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灼清到书房时,几个赤羽军的将军刚刚离开,此时书房中只剩楚熠与司徒朗风。
看到司马灼清提着食盒进来,楚熠急忙站起来接过食盒,扶着司马灼清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后,关心的问道:“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事让下人过来通知一……”
“你这是嫌弃我?不想让我来?”不等楚熠把话说完,司马灼清就从他手里抽出手来,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没有没有!”楚熠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司马灼清最近本来就不好伺候,他竟然还说这种蠢话,简直就往枪口上撞嘛!
他急忙舔着脸说道:
“我巴不得你天天陪在我身边呢!这不是怕你累着嘛!路上有没有受冻?手炉可还暖和?你体寒,前些年自己又不注意,这一到冬天就畏寒,身上也冷的像是冰块似的。来,先把这杯热水喝了,去去寒。”
楚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又亲自帮司马灼清倒了杯刚烧开的热水。
司马灼清听着他这一大串关心的话,心里瞬间是吃了蜜一般甜,但面上还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哼!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呶,母亲刚刚做的梅花糕,还热乎着呢!知道你喜欢吃,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打开食盒,司马灼清将梅花糕拿了出来,这才看到对面竟还坐着一个人。
想起自己刚才与楚熠说的那些话,司马灼清的脸瞬间红了。
急忙将盘子举到司徒朗风面前,司马灼清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没注意到世子,实在不好意思,家母做的梅花糕,世子尝尝。”
“谢将军!”
看司马灼清举着盘子辛苦,司徒朗风急忙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梅花糕,一脸温和的说道:“将军不必道歉,将军与太上皇感情好,又这般恩爱。我看了,都心生羡慕呢。”
“世子既然心生羡慕,那一定是想娶妻了,世子可有喜欢的姑娘?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朕好给你们赐婚!”
看司马灼清与司徒朗风又开始‘眉来眼去’,司徒朗风更是这般温柔的与司马灼清说话,楚熠的醋坛子再次打翻了,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徒朗风急忙摆了摆手:“太上皇误会了,臣并没有喜欢的姑娘,也不想娶妻,还是等……”
“为何不愿娶妻?世子刚才不都说羡慕我与阿灼吗?难道你不想以后也与自己娘子这般恩爱,举案齐眉吗?”故意将司马灼清的手握在掌心,楚熠挑眉望着司徒朗风。
司徒朗风一听楚熠的语气,就知道他又惹到这位了,急忙恭声答道:
“臣虽家世尚可,但并无功名傍身。这么多年,又以质子身份留在魏都城,身份尴尬,还是不要祸害别家姑娘了!”
“世子此言差矣,你家世好,人又年轻英俊,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春闺梦里人,又何必自谦呢?”
“世子若真的没有喜欢的姑娘,那朕就在魏都城或者整个魏国找一找与世子门当户对的姑娘,朕多找几家,任世子挑选,世子看上哪家的都可告诉朕,朕亲自给你赐婚!”
“太上皇好意,臣心领了,但臣……”
“不能心领,朕金口玉言,说给世子赐婚就定要给世子赐婚!”
再次打断司徒朗风的话,楚熠一副善解人意的说道:
“世子也不用担心,朕并非不顾世子意愿,世子若心中有喜欢的姑娘,就算家世差点,朕也帮你说通你父王,或者也可抬高女方身份,封她为县主,甚至郡主也可。”
“太上皇厚爱,臣愧不敢当!臣大胆求太上皇收回成命,臣如今确实无娶妻之心。”
听楚熠没完没了的逼着自己娶妻,司徒朗风实在是不想与他和稀泥了,直接跪在地上,态度坚决的回道。
楚熠眼中一抹冷光闪过,正想着如何能让司徒朗风彻底屈服,一旁一边吃着梅花糕,一边看戏的司马灼清看楚熠把人家司徒朗风都逼得跪下了。
急忙起身将人家拉了起来,还狠狠瞪了楚熠一眼。
“世子既然不愿娶妻太上皇又何必逼他?”
“我……”
“世子你也是,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你给太上皇说清楚就行,又何必跪下?你忘了你的手还没恢复?并不能受重了?”
刚才司马灼清看的清楚,司徒朗风不仅跪下了,还匍匐在地,两只手更是撑在了地面上。
因着司徒朗风这伤是为自己而受的,所以司马灼清尤为关注。
她昨日还问了乔宇齐,乔宇齐说司徒朗风的伤恢复的还算可以。
但就算如此,以后也得注意,万不可再受重或者伤上加伤,不然就再无恢复的可能了。
“是我的错,刚才一时情急给忘了,谢将军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看着司马灼清这般关心自己,司徒朗风心里暖暖的。
楚熠的脸却是瞬间沉了下来,但因为司马灼清在现场,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只能拿起一旁的梅花糕,恶狠狠的咬着,仿佛咬的是司徒朗风一般。
小插曲过后,司马灼清并未在书房多待,便提着空了的食盒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站起来,楚熠却也跟着站了起来,还开口说道:“阿灼是要回兰馨苑吗?刚好我与世子事情也谈完了,就与阿灼一起回去吧!”
“谈完了吗?”司马灼清对楚熠的话持怀疑态度,便特意回头看了眼司徒朗风。
司徒朗风正准备开口,却收到楚熠警告的眸光,只好低头回道:“确实谈完了。”
“那你还不退下?”楚熠态度不善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