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儿一觉睡醒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整个房间灰沉沉的,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紧的。
身上的酸疼感已经缓和很多了,小姑娘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浴室洗漱。
在衣帽间换衣服时。
对着镜子才看见身上的“惨状。”
小脸难看地紧····
好看的眉眼皱起来。
除了脖子和锁骨上她今天看到的痕迹······
胸前,后背,小腿,就连大腿根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纤细的腰肢处还有掐痕和点点红痕。
小姑娘凑近镜子仔细一看,还有咬痕····
阿渊是属狗的吗?
干什么咬她??
表面上看着禁欲地不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有白挽儿知道,他家阿渊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怎么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这一身痕迹让她怎么出门?
好在现在天气也冷了,穿得厚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白挽儿换了一件长至脚踝的黑色高领毛衣裙。
紧身的裙子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梳头发的时候,小姑娘手里掉落了一小撮长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最近掉头发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了。
以前从来没这个样子。
一撮细软的栗色长发静静躺在手心。
小姑娘把掉落的长发随意扔进垃圾桶,也没当一回事。
卧室到衣帽间来回走了几圈有点冷,小姑娘又想回去找一双厚点的袜子穿上。
帽子放在最底下的柜子里,起身的瞬间,小姑娘身形踉跄,一整个站不稳。
头疼地像要炸裂,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作祟。
一屁股又摔到地上去,手边的落地灯被推翻,发出“砰”的一声响。
白挽儿捂着脑袋,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等那阵钻心的痛感平息后,才靠着墙边微微起身。
“小姐,你怎么了?”门外有敲门声传过来。
是兰心。
“我没事。”白挽儿把落地灯扶起来。
洗了把脸,然后去开门。
兰心和小旺仔在卧室门前。
兰心:“我刚才听见卧室好像有动静?小姐你没事吧?”
白挽儿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旺仔,“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东西了。”
兰心笑了笑,“小姐没事就好,对了,小姐昨晚睡得还好吗?”
兰心的视线落在白挽儿脖颈处的红痕,打趣道。
“嗯?”
兰心悄悄指了指自己脖颈的位置。
白挽儿心下一惊,尴尬地把高领毛衣往上面拉了拉。
“小姐别害羞,咱们三少可疼小姐了呢!”
昨天晚上还是抱着衣衫不整的小姐从车上下来的。
兰心捂着嘴笑。
八卦地不行。
“诶呀兰心!”
白挽儿羞地跺了跺脚。
“小姐,我带小旺仔去洗澡了呀!”
兰心抱起地上的一小团就要跑。
“等等兰心。”
“阿渊在家吗?”他说在书房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
兰心点点头,“在啊,三少今天一出卧室就进书房了,到现在也没出来,饭也没吃呢!”
“没吃饭?”他今天光想着喂她吃饭了,原来自己都没吃。
“好,我去叫阿渊吃饭。”
兰心应下,吩咐厨房准备晚餐。
白挽儿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阿渊,你还在忙吗?”
没有人回应。
白挽儿再次敲了敲门,“阿渊?”
还是没人回应。
是不是太累睡着了?
白挽儿直接把大拇指放在指纹锁上。
“滴”一声,自动开锁。
司寂渊从来不避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输入她的指纹。
阿渊告诉过她。
她一般也都是敲门进来,今天输入指纹是第一次。
白挽儿推门进去。
没有人。
书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文件和资料,最上面的几张是一堆她看不懂的图。
桌上只有一只笔帽。
白挽儿把文件理了理,没找到笔。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钢笔掉落在地上,笔尖已经摔弯了。
白挽儿默默记下钢笔的型号,把笔帽盖好,钢笔重新放回笔筒里。
笔筒旁边有一张相框,是她和阿渊在游乐场拍的。
是她主动亲阿渊的那张照片。
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阿渊还不告诉她。
白挽儿拿起来看了看,手指抚过照片上男人英俊脸庞。
男人脸上冷冰冰的,僵硬的四肢暴露了男人内心的慌张。
傲娇鬼!
阿渊不在书房?
白挽儿把相框放回原处。
桌上还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铜人挂件,小姑娘想拿起来看看。
刚拿起小铜人,拉扯到小铜人底部的一根白线。
随后,书柜发出声响,缓缓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