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我给你的药根本没有这般痛苦,你是不是自己加东西了?”
宫远徵见她醒了,急切询问。
“不然你以为这么点伎俩能骗过你哥吗?”上官浅揉揉肚子,无奈开口,“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就不必跟来了,若我明日回来了,我自会将这件事同你哥解释解释,反之,若是没回来,你就说你已经将我的尸体给火化了,知道了吗?”
宫远徵心下有许多问题想问,但知道她或许真的有什么急切之事,便只留下了一句话,“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哥的,对吗?”
上官浅勾唇一笑,“那是自然,更何况我还怀孕了呢?”
说完,她边走出地牢,走向黑暗之中。
“你来了。”寒鸦柒倚在树边,缓缓开口,“前段时间,在酒楼里,你传递的信息,看似多,却并未有什么有价值的。你可是心软了?”
“我上官浅从不会心软,你既给我灭宫门之任,我必然会竭尽所能。”上官浅望向他,一袭粉衣在月光下更显娇美,只是裙上的斑驳血迹有些碍了这美景。
“不愧是我自小培养的刺客,果然是无情。”
“不是无情。”上官浅勾唇一笑,“我只是更爱我自己罢了。”
“哦,是吗?”寒鸦柒说着,渐渐走向上官浅,伸出手拿下她发间的玉簪,“今日怎么带着玉簪,以往不都是银簪吗,难道你这么信任宫尚角那个小子,宁愿把试毒之物都不在随身携带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一个发饰罢了,我没那么讲究。”
“真是如此?”
“不然呢?你还期盼有何理由。”上官浅情绪淡淡,“我已经照你所说,杀了宫尚角,所以,我的解药是不是也该还我了。”
“你说你杀了他,如何证明呢?”
“这是他的令牌,你且看看。”说着,上官浅从衣袖中拿出带着血点的令牌,“这下可以了吧。”
“我还需要去核实一下,防止出现什么纰漏。”寒鸦柒谨慎开口,“毕竟,我的徒弟,可是极其聪慧的。”
上官浅浅笑不答。
二人这般眼神对峙,寒鸦柒说着要去核实,却不曾离开半步。
“我若骗你,你很快就能杀了我,我为何还要这般做?我可是很惜命的呢。”上官浅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眉毛轻轻皱着,微微探头。
“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好徒儿。”寒鸦柒妥协,“解药在这棵树下三尺之地,你只管挖出来服下即可。”
“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云为衫一样,离开无锋了。”上官浅试探询问。
“自然,你办的这么出色,自然要这般奖励你的。”寒鸦柒勾着笑,语意不明的回答。
“那你先走吧,我找到解药后也会自行离开。”上官浅提议。
“好呀,我当、然、要走了。”寒鸦柒有些特意强调的说着。
上官浅不语,只是回身去找药,突然,她只觉脖颈间的风突然快速流动,再转头时,一把银剑已经在脖颈旁边了。
“这是何意?”
“许久不见,你的演技倒真是越来越拙劣了,你心中所想,我又怎会猜不到?”寒鸦柒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想保住宫尚角,是不是。”
“我说我已经杀了他,你却还是不信,那你叫我如何?”上官浅呼吸加快,但仍然强装镇定。
“我说了,你骗不过我,你难道以为,我在宫门没有其他眼线吗?”
“呵,你既如此不信,便杀了我吧,反正左右不过是刀柄一挥的事罢了。”上官浅心脏起搏加快。
话音刚落,寒鸦柒就举起刀剑,向下用力挥去,上官浅也紧紧闭上了眼睛,但身上仍旧淡定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