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到了一位清纯可爱的少女站在他们身后,祖狄一眼便认了出来:“是你?”
“是你?”凤凰衣也俏皮的回应道,不过她那晚并没有见到祖狄。
樊雅夫人立刻看向祖狄,目光一沉疑惑道:“将军,你们认识吗?”
“见过一面而已。”祖狄冷声回应,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见过一面而已。”
“小姑娘为何学我说话?”
“大叔为何学我说话?”凤凰衣在清风斋内待的太久太久,由于太无聊所以以学别人说话为乐,祖狄三人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也无所适从,当即沉默。
“这位小姑娘,你刚才说有船过江?”樊雅夫人打破了沉默,并不介意她的说话方式,感觉她就像个小孩子一般。
“我从来没说有船过江。”凤凰衣睁着大大水润的双眼天真无邪般的看着樊雅夫人。
“小姑娘,我们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陪你玩乐,抱歉。”祖狄立刻板个冷脸,语气冷冽的要驱赶凤凰衣,从她的行为上看来她只是想找人陪她玩耍。而祖狄此刻心里是他手下毫无音讯的数万兵马,仍旧不知生死!
“大叔,我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陪你玩乐,抱歉。”凤凰衣依旧笑着脸回应祖狄,并把抱歉两个字说的很大声,然后转身离去。
司邪看着她的背影,回想了刚才她说过的话,突然脑海中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姑娘说的话,立刻追上前去拉住了凤凰衣的手腕:“姑娘,你说有办法过江,但又说没船过江,那么你过江的办法并不是用船吧?”
祖狄和樊雅夫人听到这句话,也反应了过来,目光霎时间都紧紧注视在凤凰衣的身上。
凤凰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眼前比她低矮的小童,灿烈的笑道:“你这个俊俏小童脑子还挺灵光的嘛!”
“既然都要着急过江,不如跟我走吧!”说完,凤凰衣又继续朝前方水边滩涂走去。
“将军,此姑娘没有船都能过江,应是奇人,她是什么人?”樊雅夫人放慢了脚步跟在祖狄身后低声问着。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叫凤凰衣,是清风斋的人。”
“而且实力不差!”
祖狄着重说了后面一句,司邪也听到了,也让司邪对凤凰衣的行为更加好奇。
来到滩涂边上,滔滔江水已经近在咫尺,雄阔豪迈。
“小姑娘,前面已经没路了,该如何过江?”祖狄好奇的问着。
凤凰衣走到滩涂上安然坐了下来,右手一伸,一把赤红色的古琴便凭空出现在她的双腿上,随着她双手轻轻弹奏,一曲厚重古朴且蕴含杀气的旋律在长江之畔徐徐响起。
“路是人走出来的,前面没有路,那就再走出一条通天大道!”
祖狄三人都诧异如此妙龄少女竟然说出这么有气魄的豪言壮语,内心为之一惊。
就在三人注视着古琴的时候,面前的波涛汹涌的江水已经竟然随着琴声改变着自身的流动速度,逐渐没有了刚才的激浪滔天,最近的江水也逐渐越流越慢,甚至完全停滞!
“那是——!”三人的目光转向江面,发现长江竟然从中间断成两截,缓缓露出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向北岸。
“快走吧!”凤凰衣对着三人催促道,依然没有停下琴声。
“那姑娘你呢?”祖狄担心她没有时间过去。
“那大叔你呢?”凤凰衣又笑着模仿祖狄说话,完全不在意能不能过去,祖狄心里似乎完全相信她能过去。
祖狄和司邪立刻运气带着樊雅夫人从平坦的道路上一口气急速冲到了北岸,在他们站在北岸回望身后,却并未发现凤凰衣跟过来。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滚滚江水瞬间恢复到原状,奔腾东流。
三人看着恢复的江面心里疑惑重重,刚才是否是幻觉?但现在确实就在北岸。
这时他们身后又出现一道声音,抱怨道:“你们看什么呢,好心带你们过江,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三人转身看着面前的凤凰衣,惊奇的问了一句:“姑娘何时过江的?”
“哈哈哈,这是秘密,我还有事要做,咱们就分道扬镳,有缘再见了。”凤凰衣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向西边走去。
祖狄的目光停在了凤凰衣身上,她刚才划江过人的本领即使是祖狄自己也无法做到,这让他想起了一个隐匿已久的门派。
“司邪,你有没有听你师父说过风隐五行宗?”
“风隐五行宗?我师父并未说过,难道凤凰衣就是五行宗的人吗?”
司邪回想起那晚救他的琴声,详细汇报着:“西阳王来的那晚,我就是因为一个琴声突破了瓶颈,初步掌握了星光诀才破解了定身诀,难道琴声也来自于凤凰衣?她如此年轻怎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你把那晚老人的定身过程再复述一遍。”祖狄在脑海中快速回忆着风隐五行宗相关的残缺的信息。
“那老人说的是金甲定身诀…”
金甲定身诀!
“不会错了,太极沌始,人辨五行纳五气而养自身,风隐五行宗的人炼化自身真气为五行真气,五宗的人每一宗都炼化独一道五行真气,彼此克制又彼此契合。那位老人肯定也是风隐五行宗之一金纹宗的人,他们所擅长的就是金甲诀!”
“而凤凰衣,能如此控制水流,应该是水合宗的人。”
“可是这么隐匿的门派,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都内,而且不只一个宗的人!”
祖狄想了片刻,眼神刚毅坚决的提醒着司邪:“你还记得武昌城的破甲力士吗?据我的经验,世界上没有巧合的事情,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阴谋!”
阴谋?!
司邪和樊雅夫人听到都愣了一下。
司邪更加好奇想追问,却被一道尖叫声打断了。
“啊——!救命啊!”
“不好,是庐江的方向,我们快走!”
清风斋内,一男子急忙跑进到无心的门外,焦急喊道:“报告宗主,小姐她又逃跑了!”
屋内在片刻的沉寂后,发出一道雄厚爆裂的嗓音直冲男子:“找不回她,你就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