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染着黄毛,脚有点瘸的青年紧张的从白家私军中走了出来。
寒楚潇一眼就认出了黄毛,跟着白学厉抓赵囡囡的那群小弟中就有黄毛。
黄毛小金独自一人站在队伍最前面,胆战心惊,支支吾吾不敢说。
白敬泉是个暴脾气,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小金的大腿就是一枪。
“砰!”
枪声把众人惊醒,不敢再窃窃私语废话了,所有人诚惶诚恐,如坠冰窖。
尤其刚刚唧唧歪歪的那些人,此刻正提心吊胆,站立不安。
不管白三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白三爷始终是白三爷。
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白家实权人物。
“说。”
白敬泉开枪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身上散发着一股令白家众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黄毛小金直接被白三爷身上的气势吓傻了,强忍着疼痛,连声道:“我说我说我说……小少爷进手术室前,夫人让我们把把、把……”
白敬泉脸色阴沉,道:“继续说。”
黄毛小金受不了了,索性心一横,咬牙说道:“夫人让我们把那女的轮了,然后活着挖掉全身器官卖掉。”
闻言,寒楚潇眼角抽了抽,怒火直冲云霄,一股冰冷的气息开始蔓延,直到精神力宛如一把利剑直接刺进白敬泉的精神识海。
白敬泉精神一颤,仰天长啸,一股莫名的怒气腾起。
“贱人啊贱人……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他走到黄毛小金面前,朝着对方连开十几枪,把所有愤怒宣泄在黄毛小金身上。
“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直到清空了弹夹,方才罢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亚麻呆住了。
卧槽……
白三爷这是羊癫疯了吧?
强奸、轮奸在白家众人看来不是家常便饭吗?
嘎腰子、活体摘器官不是白家的主营业务吗?
在场的白家私军谁没轮过?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就为这杀自己人?
白三爷绝对疯了。
所有人都这样想,但没人敢说出来。
现在白三爷正处在癫狂状态中,谁都不想触霉头。
黄毛小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身上满是枪眼,血流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家私军中有一个30岁左右,长相跟黄毛小金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更沉稳的男子。
他正低着头,紧咬牙关,眼中含泪。
他死死的扣住ak47,手臂上的青筋因为他太用力而暴起。
黄毛小金是他弟弟,亲弟弟,二人关系很好。
亲弟弟在他眼皮底下被杀,他怎会无动于衷?
他恨不得给白敬泉一梭子热气腾腾的子弹。
但他不能,不是他怕死,而是因为他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刚满月的龙凤胎需要抚养。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他若死了,家里只剩老弱病残,孤儿寡母,在这吃人的世道,肯定会被野兽一点点吞噬掉。
白敬泉觉得不解气,换上弹夹,朝着人群中一指,阴冷道:“别看了,就你,出来,继续说。”
白家私军中,一个染着绿毛,尖嘴猴腮,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小青年,眼看身边的人像躲瘟神一样离他远远的。
瞬间面露惊恐之色,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他哭丧着脸,一边磕头,一边喊冤道:“白三爷,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夫人吩咐的,再者说,我被您喊出来了,压根没操啊!”
白敬泉声色厉下,不屑道:“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孬的兵,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就是孬种,就是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绿毛小青年心中燃起一股不祥预感,他不想死,不想像小金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他站起身刚要逃跑,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脑袋一沉,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绝望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白家私军中看去。
临死之际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接着心有不甘的一头栽倒在地。因为被爆头,他的眼珠爆出眼眶,死不瞑目。
人群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脸色阴沉,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绿毛小青年的尸体。
这是他的本家亲侄子。
因为他年轻时受过伤,无法生育,他哥又死的早,绿毛小青年是他们家唯一的子嗣。
白敬泉这一枪爆头,不止杀了绿毛小青年,更是断了他们家的香火,绝了他们家的根啊!
此仇不共戴天……
只是他不敢当众杀了白敬泉,否则就算白敬泉死了,他们全家都要跟着陪葬。
所以必须找准机会,一击必杀,他一个人难以行事,必须找到帮手。
他往人群中扫了一眼,便看到低着头,浑身颤抖的黄毛小金的亲哥哥,顿时心中一番计量。
连杀两人,白敬泉身上杀气冲天,白家私军人人自危,低着头不敢跟白三爷对视。
尼玛……
这要是被白三爷看上了,赏自个一排枪子,岂不魂归故里啦!
他们还想多活几年,逍遥窟还有大把华夏抓来、骗来的女人没轮过,就这么死了,太TM不值了。
白敬泉杀够了,大手一挥,说道:“收拾一下,其他人跟我杀回去。”
白家私军一脸懵逼,却不敢问出口,彼此之间只敢用眼神交流。
“杀、杀回去?”
“白三爷什么意思?”
“卧槽,我也不知道啊!”
“别磨蹭,先上车再说。”
……
南副官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寒楚潇,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寒、寒兄,那咱们是跟着去?还是留下来?”
“跟着去。”寒楚潇语气不容置疑。
对于赵小小,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毕竟同学一场,若活着就护送回国。
若死了,就让整个白家陪葬吧!
“好,我亲自陪寒兄走一趟。”
南副官留下一辆武装皮卡,让士兵留守医院,保护好正在手术的赵囡囡。
随后他亲自开着军用皮卡,带着寒楚潇追上了前方白家私军的车队。
南副官感受着身旁寒楚潇身上散发的阴森死气,几度欲开口,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想问什么就直说。”寒楚潇阴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