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沫听后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别人的事她何必管那么多,更何况她现在没有一点想听八卦的心情,更是懒得感兴趣。
然而司沫这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可把帝渊憋得够呛,他本想等司沫问他一些问题,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她说一些“故事”,最好是能让她知道背叛他没有好下场,却没想到高估了这小家伙的好奇心,让他把话硬生生地堵在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司沫这时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戳了戳帝渊,帝渊疑惑地低头,就看到司沫一双带着泪花的眸子正仰头望着他,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便软了下来:“吓到了?”
当然不是,司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只是想起了她的小镜子。
她继续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帝渊,声音愈发地委屈起来:“你可以还给我吗?”
“还给你什么?”帝渊假装听不懂。
司沫气恼极了,可她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哭腔:“我的小镜子......”
帝渊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是这个吗?”
司沫一看伸手便要拿,帝渊却坏心眼地将镜子举高,正好到司沫够不着的高度。司沫瞪大了双眼,她还不知道这个人可以无赖到这种程度。
帝渊好笑地看着司沫一瞬间凝固住的小表情,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是那么灵动,与方才沉默寡言的抑郁模样截然相反,还是活泼些更适合她。
“给我!”司沫“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的好脾气在帝渊面前一触即溃,这人简直太欺负人了!
若不是打不过他,她都想上嘴狠狠地咬他一口才解气。
“我先替你收着,若是表现好了,我再考虑还给你。”帝渊故意似的拿着镜子在司沫眼前晃悠了一圈,才不紧不慢地将镜子重新收好。
司沫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小镜子被抢走了,若不是这是师尊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被帝渊这样沾染过的东西她是真的不想要了。
“坏人。”司沫小声嘀咕了一句,结果被帝渊听得是一清二楚。
“才知道吗,小家伙。”帝渊看到司沫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果然小家伙连生起气来都是这般可爱。
司沫歪了歪头,看着近在嘴边的手,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了下去,一口咬在了帝渊的虎口处。
她可是下了狠劲的,不一会儿就感到嘴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司沫嫌弃得松了口,新鲜的血液将她的唇染得愈加鲜红。
她舔了舔嘴角,感觉解气多了。
帝渊没有料到小家伙会咬他,一时半会僵着手没动,直到司沫主动松了口,他才看到他的虎口上留下了一串带着血迹的小牙印。
他的眼神霎时便暗了下去。这点疼痛其实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于他了。虽然并不想让小家伙害怕他,但他也绝不想发展成现在这般模样。
“小家伙,长本事了。”帝渊冷笑一声,单手就将司沫拎了起来。
司沫看到帝渊沉下去的脸色,咽了口唾沫,她这时才感到一阵后怕,方才光顾着解气了,竟一时没有考虑到得罪帝渊的后果。
“对...对不起,我...不是......”司沫越说越小声,她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这种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真的不想这么怂,可奈何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小废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是懂的,还是小命更重要些。她的脸面倒是不重要,但她简直要把师尊的脸都一起丢光了呜呜呜。
帝渊看着司沫逐渐垮下去的小脸:“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司沫点头如捣蒜:“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吧......”
“呵...小家伙。”帝渊从来都是个牙呲必报的主儿,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是势必要给司沫一个教训的。对于不听话的小东西,他有的是法子好让她长点记性。
帝渊不再理会司沫恳求的眼神,单手拎着司沫就往门外走去。他故意不去看那双水灵的琥珀色眼睛,他不是云景,不会总因为她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心软。
司沫扑腾了一下就放弃了挣扎,她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帝渊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家伙,还是换了一个让她更为舒适点的姿势。他带着司沫穿过了那扇石门,司沫也终于见识到了门外的情形。
一条阴冷潮湿的狭窄过道连接着地宫的石门,忽明忽暗的鬼火在两侧的墙壁上冒着诡异的绿光,明明无风,司沫却觉得背后有人在吹她脖颈似的一阵毛骨悚然。
好在她并不怕黑暗,只是有点讨厌罢了。
不知走了多久,当司沫差点觉得走不出去了的时候,左前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铁门,上面锈迹斑斑看着和发霉了似的,帝渊一脚便踹开了这道铁门。
“哐当”一声,震得司沫都跟着一激灵。
帝渊松开了拎着司沫的手,将她扔到了铁门后的屋子里:“知道错了再放你离开。”
司沫一听这话,赶忙说道:“我知道错啦。”
“是吗,你先和它说去吧。”说罢,帝渊便无情地将那扇铁门关上了。
它?它是谁?司沫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