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乔慌了神,她没想到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真相大白,时寒舟竟然还不杀了她以绝后患,反而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你想做什么?时寒舟,你快住手!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手腕因为被圈住动弹不得,腰间也被牢牢桎梏,许瑾乔僵着身子慌忙道。
“我不这么做,难道你就会原谅我吗?呵.....”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唇离了耳畔,在纤细白皙的脖颈轻,嗅,动作愈发放肆!
一道道斑,驳的痕迹给洁白无瑕的玉肌染上糜,艳的色彩,许瑾乔莹润着水意的瞳孔满是惊惶,她努力往后蜷缩却无济于事,只好张着唇颤声道:
“时寒舟,你这样做有何意义?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我不爱你,过去不爱,未来也不会爱,你不杀我,我只会一天比一天更恨你!”
“恨?你什么时候不恨我了?我不明白,为何你前能爱上顾景淮,后能爱上时闻竹,偏就不能爱上我?文韬武略,我哪里比不过他们,不过是晚来一步罢了!”男人冷笑着抬眸。
既然爱意留不住,那就留住这个人,哪怕只是躯体,反正当初最坏的打算不过如此......他眼底深沉的暗色翻涌,藏着数不尽的癫狂。
“闭嘴!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即使我最先遇到的人是你,当初高高在上的丞相眼里可会看到我一眼?”许瑾乔骂道。她摇了摇头:“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他们!”
时寒舟被刺痛了,她失忆的时候,不是也能对他有情意?为什么恢复了记忆就一切都天翻地覆!
他猛的松开许瑾乔起身,胸膛剧烈起伏:
“你以为顾景淮就是什么好人了吗?呵,在你面前装的一副温和宽厚的模样,动起阴谋诡术来照样毫不留情,对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也能残忍下手,更不必说你!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展露那一面,就没了命罢了!
还有闻竹,你猜他在西山围猎上动手了没有?哈哈哈......
乔乔,你不会真觉得他纯白无瑕吧?哪怕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再风度翩翩,清风霁月,我时家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毫无心机,倒是可怜了你......被骗了还要帮他数钱......”
男人一通毫不留情的嘲讽下来,许瑾乔却没有被打击到,只是眼尾泛着大片的薄红,艳色更甚,这点红既刺眼又让人兴奋,燃烧起时寒舟心里无尽的怒火。
许瑾乔双手环抱住自己反驳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而听信你的一言之词?
不管你说再多,我只知道,我看到的事实是他们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而你,为了权势地位却弄的血流成河!更害死了景淮!”
想起那一日男子倒在他面前的模样,许瑾乔心口隐隐作痛,她悄悄打量着挡在床前的时寒舟,咬牙思考自己跑出去的可能。或许他会顾及脸面今日放过自己呢?
床前,时寒舟嗤笑一声,眸中一片冷凝:“血流成河?你太天真了!从古至今,这帝王宝座粘过多少鲜血,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可知道?乔乔,我告诉你,这江山帝位,向来是能者居之,光靠仁慈是镇不住这朝廷的!
一个心不够硬,血不够冷的家伙,也根本掌控不了天下,他顾景淮做得到的,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这皇位,是一步一步谋来的,而不是靠着祖宗先辈的蒙阴,所以他注定输。”
尽管时寒舟并不只是为了这些而谋夺帝位,但此刻他也没想过解释,心中涌动的嫉妒和不满如潮水般涌现,促使着他贬低顾景淮那个幸运的得到许瑾乔垂青的家伙。
可许瑾乔如何听得进去呢?“对,你的血够冷,才会不顾礼义廉耻,强夺别人的妻子!”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微颤的身体,猛的起身想跑开,殊不知自己的动作都被男人尽收眼底,就像可怜的自投罗网的小白兔,一下子被挡住了去路,抓的死死!
“你想跑哪去?”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许瑾乔心中已犹如魔鬼,她蝶翼般的眼睫抖动,好像一只炸毛的猫。
猎人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只小白兔拆吃入腹了,他高大的身子在前,极其有压迫感:“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骂的很起劲吗?”
骨节分明的手好似漫不经心的挑开系带,又印下了一个炙热的吻,许瑾乔挣,扎,推,拒,偏偏在巨大的力量差距下挣脱不得。
“说呀,想去哪?我带你去。只是.......你也不想在外头,被侍卫宫女看着......在我身下......”每说一句,他就靠的越近,冰冷刺骨的声音若有似无逸散,手中的动作也毫不含糊。
这下,知道他来真的,可怜的美人红着眼,彻底明白自己在劫难逃,崩溃道:“滚啊!滚出去!你混蛋!卑鄙无耻!”
许瑾乔用尽全力拍打,深掐着男人坚固的臂膀,可还是被轻而易举的掐住了纤腰,像抱一块棉花一样被轻松带上了床,压在绵软的被褥上。
许瑾乔没有被钳制的手胡乱的摸索,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抽出自己先前放在床头的簪子,她眼神一厉,握紧倏然一刺,可男人头也不抬,抬手便握住了。
“放开我!时寒舟!你这个畜牲,我杀了你!”
时寒舟置若罔闻,鸦羽似的的睫毛盖住眼眸:“好,那你就杀了我,但不是现在。”
大手包裹着小手,他分明有余力扯开丢掉这个簪子,但是他没有,只是这样攥着许瑾乔的手,对准角度狠狠地往自己肩上刺去,穿透了衣袍,然后好像没有痛觉一般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如注。
眼前的一幕无比刺目,许瑾乔手一抖,簪子无力的掉落地面,发出一声轻响,泪水滚落。
缠着清香的衣,裙一件件被剥,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随意丢弃,堆叠成一团,很快覆上带着沉香气息的染血外袍,上杉......
“你这个疯子.....”许瑾乔眼底揉杂了茫然,执拗,不甘,她对准伤口,狠狠咬了上去,时寒舟闷哼一声,反而笑了。
痛让他无比清醒,清醒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