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脑袋在一点点地干瘪，很快，就与呕吐物混合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了。
好像细看之下，并不止一条这样的虫子，而是很多，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弭。
我惊讶地问道：“麻姑，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麻姑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嘛，蛊术，这些都是魔头。”
“啊？难道它们就是一个个脑袋在人的肚子里转来转去？”夏凌云问道。
麻姑站起身，将手术手套取掉，说道：“这些东西并不在肚子里，而在肺里。这女娃儿进来的时候反应激烈，就是因为它们受不了医馆的草药味儿，让宿主很激动。”
原本有些不信的柠檬此时也信了，说道：“我还是没想明白它们是怎么控制宿主的，在肺里，这是负责呼吸的地方，要控制人应该控制其大脑。”
麻姑说道：“真正的蛊术千奇百怪，这种蛊虫也叫梦虫，它是在人昏睡的情况下，进入人的肺部，并且产生一种溶于血液的体液，它会让宿主随时随地产生幻觉，这种体液是一种慢性毒药，拖得越久，里面的蛊虫越多，人自然救不过来了，人死之时，蛊虫便将卵产在肺部，所以，这种蛊虫经常出现在狼身上，狼吃腐肉，古时候也叫狼虫。”
“哦！我懂了，您刚才是人为地制造一种缺氧，让蛊虫意识到了危险，从肺部钻了出来。”我说道。
麻姑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我闭合了她的呼吸口。”
“她是不是没事儿了？我是说肺里会不会还残留一些蛊虫？”王德法看着昏迷的汪莹莹说道。
麻姑说道：“没有这个可能，古人治疗这种情况的办法很多，比如用女贞花，闻几下便会让大部分的蛊虫钻出来。而我所用之法是把肺扎破，让一部分积液进入，蛊虫自会褪去。”
“这种蛊虫为什么会自己消弭呢？”我问道。
“这和饲养它的人有关，可能对方不希望你们看到蛊虫，也可能是饲养手法不够高明。”
我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一般要怎么饲养这种蛊虫？”
麻姑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用动物，蛊虫对人的身体不了解，一个大汉的喷嚏可能就把几只蛊虫喷出来了，所以，最好的饲养方式就是喂给人。”
“现在蛊虫被您全部弄死了，会不会对操控者有反噬？”夏凌云问道。
我们都不了解蛊虫，大概印象里，不论是从电影还是杂书中看到，制蛊人一旦下蛊被破坏，对自身是有一定反噬的。
“没有这么一说，虫子怎么会感知到养他的人是生是死呢？最多能认出制蛊人罢了。不过，我觉得这种蛊是需要母虫的。”麻姑说道。
“什么意思？没明白。”我说道。
麻姑说道：“在我看来这些虫子都是母虫生下的小虫。就好像蜂王需要兵蜂到处干活一样，母虫可能已经不再需要人体，只需要不断地产卵，而制蛊人只需要将这些蛊虫散播到人体内就行了。”
“我的天，那岂不是我只需要不断地生产蛊虫，便可以弄疯全球的人？”夏凌云说道。
麻姑说道：“我看过最早的行医记录，里面的确提到过疯人国，我们认为就是用了这种蛊虫，不过，那时的蛊虫应该比起现在弱了很多，那时的记录，人是可以与之交流的，只是行为异常，凡是进入疯人国的最终也将成为疯子。”
我问道：“那母虫会是什么样子？又在哪儿呢？”
“母虫既然不需要喂养，便意味着它生存的环境更加苛刻，所以，当时的人应该是带着母虫下的蛊，不然离开了母体身边的蛊虫会很快死亡。甚至说下蛊之后，它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太远，否则，蛊虫感知不到母虫，便会更加狂躁。”
我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敏感的信息，一时又没想出来。
王德法说道：“麻姑，她怎么还不醒来？”
麻姑说道：“这些蛊虫临走前，因为刺激会分泌更多的体液，我给你开点药吧，吃了或许会快点醒来。”
我们千恩万谢，拿了药，没想到问诊费却是五万，还是麻姑给打了折的。我好肉痛。
带着汪莹莹回到了家里，汪鼎已经在等着了。
见汪莹莹昏迷着，听了我们所讲。
柠檬问道：“汪总，您最近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吗？”
汪鼎想了想说道：“没有呀，我着老老实实做生意。喝酒的空儿都少了，要说厉害的人，我也只认识你们几位。”
我还在纠结刚才麻姑说的母虫的事儿，突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我说道：“都起来，拿武器！制蛊人可能就在附近，麻姑说了，如果蛊虫离远了便感知不到母虫，便会狂躁。”
我一边说，一边冲进了厨房，拿着四把刀具冲了出来，说道：“四个方向去找。”
夏凌云说道：“这怎么找？万一人家是住户呢？”
“不可能，周围非富即贵，如果发现人不在的屋子，伸着脑袋瞧瞧。”我看向汪鼎说道，“附近有没有空着的屋子？”
“还真有，就在我家斜下方的张总，全家移民去了国外，屋子也没卖。”
“走！”说话间，我已经冲出了别墅的门。
柠檬说道：“夏凌云，你和王德法沿着街边走，主要看有没有停着的车，那车的味儿应该挺大的。”
“收到！”
我和柠檬很快到了斜对面的别墅，这别墅和汪鼎家的大同小异，都是独门独院，院墙很高，上面落着灰，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住过了。
“有人曾经在里面过。”我看着门锁说道。
“你看门锁就能看出来？”柠檬疑惑地问道。
我说道：“你看门前压断的的杂草，这是才弄断的，说明他们有车。”
“那也可能是屋子主人家进来的。”
她话音未落，我用力一拽，门锁打开了，这锁子早就被人破坏了。
我往里进。
“喂，车都开走了，你干嘛还进去？”柠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