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多如此,年轻时一穷二白,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拼,大不了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反倒是混出名堂,身居高位后,特别怕死。
白敬泉也是如此,当年也是真刀真枪杀出的威名。
现在年纪大了,地位高了,就算杀人都轮不到他出手,只要一开口,便会有无数人替他卖命。
寒楚潇眼看场中局势一触即发,暗想要不要推波助澜,帮他们把这鞭炮点燃。
思索片刻便放弃了,毕竟此行的目的不是引起老缅国内内乱。
寒楚潇精神一凝,爽朗的笑道:“南兄,原来你在这里啊!”
他上前拍了拍南副官的肩膀,接着看向白敬泉的眼睛,说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谈谈吗?干嘛把局势搞的这么紧张?”
“二位听我一句劝,要不先让各自的人把枪先放下,然后再慢慢谈,怎么样?”
南副官瞥了寒楚潇一眼,说道:“我没问题,就看白老板怎么说了。”
“哈哈……”白敬泉尬笑了一声,收起手枪,回头命令道:“都干什么呢?还不把枪收起来?”
南副官也挥挥手,几个士兵立刻放下枪。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感觉死里逃生般。
白敬泉眼看场中局势稳了下来,这才转头看着寒楚潇,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寒楚潇嘴角上扬,鬼魅一笑,说道:“我叫寒楚潇,我就是打断你儿子的腿,然后把他的蛋捅碎的华夏人,听说你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吗?”
寒楚潇一番话惊呆众人。
卧槽……这么嚣张的吗?
把人家儿子打成残废,不但废了腿,还废了蛋。
现在竟然当着人家爹的面如此猖狂?
白敬泉带了上百人过来,当然是来杀你的呀,难不成是过来请你吃饭、喝酒、唱K?
果然,白敬泉闻言脸色巨变,只是眼神逐渐变的涣散。
南副官收了钱自然得替人消灾,他硬着头皮挡在寒楚潇面前,说道:“寒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白敬泉不敢把你怎样,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军营调人过来。”
就在南副官掏出手机准备摇人的时候。
白敬泉上前一步,说道:“寒老板,我当然是来道歉的啊!我那不孝子目无法纪,你把他废了,是他的福气,现在被废是小,未来若惹了不该惹的人,丢了性命就彻底完了……”
若说寒楚潇的话让众人惊掉了下巴,那白敬泉的一番话堪称平地惊雷。
这TM是亲爹说的人话吗?
白敬泉的一众手下瞬间懵逼。
无数个疑问在心底升起。
白三爷这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合着今儿这一出,搞的这么大阵仗,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道歉的?
卧槽……
那他们来干嘛?
刚刚还差点开战,若真开战,他们一大半的人都要命丧黄泉了。
合着大家都是小丑?
这话众人只敢在心里编排,万万不敢说出口,白三爷的赫赫威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要触怒了白三爷,轻则噶腰子,重则噶五脏六腑。
话说南副官这边也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跟白敬泉,作为宿敌,明里暗里斗争多年。
眼下这一出TM压根不是白敬泉的风格啊!
他苦思冥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始终不得其解。
寒楚潇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小白啊,不是哥说你,瞧你这么大年纪,真的活到狗身上了,连个儿子都教不好。”
寒楚潇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卧槽,这小子刚刚喊白三爷啥?”
“好好、好像是小白?”
“卧槽,他骂白三爷活到狗身上了?”
……
白敬泉的手下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只是声音小的只怕蚊子都听不见。
“是是是……”白敬泉连连点头,懊悔道:“寒老板教训的是,都怪我教子无方,还有我家那个小老婆,对这逆子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您放心,我回去就休了那个黄脸婆,废了那个逆子。”
……
纳尼?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
“白三爷这是中邪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华夏人一出场就……”
“难不成这华夏人会妖法?”
“我以前祖上是云贵苗族,传说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只怕白三爷就是中了这巫蛊之术。”
“啊?那有解吗?”
“解个屁啊,传说传说懂吗……这是我曾曾祖一代代传下来的传说。”
……
白敬泉一众手下之前还有所顾忌,只敢心里编排,窃窃私语,现在已经彻底放开了。
他们既不眼瞎,也不耳聋。
白三爷百分百被下蛊了,否则不可能说出这番胡话。
白三爷已经不是白三爷,这让他们的敬畏之心微微弱化了点。
南副官在一旁看的真切,神情疑惑的一会儿看看寒楚潇,一会儿又看看白敬泉。
眼前这人绝不是白敬泉,或者说绝不是他认识的白敬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白家私军的议论声如同惊雷般落入他的耳中。
南副官心中震撼无比,难不成寒兄真的会华夏传说的巫蛊之术?
这个情况非同寻常,必须上报给将军。
寒楚潇上前搭着白敬泉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是哥俩好一样。
“小白,你能大义灭清,让哥很佩服,不过你那逆子已经够惨了,被哥废了3条腿,以后都不能为你白家传宗接代了。”
“寒老板,说这话就见外了。”白敬泉大手一挥,说道:“我白敬泉别的不敢说,就儿子多,十几个私生子。像白学厉这种逆子,老子就当没生过,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是生非,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射TM的子宫里。”
……
“疯了疯了,白三爷彻底疯了。”
“这巫蛊之术怎么这么厉害?”
“哥们,白三爷这情况还有的救吗?”
“卧槽,我怎么知道,要不我给你一枪,你去找我曾曾祖问问?”
……
“哈哈,小白,你真幽默。”寒楚潇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对啦,哥有一个女同学被白学厉抓了,要不你问问?”
“什么?逆子啊逆子……”白敬泉气呼呼的往人群中一指,怒吼道:“小金,出列,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