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有“房谋杜断”一说,便是房玄龄和杜如晦在唐朝开国之初,担任谋臣,对唐朝影响甚重。
隋朝的科举至今,后世所知的进士包括许敬宗在内也不过 13人,大多还是唐朝的重臣,只能说是隋炀帝给老李家选拔了一批重要官员。
杜暄莹作为一个现代人,属实对这些女红不太了解,做起来更是束手束脚,只是浪费了多几块布料,最后的工作量还是落在了许夫人身上。
许敬宗考上了进士科,家中仍然是门可罗雀,不像旁的人,纷纷有人送礼。
“父亲,为什么我考上进士科家里也没来几个庆祝的?”许敬宗看着捧书在读的许善心。
“因为许家的家风如此,他们即便是硬要这样子贴上来,也是落不得什么好处的。”许善心如是说道。
许敬宗叹了口气,许善心礼部侍郎的官职也不小了,家里愣是没有多余的钱财,一问便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许敬宗倒也不太在意世俗的看法,只是难免看到别人家门庭若市,徒然生出些许羡慕之情。
不过选官制度刚刚从九品中正制变成科举,选出来的官员也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务,隋朝的官场对这些“书呆子”也没有太在意。
入仕之后,许敬宗很快得到了淮阳书佐的职位,虽然是个九品芝麻官,许敬宗倒也乐的清闲。
刚刚委任的那天,许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穿着最隆重的衣服,寅时就起床在门口等着,杜暄莹甚至还打着瞌睡,旁边的许敬宗瞅准时机在杜暄莹胳膊上掐了一把,说道:“被我爹发现你就惨了。”
杜暄莹刚刚准备骂回去,门口的委任官兵已经到了。
“……礼部侍郎许善心之子许敬宗,年 16……,就任淮阳书佐……”
“怎么听着像甄嬛传的台词。”杜暄莹听着这话。
“什么?”许敬宗不知道甄嬛传是什么,只是觉得这话有点像打趣人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接了旨,许善心还破天荒地地给了那官兵一锭银子,许敬宗差点伸手去拦,还是被许善心喝止了。
“淮阳书佐是个什么职位?很大的官吗?”杜暄莹对隋朝时期的历史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了解,对这些官职更是一窍不通,只是看着许善心如此重视,感觉可能是个很有前途的官位。
“嗯,怎么说呢?不太好说。给县丞,写文书的。”
“什么?费这么大劲让你们参加科举,从全国好不容易选出来的人才,就做这么个官?”杜暄莹简直惊掉下巴,那还没来得及走的通知官员诧异的回头看着许敬宗。
“慢走。”许敬宗讪笑。
“为官讲究的就是一个身世清白,相比于科举选出来的“书呆子”,朝廷更愿意选择那些从家族中推举上来的,可以理解。除了我,还有房玄龄,杜如晦两位大人,现在不也是个小官吗?”
“许大人官拜礼部侍郎,为什么你不去走推举的路子呢?”杜暄莹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看看我这家徒四壁的宅子,我也觉得,在未来的盛世,科举制将会代替这些什么门阀世家,我许敬宗今天敢为人先,以后我的名字也势必会被留在史书上。”
许善心看着许敬宗和杜暄莹还在小声说话,咳嗽了声,道:“今晚周印家的烧几个好菜,我们庆祝一番。”
“老爷,为什么要庆祝?”杜暄莹有些摸不着头脑。
“读书人终于在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难道这不该庆祝吗?”许善心正色道。
街上的陈设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许敬宗每日都能在街上看到政府的“统一规划”,卖脂粉的店家和先前卖豆腐老头的摊摊都陈设的一样,那店家早上看着老头的“超好吃豆腐”长吁短叹。
最离谱的还得是周遭的树木,近日里路边的树都在杨广的旨意下以丝绸缠绕之,为了彰显隋朝的国力,对外来的商客不仅免去了住店的钱和酒食的钱。
一个牵着骆驼,戴着皮毛帽子的男人走在路上见什么拿什么,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入室抢劫模样。
倒是周边一个穿着隋朝衣服的乞丐人引起了许敬宗的注意,在这种环境下,大肆铺张浪费,倒是隋朝本国的子民仍然在街上乞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敬宗掏出几个铜币递给乞丐,走出去几步又把钱袋子也给留下了。
旁边那沙漠来的“强盗”倒是被许敬宗吸引了过来,那男人手里拿着价值不菲的糕点,腰间也是刚刚从哪里拿的腰带,指着地上的乞丐问许敬宗:“我观隋朝国力如此强盛,路边的丝绸皆以丝绸围绕,街上的东西也不要钱直接拿,何故还会有如此贫穷之人?”
这话倒是让许敬宗觉得有些好笑,倒也不便多说,怕误了杨广此次“炫富”的效果,只是说道:“想来不是我隋朝子民。”
那草原上的人没有多问,只是要请许敬宗吃酒。
正吃着,那人问道:“阁下是否认识长孙晟?听闻长孙大人去世,此次路过,正要去拜他一拜。”
许敬宗上下打量着此人,觉得倒像是来自突厥的。
再说之前长孙晟被派去突厥与突厥和谈,沙钵略可汗面对隋炀帝却不下跪,隋炀帝大怒,长孙晟便劝道:“突厥与大隋一样,都是陛下的子民,不要因为这些事误了难得的安定。”然后长孙晟转头便对沙钵略可汗说道:“你不是大隋的子民,但是你娶了大隋的公主,女婿跪拜岳父,不是应该的吗?”听了这话,沙钵略可汗非常理解然后跪拜了隋炀帝。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在隋朝与周遭国家安定的这个过程中,可以说长孙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许敬宗答到:“不才,只是识得长孙晟大人,大人可不能说是认得我。”
这话就比较有意思了,只是认识长孙晟,但是长孙晟不认得自己,哪怕对方是个寻仇的,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旁边的杜暄莹倒是分析了利弊。
那草原的人倒是完全没有在意,只是讲:“先前蒙长孙大人恩情,想去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