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说道:“它不是害人的吗?”
“你看!它很害怕,在大量分泌药液!”麻姑微微打开玻璃,用小勺从母虫身上取下了一些乳白色的粘液,说道,“这种液体一克可是可以换十克黄金。”
“哦?这液体有什么用?”我问道。
麻姑说道:“它是生活在人的肺里,吸烟多了的人就这么一点,可以将五十岁的肺恢复到三十岁,也是那时候宫廷里,延延益寿丹冲服的水引子。”
就在这时,门轻轻地被打开,有人半个脑袋伸了进来,“麻姑妹子,我可以进吗?”
“不要带风,慢慢地进来。”
想必此人就是麻姑嘴里说的药方,此人看上去比麻姑年轻不少,却叫麻姑妹子,他岁数比麻姑还大?
我看他面皮很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不过下巴有些松弛的皮肤却出卖了他,等他完全进来,我却又有些吃不准了,他胳膊粗壮,满是肌肉,感觉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一把将站在面前的夏凌云推开,凑了上去,他看着麻姑手里的液体,又看了看尸油里的母虫,他说道:“果然是蛊虫,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压着恶心,将发现的过程说了一遍。
药方摸摸下巴,说道:“嗯,你们当真运气好,可能制蛊人出去吃饭,或者办事儿去了。让你们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那是不是说制蛊师可能会重新返回,收走母虫?”夏凌云问道。
“是的!这么值钱的玩意不是说丢就丢的。”
夏凌云说道:“那我现在打电话安排人去抓人。”
“嗯!出门轻轻地打开,慢慢地出去。”柠檬和夏凌云都跑了出去,我知道他们是实在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门关上了,药方问道:“哎呀,小友,你身上的气运当真非凡人所拥有,已经两次对我们医馆有帮助了。”
麻姑说道:“药方,蓝小友可没说卖掉这母虫。”
“呵呵,是我唐突了。”药方说着,搓搓手,看着我,有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模样,“那小友可否割爱呀?”
我本就不想天天拿着尸油跑来跑去,这味道太冲了。
“卖!不过我也不知道价格。”
“这个....我出五十万吧,当然,母虫本身肯定价格高,我以医馆的名义保证,如果将来小友需要救治什么人,那我医馆可以全力出手一次。如何?”
麻姑说道:“医馆全力出手一次,便是药王出手一次。有的门派门主都不见得能让医馆出手一次呢。”
我说道:“可以!就按药方说的做。”
“哈哈!敞亮!谢谢小友啦。”说着,不再理我,转身继续看母虫。
我从医馆出来,夏凌云说道:“哎!我已经给汪鼎说了,让他叫人去堵着了。”
可以说现在一切都了了,岁月静好。
夏凌云说道:“你们马上大三了,是不是要出去实习一个月?”
我点头说道:“对,我们大三的确有一个月要出去见习,主要是采集标本,怎么了?”
“嗯,我一哥们就是你们的学校大四的,他说每次实习都去罗布泊,那里宝贝可有点多哟,需要支援说话就行。”
我们再次回到了汪鼎那里,他急匆匆地告诉我,说已经守了一天了,并没有人来。
王德法说汪莹莹已经醒了,不过吃了点东西,又继续睡了,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们松了一口气,汪鼎说道:“小哥,我仔细地想了想得罪了谁,有不少人,这很难猜呀。”
我说道:“这一次,那制蛊师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应该不太敢来了,你们要注意,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单独接触,另外不认识的人的东西不要接。”
“好!”
王德法正在那里奋笔疾书,汪家简直成了做法现场,到处贴着符箓。
临告辞了,他还时不时地看看汪莹莹,十分不放心的样子。
汪鼎送了出来,一旁的手下已经拿着一个保险箱递了过来,说道:“蓝公子,感谢出手相助呀,这点钱不成敬意,还望笑纳。以后用得着我汪某人的地方,还请直接开口。”
“汪总客气了,都是朋友,应该的。”
“让汪莹莹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王德法说道。
回到了学校。
王德法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有古怪,你说有仇人是不是应该找汪鼎呀,怎么会对汪莹莹下手?我把她学校附近所有的店铺都摸了一遍,没有任何风水反应。你说制蛊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我奇怪的,柠檬说道:“哼!这世间奇奇怪怪的人多了,汪莹莹也可能在路上不小心犯了人的逆鳞,被人教育了呢?”
“不不!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性格决定命运。”王德法说道。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蓝老弟,我觉得吧,对方的目标不是别人,就是你。”
我们这才发现之前为了方便联系,对讲机一直没关,夏凌云这小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啥意思?我要么在学习,要么在盗墓,哪儿有空管其他的?”我说道。
夏凌云说道:“你不光找到了煮酒的泡尸酒,还给家族里弄了不少好处,如果有心给予门主位置的人,一定蠢蠢欲动了。”
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只不过这也是一种判断。
王德法说道:“那应该冲着我们来呀,干嘛对一个女人动手?”
“试探!想试试我们的反应。”我一拍大腿,说道,“这母虫不该卖给医馆,应该交给相门,或许可以查出背后之人是谁。”
“是啊!不过拿了钱也不错。”柠檬说道。
我拿起了电话,约了司机来见面。
他依旧接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我们约了地方。
一见面,我将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司机想了想,说道:“相门从不和用蛊的人打交道,用蛊的是医馆的分支。”
“什么?”我有点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从麻姑的表情看不出是自家门人的做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