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的正中心。
距离岸上的陈闲大概一百多米的镜面之上。
此时有一个身形矫健、腰肢曼妙、步伐轻松。
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欢快随意的女子在踏水而行。
白皙、紧致、细腻的皮肤在粼粼水光的折射之下,居然散发着一团柔和的光芒。
这个女子周身笼罩在这团神奇的白光之中,从远处看起来无比的纯粹平和。
一袭乌黑浓密的长发随风而动。
整个人此时就好像跟周围的一切景色事物融为了一体。
震惊陈闲的不止是这个女子踏水而行的精湛脚法。
也不全是那团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很亲切放松的白色光芒。
更多的是,
这个女子此时居然,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用来遮挡的衣裳服饰。
就那么光溜溜、白花花、赤裸裸地出现在陈闲的视线之中。
动作轻盈地迈着两条修长的腿,在水面上点起阵阵涟漪。
此时正斜侧着身,背向陈闲,向水潭更远处行走着。
岸上的陈闲这个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名年轻女子挺拔而饱满的半侧胸脯。
一时之间,陈闲在震惊之余都忘掉了呼吸。
屏气凝神、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走着走着,
这名女子忽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十指交叉举过头顶,
双臂在后脑处缓缓撑开,
两手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曲线。
下巴微微上扬,
鼻尖直指蓝天。
一人,一潭,一晴空。
真的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女子轻轻抬起的脸庞此时仿佛在感受着清风拂面。
有几根被风搅乱的发丝缠绕在白里透红的耳廓之上。
真的让岸边呆若木鸡的陈闲看得忘记了时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见水潭上面的这名女子周身微微一震。
小腹轻轻一缩,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
忽然间一个转身,
就那么猛不丁地正对着陈闲。
毫无保留地把整个绝美的胴体展现在了陈闲眼前。
如果说这名女子刚才侧身行走在水面之上,有些东西陈闲看的不那么真切。
那么现在的这一个转身,陈闲就彻底放空大脑,石化在了原地。
饱满圆润的一对乳房,
平坦柔美的一片小腹,
丰润健美的一双大腿,
山上,
树林中,
水潭旁边,
陈闲视线里,
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那啥。
那啥是啥呀?
陈闲突然如梦初醒一般,打了一个激灵。
身上布满了鸡皮疙瘩,心中暗道:
不好!
要被发现了!
这下子可怎么办?
要被当成流氓变态给抓起来了!
陈闲也不知道自己恍神了多长时间。
现在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此时正面对着自己。
只要一睁眼就必定会看到自己。
看到百米处的岸边草地上佝偻着个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陌生男子!
等等!
陌生?
但是这个女子看起来好像有点面熟啊!
这一头的长发,
这修长曼妙的身子,
这让人看起来目不转睛的本能诱惑,
都是头一次见。
唯独这个微闭着双眼、仰头沐浴林间清风的年轻面孔,
让陈闲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卧槽!”
“是师父!”
陈闲浑身上下又是一紧,冷汗顿时遍布全身,打湿了衣服。
“完了!”
“完了!完了!”
“......”
陈闲脑中下意识地一阵慌乱。
虽然不知道师父身上为什么不见了之前的那些个伤口。
但是光看这个眉骨和鼻梁,绝对是师父。
过去那几日,师父没少对自己吹鼻子瞪眼的。
这副面孔是绝对忘不掉的。
起先一下子没分辨出来,全是因为当时师父正侧身背对着自己。
自己视线里、脑袋中、心底下。
可全是那些个让无数少男少女都魂牵梦绕,想要得到的世间极品之物。
等师父转身正面对着自己,自己一时之间没有把目光放在对方脸上。
还在其身上流连忘返、暗自咋舌、心生赞叹。
等到余光隐约捕捉到其面庞之上的熟悉点缀。
自己这才恍然大悟:
自己居然在偷看师父!
这可真的是大逆不道啊!
这一下子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如果说自己和师父第一次碰面的那次交手。
在挣扎打斗中无意间扯开了师父残破不堪的胸襟。
不小心看到了师父还满是伤口的胸脯。
那现在自己可是堂而皇之地在岸边亵渎觊觎师父的美貌啊!
陈闲额头上渗出涔涔冷汗,心中慌乱无比,脚下仿佛千斤重。
像一个铁杆秤砣一样杵在岸边。
“千万不要睁眼!”
“千万不要往前!”
“千万不要靠近!”
“......”
陈闲在心中连连默念,脑中飞快地想着抽身的办法。
现在自己距离双眼微闭、周身放松、吐纳气息的师父不过百米。
只要自己稍微发出一些声响,搞出那些不是来自大自然的动静出来。
势必一定百分百肯定,要被师父发现的。
刚刚稍微缓过神来一思索,师父这是彻底复原了。
正在水潭之上吸收天地之精华,修炼那一身的心法武艺。
现在只是沉浸其中,一时之间忽略了感应周围陌生的气息。
也有可能自己的气息不属于陌生的范畴。
还有大概也许其次可能是身体恢复过快导致精神放松,在水面之上也没啥危险,就不那么警惕。
总之不知道怎么着自己就没被发现。
没被发现是师父的问题吗?
不是!
是自己这个逆徒的全责。
师父的脾气自己在过去几天之中可是领教地够够的了。
为此自己还作了一首诗:
长得好看脾气大!
手脚利索打人疼!
将来嫁人很困难!
唯独小徒受气包!
然后师父对这首诗的评价是狗屁不通,接着把自己暴打了一顿。
可能那会师父身上的伤势就好差不多了。
不然没道理啊,打人那么疼!
现在陈闲顾不得思考师父为啥子突然之间就好了,身上一处伤口也看不见了。
他只想悄悄地、毫无声息地、趁师父不注意地溜走。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陈闲下定决心缓身遁走之际,
赵飞雪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