅在前方探路,王江月则扛着吴应晖尾随其后。
来到后门附近,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后门大开着,卫兵想必都被牢头吸引过去了。
李梅扶着门向外探望,只见四、五个卫兵围着牢头打斗得正酣,幸好没有注意到他俩。李梅轻声说道:“江月哥,你先走,我去帮牢头。”
王江月点点头,径直往牢头家方向奔去。看王江月走远,李梅才小跑过,冷不丁的从后面砍倒了俩卫兵,同时对牢头大声说道:“你先走!”
这些都是事先计划过的,因为牢头不会轻功,脱身较难,所以事成之后由李梅缠着卫兵,牢头先脱身。见到李梅加入到打斗中,牢头明白事成了,也不想有更多的杀戮,于是在李梅的协助下,且战且退,最后消失在巷子。
李梅毕竟会轻功,所以逃脱卫兵就轻松了许多。
王江月扛着百来斤重的吴应晖,专拣黑暗处行走,累得气喘吁吁,所幸没有遇到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牢头的家。
王江月把吴应晖轻放到墙角,转身倒了一大碗水一饮而尽,然后喘着粗气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