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高挂,似是一切寻常,但阳光照不到的角落,许多东西都变了。
照例处理完政事,已是晌午,离开勤政殿,时寒舟径直往他的寝宫而去,相比前些时日显而易见的柔和,如今的他好像重新又冷却了下来,神色冷凝。
“皇上!”寝殿门前两个守着的宫人见到他连忙行礼,面带苦色。
千盼万盼,皇上终于回来了,娘娘不肯进食这事就交给他解决吧!
时寒舟眉头微蹙,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宫人,手中端着盛了膳食的托盘没有丝毫被用过的痕迹,心中了然:“殿内可有什么动静?”
“不曾有大的响动。”为首的宫侍道。
时寒舟有旨,除却殿内守着的两位姑姑,其余人不得进入,若有事她们会出来传达。
故而其余宫人对殿内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五日前皇后娘娘忽然搬离了自己的寝宫,和陛下住到了一起,而那日后这里也不许旁人进入了,一切添置的东西都由专人处理。
同时,对外的守卫也增多了,多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程度,戒备无比森严,日夜不停巡视,好像在守护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整个后宫知情人讳莫如深,倒是有人猜测,陛下和娘娘之间闹矛盾了,可谁能想到呢?时寒舟这是光明正大把人关在了自己的寝宫,金屋藏娇!
“天热了,去重新做一份新的端来,清热降火,也要爽口,用最好的食材,不得马虎。”时寒舟对着身边近侍吩咐,自己示意下人打开寝宫,大步迈了进去。
他过去单调庄严的寝宫,如今已经完全大变样了,屋内明珠点缀,秀美华丽,任何尖锐的边边角角都被包了起来,摆放了各种女人喜好的物件,幽香袅袅。
当然,男人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被自己藏起来的皇后。
他目的明确,大手掀开轻盈的鲛纱罗帐,心心念念的美人正安静的蜷缩在床上,枕着价值万金的影青镂空牡丹纹枕入眠。
不经意间,睡美人动了动,天蚕冰丝织就的软被就滑落一旁,露出佳人莹白如玉的肌肤,黛青色的血管美的脆弱,锁骨上还有淡淡糜,艳的红痕。领口绣了花纹的素白寝衣分明并不张扬,可穿在她身上偏偏格外的活色生香,至少,时寒舟看了情不自禁的喉头一紧。
但,男人没有多做什么,深刻冷厉的眉眼柔和下来,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失神望着睡着的许瑾乔。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露出那样伤人刺骨的眼神啊......他的乔乔......
他看着许瑾乔抓着自己的手,羽睫不时颤动睡的并不安稳,口中呓语:
“不要......”
“陛下,景淮......我好想你......”
佳人漂亮的柳眉微蹙,即使是睡着了,眉宇之间也露着江南烟雨般的愁绪,姣白小脸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男人的心忽而一窒。
又是顾景淮,他凭什么?!
陛下陛下,过去她多少次叫他陛下,到底是不是本能在透过他呼唤另一个人!
修长手指虚虚描摹着心上人的五官,时寒舟感受着胀痛的心脏,空虚的四肢,自虐自厌般强迫自己去听。尽管一意孤行做出了这样囚禁的恶事,他同样没有一天好受过。
为什么,已经决定不放手了,胸口还是会这么痛呢?
男人俊美的脸上显露出阴鸷的色彩,眼尾泛起薄红,叫嚣着不甘的愤怒。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许瑾乔的鼻头。
就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
“啊!”瞬息之间,许瑾乔忽然惊醒了。
她像只炸了毛的猫在看见时寒舟后本能一颤向后缩,水润的眸子里藏着不安的惊惶,动作间牵扯到了扣住她脚腕的铁链,因为终端锁在床尾的柱子上,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瑾乔抿了抿唇:“你又想做什么?”
嗓音冷淡,显而易见的抗拒。
时寒舟不慌不忙的抽回手:“午时了,喊你起来用膳。”
“我不想吃。”许瑾乔拒绝:“如果没有其它事,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其他好说的。”
她浑身酸软,小心翼翼的扯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好像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毕竟这段时日可苦了她了,记忆里满是旖,旎。
时寒舟基于一种迫切的想要将她留住的心理,没有一天放过她。
他甚至隐秘的想,或许许瑾乔怀上孩子,她就能对他软化,又或者给如今冷凝到极点的关系带来一点改变。
然而,许瑾乔对此其实心知肚明,她是不可能怀孕的。有系统在,明面上的猎人是他,实际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错了,我不是在提议,而是告知。”许瑾乔避之不及的模样又刺痛了时寒舟。
因为当初选择了胁迫,所以他们之间,也只剩下胁迫这一种方式,才能进行下去。
他收起自己卑劣的想法,板着脸道:“你自己吃,或者我喂你吃,只有这两个可能。”
“你!我自己吃!”许瑾乔怒目而视,漂亮莹润的乌眸燃着炽热的火焰,却反比方才她死气沉沉的害怕模样吸引人的多。
说起来实在可笑,他把向往自由的鸟儿束缚在牢笼,又渴望看到鸟儿歌唱时活力的样子,因为他爱的本就是那样的她啊。
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时寒舟扯了扯唇,心空茫的可怕。
很快,精心制作的餐食就端到了外头,时寒舟亲自端了过来,看着许瑾乔一点点吃了大半,又看她吃饱后发脾气的瞪过来:“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臭男人,就知道盯着别人吃饭,变不变态啊!看满意了就赶紧走!
“走?这是我的寝殿,乔乔既然吃饱了,想来也有力气承受......”男人目光陡然幽深起来。
最终,许瑾乔反抗无效,被吃了又吃,里里外外都,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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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舟:对,我是禽兽,心里难受也不妨碍我强取豪夺嘞。
时闻竹:哥你等着,我马上要来偷老婆了!
百里空青:金屋藏娇?马上就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
陆北灼:狗皇帝,该换了!
顾清栩: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我?乔乔等我,我马上在别人家王朝称帝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