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体内的阵法被封印,怨气也就此沉寂,这导致初尘非常虚弱,要长久靠药养着,现下灵力低微,与凡人无异。
元泠一改之前的冷漠态度,把疗愈之法教给岁弦,让他照看初尘,安排他和初尘一个院子。
“距离海祈大选没多久了,你可要想好,要不要额外花费精力照顾雪儿?。”元泠盯着岁弦,复又望了望初尘,意味不明。
“本是我所愿,必定尽心竭力。”岁弦郑重道。
元泠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既如此,便这样定了,初尘的状况并不稳定,你们谨慎一些。”元泠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岁弦和初尘一同搬去了琉璎水榭,未免人说闲话,元泠又让容师偃、屠岸、流光一同住了进来。
“你便是雪儿,终于见面了。”容师偃、流光与屠岸进来的时候,岁弦正在给初尘喂药,她身上的阵法被封印之后,身子十分虚弱,还得将养。
“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像天上的仙女!”流光笑道。
“我是容师偃,是医修。”容师偃自报姓名,也微笑道,“龙君说你身子不好,让我多照看你。如今见到你,她即使不嘱咐,我也是会忍不住主动凑上来的。”
“屠岸,你怎么不说话?”流光扯了扯屠岸的袖子,只见他失神地盯着初尘,目光直接。
岁弦心下有些堵,身子挪了挪挡住他的视线。
屠岸回过神来,笑着与初尘打了招呼,初尘一一回应。
他们皆穿着白底金纹的制服,青春年少,容貌出众,聚在一处满室生辉。
初尘好转一点之后,便开始听学。
之前她便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很多人想去琉璎水榭一看究竟,被岁弦以她身体不适拒绝。如今一出现,就惹了许多议论。
她虽貌美但实在羸弱,现下还坐在轮椅上,因此很多人存了轻视之心。而岁弦形影不离,体贴入微的模样,也引起了一阵八卦热议。
“凭空冒出来一个狐媚子,真是。”一女弟子不忿道,“若是容师偃那样的我们自然没话说,她算什么,弱不禁风!”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说话的女弟子一惊,转身望去。
只见容师偃神情不悦地盯着她。
“师偃?我这是为你不值……”女弟子面上难堪,与她在一处的另一个女孩知道容师偃脾性,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我有什么可不值。”容师偃笑了,“不会说话,眼睛也是瞎的,脑子更是蠢的。”
“你……”女弟子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喜欢岁弦,嫉恨雪儿,却非要扯上我。”容师偃目露不屑,“我并不是什么好脾气。”
“对不起。”女弟子垂下头。
容师偃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修仙求道,就不要有这种长舌妇一样的作态。与其背后说人长短,不如好好修炼。”
“我知道了。”女弟子不管真心假意,露出了羞愧之色。
另一个女孩也忙道:“我也受教了。”她拉着同伴忙不迭离开了。
“容师偃,你累不累。”
屠奇从假山背后现身,玩味地看着她。
容师偃艳丽的眉眼染上一丝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假面孔能被你演得跟真的一样。”屠奇哈哈一笑。
“自作聪明是最下等的蠢人。”容师偃并不想理他。
“我不是什么好人。”屠奇双手抱胸:“恶人对恶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你觉得呢?”
“随你开心。”容师偃无奈一笑,摆摆手离开回了琉璎水榭。
屠奇啊屠奇,我与你可不一样,不管是敌是友,我都不会让他们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我配置的祛疤膏,雪儿身上还有许多伤痕未消,不如让我替她抹一抹。”容师偃端着几个瓶瓶罐罐,对岁弦说道。
“我来吧……”岁弦还未说完,就在容师偃戏谑的目光中哑了声,他让开路。
初尘褪去衣物,俯趴在榻上,仅留一条薄布盖在身上。
纤侬身段,肤若凝脂,却偏偏被斑驳的伤痕生生破坏了。
“有一些旧伤得重新割开清洗,才好去掉,你且忍一忍。”容师偃软着声调。
“好。”初尘温声道,“谢谢。”
“你和岁弦一样,总是这般客气。”容师偃调侃道,“只有对你,他才不讲究这些,把你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初尘的身子透出淡淡的粉色。
容师偃涂抹揉捏,仔细观察着伤痕,神色莫名。
“她睡着了。”涂完药后,容师偃对岁弦说道:“知道你心疼得紧,再涂两次疤就消了。”
“咳咳。”岁弦耳根红了,“谢谢。”
“谢谢,谢谢。你们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容师偃打趣,“不喜欢听谢谢,不如你做一顿好菜尝尝,我只吃过一次还真馋了。”
“那便今晚吧。我叫上流光和屠岸。”岁弦点点头。
“行。”容师偃收好东西,“我可只负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