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这天祠堂终于正式施展法度,逃乱到林白河的年满十六岁男丁和结了婚的女眷这天一起涌进了祠堂门楼里,在乱哄哄的人群前白子盛的能劲儿用上了,莫看他那大年龄,嗓门可是了得,他让大家肃静,然后道:“我们这些人里仁山老弟最先倡导建本祠,而他家捐钱粮又最慨,仁义德高,我们选他族长好不好?”一院子脑勺吊了长辫子人一起答:“好!”
“哎咳咳,使不得使不得,选子盛兄子盛兄。”林仁山话还未完,只听白子盛喊了一声:“给仁山族长鞠躬!”白子盛站在人众前面,双掌抱拳,一低头就给林仁山鞠了一躬,众人也忙学了白子盛鞠躬样子抱拳低头。
白子盛心里高兴,他原是想当首任族长的,好在众人前面发号施令呈威使能,可一想虽建祠堂捐钱捐物同林家不相上下,但众人对林仁山更是信奉,再是从五乡四码头逃到这儿的人杂乱无从开始不好理顺,执行族规弄不好会惹来灾祸,同时又想到,根据两家商定的规法,族长林白两姓换任,若林仁山卸任后他还健在,族长自然就是他了,到那时人心性已有个治数,脾性也被族规磨下棱角也好管咯,这次不如顺水推舟给林仁山送个人情,实则暗里给对方引来祸水也可未然,其不更好。
果如其料,后来不长的日子,还真出了人命之祸。
话还得从白家人身上说起,白子盛的男孙中有个叫兆祥的娃娃,人样儿长的很是周正好看,可却好吃懒做,二十四五了还没找到媳妇。祠堂建好这年秋又逃来一拨人,其中有个已婚女长得漂亮,二十三四年龄,男人因肝病逃难路上遁世成了寡妇。
这女带着一个娃,还有个身板硬朗的公公跟着,一起来到林白河,走到孔雀泉小寡妇倦得再不愿向前走,她的公公就向兆祥家借了锯、斧,砍了柃条在兆样家河对面山洼子搭棚建住处。
兆祥闲着无事,这天踩着河中列石过河看那公公建房,没想竟发现一个漂亮女子,当下里热情来处,一心要帮公公做事,扛木砍竹啥活都干的欢势,边干活且边同寡妇搭讪话儿。
由于新到一个地方吃的用的都缺乏,寡妇趁机就向兆祥借这借那,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开始眉来眼去有了情儿。
那一边儿的公公看到很是生气,劝儿媳要想新成家,也要等到她丈夫三年孝满,现在新丧万万不能失了妇道。那女子却道:“等三年过去怕是你孙子早饿死的变土渣了哩。”公公眼见着劝不住,经人提醒跑去找族长林仁山,林道:“他们在一起搭搭话只要没做实事,你也不要给自己心上设坎哩。”公公在林仁山这儿也没能把问题解决,心里是又气又急。
这一晚一个昏月天,兆祥同前几次一样吃了黑饭后装着去睡,待他大(父亲)中生和母白曹氏及家里其他人都睡后,悄悄起床在门窝浇了泡尿,轻轻拉开栓开门走出,回身从外又将门关好,然后踩着河中列石走到寡妇和她公公的草棚前。门是早都留好了的,这屋里他己是极熟,黑暗中很容易的就走到了女子床前,他再没像前两次猴急忙慌,从容地褪去裤子才又去脱上衣,小寡妇在被里就焦急得直哼哼,白兆祥跷腿刚上床上身还没贴到床面,......,女子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怀里撒娇情,仅隔了一夜没来她就馋成了这个样儿,看来这女子真是情感太浓哩!
但越是这个时候兆祥却越是故意不去焦急,这是他在前几次中悟领的经验。这当儿兆祥只是的手掌在小寡妇脊背斯文地抚摸,渐渐地有点控制不住了,他的一只手才滑向了对方秀溜的下方儿,小寡妇不自觉像抽筋儿这时弹动了一下,兆祥心里抑制不住......,正这时候只听有火镰子敲响,有只手用纸媒子点亮了松明灯。
原来小寡妇的公公一直就钻在床下,人说“檎贼见赃,捉人拿双” ,平日里小寡妇死里不承认,公公就暗里下了决心要逮奸情。今晚饭后儿媳说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就把三四岁的孙子安排到了他的床上,他就感到今夜有了好戏看,便准备了斧头和两根绳,在儿媳到厨间洗碗时他钻到了她的床下。
果时间不长骚兆祥就来了,兆祥刚上床就听到床上的昵喃悉啐,这公公的“家伙”也如了柃条子,他现年还不到五十岁,婆姨死了两年,他的精力正旺盛着呢,儿子还没死时他都有心和漂亮的儿媳 “那个”……,儿子死后逃难路上有几次他隐晦提出遭到拒绝,他羞的无地自容,儿子刚死伤心还来不及呢,况又隔到辈份还大了那大岁数,伦理、道品、廉耻如了高山压得他自责的喘不动气,他强压着自已淫念不去泛滥。可是现在“肥水却流到了外人田” ,他没得到别人却先在他眼皮下受快活,让人怎能再咽下这口气?
只见这公公扬起小斧子就要剁下去,吓得床上的白家兆祥滚在床里直是筛糠,没想小寡妇这时却是十分镇静,一下子坐起强硬起来,裸着身白膘挺着对翘胸迎上去,嘴里喊道:“你砍你砍呀,我早都想死了,我死了看你孙子没了娘还咋活哩!”小寡妇跳下床挡在前面,让兆祥快穿了衣逃离,这公公吼道:“休想!今晚不弄个一清二楚我把你们俩个都剁了!”说着扬起手中斧又向兆祥砍去,兆祥吓得圪蹴在床里角抖成一团,公公顺手将兆祥衣扯过摔在床底使其穿不得衣,小寡妇乘机双手抱了公公拿斧的手,嘴里道:“你不是也想干我吗,你放了兆祥我不给你当儿媳妇哩,以后就当你的婆姨哩。”
公公猛乍愣怔,停住举在空里的斧,眼盯着儿媳问:“真哩?”“真哩!”女子截铁地答。“有啥做证哩?”公公怀疑女子有诈。 “当着兆祥面你干我呀,这还不实?你还要咋啦?从此就成了你的人了,兆祥就死了心也不会再来哩。”“他仍是还要娶你怎的怎哩?”公公边说着举在手上的斧子己松下劲儿。“我是寡妇,兆祥是个青童男会娶我哩?况他们家是有名声的当地旺族,就是他愿他老子也不许可哩。”公公顿了顿这才信了,命儿媳睡回床上,见女子一身嫩白的仰那儿,他忍不住就急处忙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