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哥渡哥,正常不了。我好激动,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渡哥渡哥,今天有人来我们十班门口打探你。”
“渡哥渡哥,你之前都是装的啊?”
“渡哥渡哥,灭绝师太让你今天写十张英语试卷!”
“渡哥!”耳边全是十班叽叽喳喳的声音,盛渡听的不耐烦。
椅子在大理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十班看着一如往常的盛渡,突然噤声。
前排有个戴着眼镜的少年,穿着和盛渡同款的校服。
只不过盛渡的短衬衫不羁的解开了两颗。
戴着眼镜的少年,紧张地拿着手中的笔,看着坐在后排的盛渡:“渡哥,我以前是封临的学生,只不过我没考上那些比较好的高中,但不过我很开心,跟你做了两年同学。
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但我知道谣言不可信,现如今我终于可以大胆的说出我的偶像是你,但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胆小了,不敢为你澄清。”
说话的少年,差点就把手中的笔给折断了。
他一直不敢说。
因为印象里的盛渡和升阳的盛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但没区别的是,他的朋友依旧是孟川和闻年,唯独少了牧燃。
十班其余人听到眼镜男的话,一脸震惊,“好小子,你藏着掖着居然瞒了我们两年!”
眼镜男讪讪一笑,“你们也没有问啊。”
十班全体:……
舒溪坐在最前排,她翘着二郎腿轻轻摇着自己的腿。
全班都在讨论盛渡,舒溪的目光却落在桌子底下的手机。
她心情有些烦躁,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至于盛渡,她早就认识盛渡了,哪里还跟十班的人一样大呼小叫。
闻年在一旁更是笑嘻嘻地说:“你们别闹,再闹我们渡哥要害羞了,快学习快学习。”
话落,魏青准时踏进了教室。
她的目光落在盛渡的身上,神情有些复杂。
“盛渡,你出来一下。”
说完,魏青就让班长管纪律,随即走出教室。
盛渡被叫过去谈话,十班的人依旧在讨论。
时憶在背完英语课文和文言文就累的趴在桌子上。
姜欣看着时憶,眨了眨眼。
“时憶。”姜欣喊了她。
将头埋在胳膊下的女孩,将头侧了出来。
眼睛未睁。
姜欣想起昨天有人拍摄时憶十分硬气的样子,她有点不敢相信,她那么乖的一个同桌,居然会为盛渡出头。
看着时憶昏昏欲睡的样子,姜欣到嘴的话还是未说出口。
时憶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
沉到她只对姜欣说了句:“上课叫我”就睡过去。
也在短暂的时间内,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牧燃。
坐着轮椅的牧燃。
医院的后花园很大,阳光明媚,微风拂动树叶,灌入每个角落。
站在拐角处的她,看见牧燃抬手伸出,试图用五指去抓住太阳,可笨拙的样子让他扑空。
光倾洒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十分落魄。
时憶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她只知道这里成了牧燃经常待着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她看到一个气韵温润的女人走到牧燃旁边。
那是牧燃的妈妈。
时憶是听护士说的。
她依旧是来医院偷偷看望牧燃的,但牧燃从未发现过她,因为他看不见了。
“阿燃,我们明年再考,好不好?”女人望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少年,眼底含着泪。
少年听到声音,睫毛扑闪,他没有说话。
女人蹲下来,手扶在轮椅的扶手上,她抬另一只手敷在牧燃的眼睛上,声音沙哑:“阿燃,舅舅和爸爸已经在找最好的医生将你的眼睛治好,我们都不要放弃。”
“妈妈,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牧燃轻轻笑了。
他似乎是不太在意。
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牧燃看起来像是发呆。
时憶看到牧燃的母亲,在牧燃面前失声痛哭。
但牧燃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抬手去触碰,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女人慌张地说:“是下雨了吗?我们赶紧进去吧。”
牧燃的话和动作被打断,就被母亲推着轮椅进了病房。
时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因为她才这样的。
于是,她每天在时玥的逼压下,每天都抽空来看看牧燃。
最开始牧燃把她当成了护工。
她也没有解释。
梦里,她想起牧燃夜晚坐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他双手紧握着,似乎是放空了自己。
时憶站在原地没上前。
她听到牧燃低喃:“失败了。”
她不懂牧燃最终的“失败”是什么意思。
时憶退出病房,却没有听到牧燃后面说的那句话:“下次不会出错了。”
她本是准备出去给牧燃打一瓶温水,却没想到少年从病房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他摔了一次,又摸索着爬起来,听到声音的时憶转身望过去。
牧燃扶着墙壁,背对着他喊了她的名字,:“时憶。”
时憶愣住,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似乎察觉人不在对面,牧燃又摸索着转身,这次他正对时憶。
他倒是不在乎眼前是不是时憶,他只是轻声说:“下次别来了,不过下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届时,我们不会认识彼此。
届时,你会认识盛渡。
届时,他会找到正确的答案,不在时光中徘徊。
“下次?那是什么时候?”梦里的时憶红了眼,问了他一句。
少年笑了:“下次我会好好的。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的,这是我说的。”
时憶醒了。
她是被姜欣晃醒的。
她坐了起来,整个人盯着前方,看起来很迷茫。
那个梦,时憶知道牧燃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也只有在这样的梦中,她好像能窥探自己已经记不起来的曾经。
只是那个梦里,牧燃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时憶深吸一口气,一股难以置信的猜测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憶,你怎么了?”姜欣看到时憶眼角溢出泪水,整个人十分紧张。
她不是有意将时憶弄醒的,只是上课的铃声响了,按照时憶一分都不想浪费的态度,姜欣还是听了时憶睡前所说的话。
时憶抬手擦拭掉自己的泪水,她一笑而过:“做噩梦了,好可怕的,还好你叫醒了我。”
听到时憶的话,姜欣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没有看到,时憶紧捏着笔,整个人情绪并不是很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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