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是KTV。
依旧是熟悉的清场,店里的转角都安排上保安站岗,所有工作人员只为萧云烟一人服务。本应有些嘈杂的KTV里,竟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走进最豪华的首辅包间,萧云烟很随意地靠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搭上了茶几。一尘不染的小白鞋上,隐隐看见白色短袜的一角。
她个子很高,没想到脚倒是挺小巧的。谷雨的目光,很不争气地,顺着那修长的大腿曲线,停留在了坏女人浑圆白皙的脚踝。
女人包裹在鞋袜里的小脚,应当也是很可爱的。
虽然表述并不切确,但谷雨的脑海中冒出了一句诗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先生平时喜欢唱歌吗?”没有在意谷雨的打量,萧云烟晃了晃玉足,似有些放松的样子。
“很少。”
包间里只有这二人,前方的大屏幕画面闪烁,似在催促着二人快开始。但谷雨没有在萧云烟面前献艺的意思,也学着坏女人,将腿放在了茶几上。
“我也是呢。但这样就不好玩了。算了,你们还是进来吧。”
萧云烟话音刚落,让谷雨瞬间后悔的一幕出现了。在萧蝉的招呼下,一群穿着清凉且有不错姿色的女子叽叽喳喳讨论着,很快在茶几前方站成了一排。
而谷雨,一下成为了包房里唯一的男人。
“这些妹子,先生想点几个?”带着一丝狡黠地坏笑,萧云烟歪头望向谷雨。
“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谷雨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不满地望着眼前诡计多端的女人,咬牙切齿般问道。
“这是成年男人的正常社交,先生别大惊小怪,我可不是在羞辱你。”在她的笑容背后,谷雨竟看见一丝理当如此的坦然。
明明,她也是女人。说好的ghg呢?
融不进去的圈子,果然还是别去硬挤。谷雨将双腿收下茶几,对众人拱手准备告辞。
“我一个都不要。身体不舒服,我先回病房了。”
谷雨没能离开包房。刚走两步,萧蝉便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还没来得及甩开,谷雨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下一刻,他已经被萧蝉压在了沙发上,双手被制住,下巴被粗鲁地托起。
“公子,来都来了,还跑什么?”
就算作为暂时只能平a的法爷,谷雨也难以接受,自己居然被练气境的小修士秒杀并羞辱了。
如果是全盛状态,练气境修士在谷雨面前就如蝼蚁一般,一个眼神就解决了。
没有感受到任何旖旎,谷雨挣脱不开萧蝉的压制,只能口中无能狂怒地低吼:“快放开我。”
“既然谷雨先生挑不出来,那就全都留下吧。先生,对她们做什么都可以喔。”此时,一旁看戏的妖娆大领导终于做出了指示。
在她的话里,谷雨分明听到一丝报复得逞的窃喜。
下一刻,萧蝉刚刚起身,一群清凉的女人顿时又向谷雨扑来,拉拉扯扯将他拽回了沙发上,毫不自爱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谷雨感觉肺都要气炸了,用力推开企图贴上来的女人,指着萧云烟恶狠狠地说道;
“萧云烟,士可杀不可辱。”
萧云烟倒是从善如流,对着一群女人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不要为难谷雨先生了,他喜欢主动。”
谷雨再也懒得与这女人辩解,只是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再也不理会任何人。
萧蝉领着一个女人开始在点歌机上操作,一番闹剧结束,包房里开始传出悦耳的歌声。
只是这豪华套间里全是女人,密集的香水味和莺莺燕燕在身边窃窃私语,歌声或舒缓或高亢都显得异常吵闹,谷雨只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
趁着女人注意力集中到唱歌上,谷雨板着脸悄悄走到门口,却没想到,两位筑基境界的保安一言不发正站着岗,伸手拦住了他。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和小吃,谷雨毫不理会,默默倒了一杯白开水喝着。萧云烟倒是没有再关注谷雨,也不唱歌,跟谷雨一样坐在沙发上望着屏幕上的歌曲,仿佛若有所思,又似乎是在发呆。
也有陪酒女想向她敬酒,被萧云烟拒绝后便再不敢上前。
谷雨只是端着那杯白开水,再也不理会任何人。
萧蝉倒是气氛组的一员,在一旁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谷雨甚至看到她对着陪酒姑娘揩油,橘势大好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她们唱的歌曲大部分都是伶霏的,作为天后的伶霏,作品的传唱度是很高的。有时候拿不到麦,姑娘们也在一旁打着节拍轻声地跟着唱。
没有手机,不愿意融入,谷雨简直瞌睡都要出来了。只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又根本无法入睡。
玩了不知道多久,发呆的谷雨发现歌声突然停下,萧云烟不知何时接过了麦克风,温婉的声音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先生,一直听姑娘们唱情情爱爱也没什么意思,你来一首吧。”
谷雨冷脸不做搭理,但周围的莺莺燕燕都开始尖叫和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耳边的“来一个”简直让谷雨的耳朵快要窒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向了点歌机。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掌声和零零散散的加油声,谷雨感觉自己尴尬地脚趾扣出三室一厅。
带着烦躁的心情随意地翻找,一首想唱的歌都没有。思来想去,一首熟悉的歌突然在大脑中回响,谷雨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下得了台了。
这首歌在大秦当然点不到。谷雨便想着给自己找个伴奏,前世的谷雨会弹吉他,只是这个乐器大秦并没有。而大秦本土的乐器,谷雨此生还没有机会接触过。
思来想去,谷雨回到沙发前,在茶几上倒上了深浅不一的七杯水。找了双筷子试着敲击了一下,勉强能有点节奏感出来。
将麦克风夹在腿上,谷雨清了清嗓子,打着节拍,在周围人满眼期待和疑惑间,低沉的歌声从喉间迸发:
想说却还没说的 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 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 也值了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 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 面对 人生的难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 就快要老了
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地索求 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 每一个山丘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我没有刻意隐藏 也无意让你感伤
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
咒骂人生太短 唏嘘相见恨晚
让女人把妆哭花了 也不管
遗憾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 就已经老了
尽力却仍不明白
身边的年轻人
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
向情爱的挑逗 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 直至死方休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唤不回了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