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公虽说忙慌着欲“做事”,但仍是十分的警惕着,斧头始终不离他的手,兆祥一动就扬起要剁下去。平时看着兆祥人模狗样儿,关键时候硬是小胆儿没了主意,蜷在床角落不敢动弹,眼见公公在他心爱的人身上......也不敢反抗,谁知外面门处这时“嗵” 的两声响,但公公正兴......猛乍那停得下来,兆祥这时可瞅准了机会拚了胆,也不顾门外的声响儿,扑过来就夺公公手里斧,那知这会门帘却有只手撩开了,冲进来了林家清明和另两个后生。
兆祥挣力忙慌中侧目见有人进了屋,丢下公公手慌忙跳下床找衣穿,公公这才意识到另出了幺蛾子,油然扭头看到进来了人,吓得就不知怎从儿媳身体上好下处,清明等见床上几个......正干事忙退到门框那儿吼令道:“快把衣给我穿了!”
小寡妇使了劲把抖成一团的公公掀下身,慌急地穿衣下了床,公公也忙下床穿了衣。清明等这次才再次冲到床前,就用公公拿的绳把公公捆了,又用他们带的绳把白兆祥和小寡妇绑了,要一起送到槐树洼祠堂关起来。到底还是母性大于命,临出门小寡妇还在哭叫她的儿一个人在屋里睡着,兽物会进屋把他吃了,挣着要去抱小儿,清明心悯,松开女子让她去抱了孩,一路走到槐树洼安顿在他家,才将女子捆了,单独关在了那两个男人关的另间偏厦室里一一槐树洼祠堂子另端房里。
为啥清明等会去抓奸?并还逮了个现行呢?
因是近日一河上下都在哄传白家二流子兆祥和小寡妇风流,她的公公中间也插一杠,两个大男人干得小寡妇天天好快活。云里雾里传的风里雨里,作为族长,林仁山再也坐不住,过河去找到白子盛,要他管束他的孙子。
可能是碍于面子,白子盛翘着下巴须胡反问林仁山是谁在辱侮他白家,他要去割了他的舌头。看来必须要逮现呢,不然这老东西是不会低头。可真捉了实这类伤风败俗事就必会动族规,要不以后怎还管住人,淫风怎刹得下去?动用了族规白家那边反应要多强烈就会有多强烈,那样对他们林家可是没有好哩。林仁山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想白家这些年也够猖狂的,欺男霸女,强卖多占,也该借此刹刹他们的威风治治他们了!想到这儿林仁山激愤得就不再顾忌,可他毕竟是上了七十的人,腿脚、眼睛都不便,事情就交给了住在祠堂旁边的大儿清明,让清明处理这件事,那知清明做事更实儿,第一晚就逮了个正着。
清明逮奸情喊的人里有个叫曾毛子的,与白家兆祥近日走的很是近,把人关起来后曾就去孔雀泉敲开了四合院的门,告知兆祥犯了事,兆祥老子白中生闻言惊得当现就蹿起脚,他林清明有多大的胆敢关我儿?了得他了哩!连夜里赶到三岔口找父亲商量对策,父亲在这林白河上是有威望的,他定有法子制止林家人的胆大妄为。谁知子盛听了就训起了中生:“我要你管兆祥你是咋管的?林家现在坐了实,你让我老脸放那哩?哪怕和一个青童女弄出事我腰杆还可硬一硬,却和一个被公公日了的寡妇闹戏耍,真是羞死祖宗哩!”
“哎呀大呀,现在到了啥时候你怎还一直训一直训,明儿林家就要给你孙子上族规,我们捐钱建祠堂到先治我们,这其不是自己编了笼自已钻,天底下那有这道理,你要想个法哩!”中生站在白子盛身旁嘴噘得老长。
白子盛长叹一口气,想了想道:“去把你几个弟喊到我这儿来。”
“这更都深了你让我怎去喊哩。”
“你不喊我也不管了。”白子盛说着就要回里屋睡。
中生只好转身出门派人,连夜里翻山越岭把住在四方八处的兄弟在鸡叫二遍时聚在了三岔口正房,你一言我一语谋出了一个办法,最后白子盛道:“一句话,不能让绳捆到的兆祥给我现在众人前,要不,除了长了他林家威风,我的老脸也是再无颜面,白家以后在这林白河上也再抬不起头哩!”
白家老头可谓精神好,闹腾了一夜也没倦到那儿去,天不亮乘雾未散就去了河那边,要林仁山网开一面放了他的孙子,以后定当重谢。白子盛道:“仁山哩,你看到,我白家人以后再不会犯律条,若再犯那时连前加一处,加倍重罚不迟哩。”
而林仁山是一个不干便罢,一旦干了就十分较真的人,啥事做起来就直杠得从不待拐弯通融的,他道:“老哥哩,现在这事一河上下闹的响鼓阵阵,你让我办一个不办一个如何向众人交代?祠堂的约律以后谁还放在眼里?万万不能这样做事哩!”
左说右说林仁山顶那儿不松口,白子盛一甩袖子出了林家门,临迈门槛时甩出一句话:“林仁山你给等到噢!”他要乘河上雾还未散尽快回到河那边,以免人看到他去求了林仁山没了面子,同时他的子孙也还等到他的回话,以好执行另一套谋划布置。
祠堂结会的锣声先从槐树洼响起,接着下河的三岔口也响起了锣声,不一会上河的孔雀泉也有锣声响着,这是祠堂建起时第一次结会定下的通知办法,它不单是祠堂拜奉真武、宗祖举行祭祀活动,也包括乡约训示、对不规者执行律条在内,有时也可能有外贼侵入联合聚抗这类事,这办法既方便又快捷,尤其这山里路远山高作用就更直接。因此儿一河上下设了掌锣点,各点有专人掌管锣,一处有锣声各处都锣响,众人听到锣就知道祠堂要结会,丢下手中事也要快赶到祠堂里,因他们都知道林仁山是当真儿,不来者或慢来者经查实无缘由,定会按律条罚处。就是这样林仁山仍感不足,他还在想着各处如果丁口达到一定数,那一处达到他就鼓动那一处另建祠堂,一是众人少跑路,二是聚众速度快,当然这些都要慢慢来,这儿州啊府的不来管,只好自已出秩序,不然你抢我杀男女乱伦如牲畜,那时日光就再也没法过。但这样无衙门管的日子并不多,时间不长青山府衙就派了兵丁、书手,在三岔口设仓廪收税赋,顺便管一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之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林仁山一早就到了槐树洼,由于上河下河路途几十里,人众还未及时赶来,他就先在儿子清明家喝茶水,突然林家的一个后生飞跑着,边跑边喊道:“太爷爷呀不好了,白家的人在铰祠堂门楼的锁哩!”后生还未进屋,林仁山闻声就向门外走,急赶到洼口柳下祠堂,见祠堂大门洞开怒火顿烧,两步蹿进院子,只见白家后生们正在撞砸关了兆祥等淫人的北侧屋门,他吼了一声:“是谁胆大妄为!”就冲去双臂伸开拦在门口,边大声叱道:“光天化日下竟敢冒犯律规,不怕治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