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总觉得楚熠似乎对司徒朗风怀有敌意,看着司徒朗风有些委屈的样子,便拿手肘狠狠顶了楚熠一下。
这下,换楚熠觉得委屈了。
但司马灼清并没理会他,而是直接朝着司徒朗风说道:
“世子不要介意,太上皇和你开玩笑的。既然你们已经谈完公事了,那我们便一起离开吧!刚好顺路。”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徒朗风低头应道。
楚熠虽然不想让司马灼清与司徒朗风相处,但现在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拉着司马灼清的手出了门。
世子府的环境很好,又刚下过雪,司徒朗风从书房出来后便给司马灼清和楚熠介绍了府中的布局。
“太上皇,将军请看,那处湖名为仙莲湖,一到夏天,湖里就会长满莲花,那些莲花美轮美奂,生机勃勃。有时我心情不好或者想家时,就会去那儿坐坐。”
“家母生前也喜欢莲花,所以有时,我也会和莲花说说话。世子府很大,但往日都很冷清。”
“只有今年,太上皇与将军住进来后,我觉得,府里才热闹了许多。”
“其实世子如果接受朕的赐婚,娶个世子妃,再让世子妃给你生几个孩子。这府里也是会热闹的。”
看司马灼清听司徒朗风说话听的认真,楚熠又开始吃味了。
司徒朗风一听楚熠又把话题扯到他娶妻上了,心里真是感叹楚熠的无孔不入。
他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压根就没接楚熠的话。
楚熠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司徒朗风的回答,便想着司徒朗风是不是被他说动了。
本想着再罗列一些娶妻的好处让司徒朗风赶紧答应,可早就看出司徒朗风不愿理会楚熠的司马灼清已经在此时开了口:
“对了,现在已经快要午时了,世子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兰馨苑用膳?”
“自然是……我就不去了,免得打扰到你们。”收到楚熠警告的目光,司徒朗风赶紧改变了答案。
司马灼清却是想起司徒朗风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自小便来到了魏都城,这么多年,也没家人陪在身侧,实在可怜。
而且母亲也喜欢他,他如果回去用膳,又是一个人孤独的用着餐,哪有与他们一起用膳有意思,便再次开口:
“不打扰的,母亲本来就喜欢你,我也觉得人多吃饭热闹。太上皇,你觉得呢?”
抬头看了眼身旁的楚熠,司马灼清还朝着他眨了眨眼。
楚熠此时心里早就憋着不知多少口闷气了,可娘子都问了,还给了他暗示,他敢不答应吗?
“我也觉得……人多……热闹!”楚熠这话说的要多咬牙切齿就有多咬牙切齿!
而司马灼清才不管楚熠语气如何,急忙扭头看着司徒朗风:“听到了吗?太上皇也说人多热闹,世子便不要推脱了,母亲可是每天都期待你来兰馨苑用膳呢!”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着司马灼清恬静的笑脸,司徒朗风心中一阵温暖。
这次,也不管楚熠再怎么警告的望着他,他就答应了下来。
回到兰馨苑,司马夫人一看到司徒朗风来了,果然一脸的高兴,用膳时更是频频给司徒朗风夹菜。
楚熠心中的醋意都快汇聚成河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特别是在看到司徒朗风吃个饭还一个劲的看司马灼清,楚熠心中就更气了。
他恨恨的咬着牙,恨不得把司徒朗风的双眼给挖了。
“呼!不吃了不吃了,吃的太饱了!母亲,您做的饭怎么这么好吃,再这么下去,我就吃成小肥猪了。”
“你怀着孕,多吃点没事的,将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为娘抱着才欢喜呢!”司马夫人笑着回道。
楚熠也附和着:“就是,想吃就吃,就算你吃胖了,我也不会嫌弃的。”
“是啊!将军貌美如花,就是成了小肥猪,那也很可爱。”一直悄悄看着司马灼清的司徒朗风也没忍住开口说道。
司马灼清瞬间被他的话逗得笑个不停,司马夫人也含笑望着司徒朗风:“世子这话没错,清儿是有些瘦,吃胖了或许真比现在可爱。”
“母亲!”司马灼清刻意拉长声音,一脸娇嗔的喊道。
司马夫人笑得更欢了,只有楚熠,看司徒朗风的神色越来越凌厉。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司徒朗风给丢出去,不然娘子喜欢,丈母娘还喜欢,他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因着之前与魏帝协商的计划就要实施了,所以用完膳,楚熠又与司徒朗风离开去敲定细节了。
到了晚上,楚熠将从牢中带出来的烙印和专门刺字的针放到了司马灼清面前:“这烙印我已让人刻上‘灼’字,你直接烙在我的心口便可。”
“这针则需你一针一针的刺,阿灼,你选一种吧!”
“用针吧!”
其实司马灼清觉得没必要必须在楚熠胸口刺字,但楚熠坚持,而且这样也能让他觉得心安,所以她昨晚便答应了他。
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
而烙印她上次用过,当时楚熠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她不忍他再受一次那种刑罚,所以她选择了用针。
针由自己掌握,到时候她也能控制力道,也可让楚熠少受些疼。
在司马灼清选好后,楚熠就脱了衣衫,乖乖躺在了床上。
司马灼清看着他心口处因剑伤留下的疤痕,伸手轻轻的在那处划过。
“呼!”楚熠瞬间倒吸一个冷气,他只觉得被司马灼清划过的皮肤一阵颤栗。
司马灼清没想到他这般敏感,便没继续逗弄他,直接拿着针,朝着楚熠的肌肤轻轻刺进。
“唔!”瞬间,酥麻感传遍全身,却并未感到疼。
楚熠知道司马灼清不忍心,便握住了她的手,沙哑着声音说道:“阿灼,我不疼,你可以刺的重一点。”
“可……”
“真的不疼,你这般我只是觉得痒,实在难受。”
“……”
司马灼清没想到她刺的轻了反而令楚熠难受了,对于他这个让人无语的要求,司马灼清真不知说什么,便加重了力道。
“嘶!”这一次,楚熠真切的感到了疼,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小虫在自己身上小口小口的咬着,刚开始是疼,后来又是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但这点疼痛,对于他以前受的那些刑罚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低下头,看着司马灼清专注的神色,想着她的名字以后会永远印在他的心口,只觉得心中瞬间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