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蛊虫,自然是想找找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我说着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别墅的屋门,地面没有任何脚印,说明他们没有进屋,相当谨慎。
难道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在车里完成的吗?
我在这将近两亩地的院子里来回地走着,这家屋子的主人买来之后,并没怎么装修,院子杂草丛生,一切打算装修的建材堆在院角,落着厚厚的灰。
柠檬进来说道:“你在找什么?”
“母虫饲养的条件非常苛刻,现在的天并不凉快,车里的温度很高,如果一直开空调,会被人注意,所以,他们一定会下车布置。”
突然,我发现了一处明显被人翻动的泥土,而泥土正处在遮阳棚下。
西境与北上广不同的是夏天的太阳是热的,阴凉底下温度不高。
“叫王德法和夏凌云过来。”我说着,蹲下身子,用手里的尖头菜刀一点点地戳进了泥土里。
不到一掌深度,刀尖触碰到了尖锐物。
我一点点地将泥土铲开,我看到了一个玻璃瓶子。
就在这时,王德法和夏凌云跑了进来。
我说道:“这里被填埋过,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目前,只看到了玻璃瓶子。你们从那边,将泥土打开。”
于是,三个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泥土铲开。
玻璃瓶子完整地露了出来,只是一侧的瓶子上还压着一块石板。
王德法正要挪动石板,我说道:“别动!可能是机关。”
夏凌云说道:“我也觉得,你按住石板,我从侧面打开瞧瞧。”
说着,他拿过王德法的菜刀一点点地朝下继续挖。
果然,才挖下去半个巴掌深度,就发现了石板下面压着一根弹簧。
“这是什么机关?”王德法看着弹簧有些莫名其妙。
柠檬说道:“简单的压力触发装置,你拿开石板,弹簧弹起,下面的触发机关可能对准的就是这个瓶子。”
我说道:“夏凌云,你按住石板下的弹簧,王德法,挪开石板,我把这个瓶子拿出来。”
“好!我数一二三!”夏凌云趴在地上,双手卡在了弹簧上。
“一!二!三!”石板挪开,夏凌云双手按住弹簧。
我伸手抓住了那个装着如同坛子一般大的玻璃瓶子,用力将它提了上来。
在提上来的时候,瓶身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待我们全部提上来,才发现侧面的瓶身有一道划痕。
回头一看,一把尖锥顶在瓶身侧面。
夏凌云猛地松手,尖锥咔地一声砸了出来。
和我们的猜测一样,这机关的目标就是这瓶子。
拿起瓶子,我看到了里面如同酱色的液体,底层还有很多的沉积物。
“这是啥呀,好臭!”这瓶口是包裹在一个塑料袋上的,塑料袋已经被我弄破。
此时,瓶口散发出来的味道着实难闻。
“哎!里面有东西!我去!我看到了!”夏凌云双手抱着瓶子惊呼道。
我急忙盯着瓶子看了起来,果然,里面有一条如同鱼一般浑身透明的虫子,它的身上有很多鞭毛,每一根鞭毛都是一个小触须,能够贴在瓶壁上。
猛地,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如同在骷髅头上蒙上了一层黑皮,只是在黑骷髅头下颌的位置同样是一个吸盘,吸盘一层套着一层。
不光如此,而且还能够在这液体里游动,似乎轻微的晃动让它很敏感,搅动着这粘稠的液体也在上下翻滚,让臭味儿更重了。
不知为什么这臭味儿根本压不住,不到片刻,周围全是这股子臭味儿。
“这就是母虫?也太恶心了。”柠檬捂着鼻子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道:“总到麻姑那里,她应该能给我们更多的解释。”
“那你们去,我回去照看汪莹莹。”王德法说着,转身回了别墅。
“哎呀,好一个痴情的男子哟。”夏凌云调侃道。
柠檬说道:“你们拿衣服把它包住,这东西可能不能见光。”
“对对!夏凌云,你去开车,绕着别墅跑一圈儿,把车放凉拿过来。”
很快,我们带着母虫去了麻姑的医馆。
麻姑的手臂已经缝合,正挂着绑带依旧在看病。
一见我们的东西,有些意外,对徒弟说道:“告诉病人,今天不接诊。”
很快医馆空了。
麻姑看着瓶子,说道:“里面是母虫?”
我点点头,将它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麻姑,这臭味儿是什么呀?好恶心。”柠檬问道。
麻姑说道:“这是尸油,没错,母虫不用再寄居在人的肺部,却需要养分,没有比尸油更合适的东西了。”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心头翻恶心,我的外套也不要了。
“把药方找来,速度快!告诉他,我们找到了二十年的蛊虫母体。”
麻姑的话让我意外,药方在医馆的排名几乎可以到医馆的负责人,当然这负责人并不是最大的,好比是一个企业的总经理,却不是董事长。
麻姑将盖子一点点地打开,尸油的臭味儿一下蔓延到了整个医馆。
我刚想打开窗子,却听麻姑说道:“不可开窗!它属于厌氧动物。”
现在门全关着,我捂着鼻子都能闻到臭味儿。
麻姑却像没事儿人一般,找了一个托盘,里面用酒精快速地消毒。
接着,将瓶子一点点地倒了下来,里面的尸油一股股地朝外涌。
啪嗒一声,那母虫也倒了出来。
麻姑不停,继续将尸油倒满了托盘,接着,用玻璃死死地压在了托盘上。
此时的母虫大半的背鳍还漏在外面。
麻姑拿着放大镜细细地看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好东西!”
“哇啊!”夏凌云是第一个忍不住的,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柠檬接着吐了起来。
我是感觉头皮阵阵发麻,早晨吃的东西就卡在喉咙眼儿。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问道:“麻姑,这害人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刚才应该烧了就好了。”
“暴殄天物!”麻姑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看,它背上生出了四只眼,每十年生一只眼,四十年的母虫,稀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