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见司沫不肯离开,眸中欲色渐浓,他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知晓自己体内的情毒已然开始发作了。
“沫儿听话。”云景此时还尚存着一丝理智,不愿伤害到她,他知道她承受不住的。
此毒不像别的毒药那样有专门的解药,若是独自一人强忍着倒也过去了,云景自可在毒性爆发前将自身穴道封住,可偏偏......她来了。
眼前的小姑娘像是一支催化剂,原本缓慢发作的药性猛地一股脑儿全部爆发了出来,让他都来不及调息封穴,就被这霸道的药性侵入了五脏六腑。
“师尊让我去哪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司沫委屈,她跪坐在云景身侧,指尖牢牢攥着他的一片衣袖,不明白师尊为何要赶她走。
小姑娘软绵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娇哼听着没什么两样,云景垂在衣摆两侧的手指蜷了蜷,终是忍着没睁眼去看她。
可谁知她下一瞬却凑得自己愈发得近了:“您身上的毒还没解呢,我不能走。”
呼吸间尽是小姑娘香甜的气息,他本就隐忍得难受,这下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云景缓缓抬眸,眼底是化不开的欲色。
毫不知情的司沫看不懂对方这仿佛要将她吃了的眼神儿,她只知道师尊此刻的脸色极差,像是极为克制的痛楚。
“师尊,您中了什么毒?我去找解——”
最后一个话音还未落下,眼前的人却突然低下了头,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后腰,微一用力,她便毫无防备地整个人都扑到了云景的怀里。
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未说完的话尽数吞没在了唇齿间。
司沫一瞬间睁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她本能地有些抗拒。
而云景却再不给她离开的机会,揽着她后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她的后脑勺,指尖没入发丝间,丝毫没有给她留有挣扎的余地。
司沫被云景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似乎裹挟着狂风暴雨,再没了往日的温柔,带着她一同在海浪上沉浮。
良久,唇分。
司沫的脑子有些晕晕乎乎,像是缺氧的症状。
云景的唇贴在司沫的耳侧,喘息声一下比一下重,在静谧的林子里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将人立刻压在身下。
“现在走还来得及。”嗓音带着情欲的沙哑,似是警告般地咬了一下小姑娘的耳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揽在对方腰间的手掌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愈发收紧了。
或许他私心里极其希望她能留下来吧。
可司沫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她大口地呼吸着,才觉得好受了些,方才窒息的感觉让她忽然间有些害怕,这样的师尊于她来说陌生极了。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待宰的猎物,在等着被拆吃入腹一般,而她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或许师尊说得对,她应该离开的......可她刚生出一丝想要逃跑的想法,还未有所动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便与云景交换了个位置,被他压在了身下。
即便理智已被欲念所取代,云景还是本能地将手掌垫在了司沫的脑后,而另一只手则半撑在在她的身侧,并没有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司沫被严严实实地裹进了他的怀里,二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
事到如今,就算她的反应再迟钝,也觉出些不对劲来。
这不禁让她想起之前在人间帝宫处理心魔事情的时候,那时师尊的行为似乎与现在如出一辙,也是极为反常。
这毒......她依稀记得从书中看到过的一篇记载,除去上古心魔能操纵人心之外,就只有一味叫莨菪的毒药能有使人失去理智,甚至致幻发疯的作用了。
具体要怎么解毒呢?司沫却是再绞尽脑汁地想破脑袋,也记不得书中到底说了些什么解毒的法子。
云景眼眸暗沉地盯着司沫,惩罚性地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小姑娘竟然走神了。
司沫感到唇上一痛,猛地回过了神,又想起书上说的中了莨菪的毒后,切不可刺激中毒者,于是她便忍着没有吭声,只是舔了舔被咬过的嘴唇,并未尝到预想中的血腥味。
以师尊的修为应当中毒不会太深吧?司沫想伸手再探查一下云景的经脉,可她才刚抬起一只手,便被云景捉住了手腕,禁锢在了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