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牛马的男子直接被身后的人推倒,其倒下后,被不少人下黑手,不一会就被打成猪头。
魏忠贤抬起手,一旁的锦衣卫同知李若琏,便来到跟前。
“去,把那人救下,带到咱家在皮岛的落脚处。”
魏忠贤一手拉着毛文龙上前,对着余将士,沉声道:“钱,每个登记在册的人,都能领到俸禄,由各自队官领回,冒领兵饷者,杀无赦。”
“见到咱家手中御赐的天子剑吗?”
“咱家会替皇爷,用这手中剑,将贪墨兵饷的罪官,斩首示众。”
东江六大将对着魏忠贤重重跪下,毛文龙沉声道啊:“陛下、提督的大恩,文龙感激涕零,真是没想到,陛下与公公会对东江如此上心。”
“我与众兄弟,必誓死效忠陛下,必听命于魏公公。”
魏忠贤淡淡笑道:“效忠皇爷,咱家只是皇爷奴婢。”
“皇爷此次带来百万两白银,待士兵饷银发完后,余下的钱就由毛总兵与六位将军分之。”
跪地的六人,眼里不停泛着光,大明军队不满饷,满饷便是甲天下。
魏忠贤见过太多人见到钱时流露出的贪婪嘴脸,知道为了碎银几两,不需搭上性命。
见识过金山银海的魏忠贤,早就对钱财无感了。
“几位将军,都起身吧!”
“待将士饷银收到后,咱家还有事要宣布,这消息更让你们震惊,定会更爱的不行。”
“李若琏将皇爷给东江军送来军备、军需,从龙船上拉出来,让毛总兵分配。”
装满火绳枪的箱子,一箱的被抬出,万把火绳枪直接亮瞎六大将的眼,怕是关宁大军的装备也没这么多火绳枪。
让他们更为震惊的,一副副甲胄,足足五千副。
接着让东江军惊掉下巴的是,十人将红衣大炮推出,共计二十门。
见到此物的东江军,发出山呼海啸的咆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近二万齐声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公公、魏公公……”
魏忠贤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是要东江军热血沸腾,让他们知道要效忠的对象,是大明的皇帝陛下。
钱饷、武器、军需全都发放后,魏忠贤站到最高处,从袖中取出圣旨,就说有奶便是娘,现在要是朱由检在这,这群人不知道会怎么舔。
台上毛文龙与东江六将,重重跪下,几人这时觉得这世上最大,也大不过皇帝的旨意,就是现在让东江军与建奴生死对决也必前行,毫不畏惧。
魏忠贤站在最高处,缓缓展开圣旨,脸上无比敬畏,沉声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命毛文龙为东江总兵,都督佥事平辽总兵官,兵部尚书衔。”
“辽东事宜自行决断,直接受命于朕,不受他人节制。”
“钦命其为平辽大将军,赐爵东江侯,世袭罔替。”
当魏忠贤念出东江侯时,毛文龙脑袋一片空白,脸上表情僵硬,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养子毛承禄不停的摇这毛文龙,在耳边大声道:“爹,陛下,给您赐爵封侯了,东江侯,爵位还是世袭罔替。”
毛文龙双手接过魏忠贤递过来的圣旨,今天怎么跟做梦一样。
魏忠贤沙哑道:“皇爷说了,东江军今后就是,朕在辽东的亲军,军需、武器优先配备,军费全由内帑支出。”
毛文龙结巴道:“魏公公,小毛子,不是在做梦?您狠狠打我一巴掌?”
魏忠贤当然会满足他这个要求,抬手狠狠的就是一巴掌,脸上留下五指血印。
打得毛文龙生疼,痴痴在笑。
对着钦差魏忠贤,一直磕头,恭敬道:“谢主隆恩……”
魏忠贤一挥袖袍,又给毛文龙一巴掌,冷笑道:“走,你就让咱家在这寒风中,喝西北风。”
“在皮岛的落脚点,就住在你的府邸,有一间能挡风雪的屋子便可。”
“走吧!咱家乏了。”
李若琏与十八名锦衣卫跟着魏忠贤,回到毛文龙府邸,总兵府早早备好酒水。
酒席一共就三人,魏忠贤、李若琏、毛文龙。
面对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魏忠贤了无兴趣,只要了碗清粥,夹了些青菜,饮食很是清淡。
毛文龙本想与二人庆祝一番,见李若琏也板着脸,只好抬起酒杯,自饮自酌,很是尴尬。
想想自己都快一步登天了,封侯了。
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崇祯会如此重用自己,封侯拜将。
魏忠贤看向李若琏,淡淡道:“叫牛马的人在那?”
“凌迟的那套工具带上,咱家有用。”
“毛侯爷,等下咱家有话对你说,你正好给咱家打下手。”
三人走出厅堂,魏忠贤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家有养狗吗?”
真一头雾水的毛文龙,回应道:“魏公公,有养,岛上野兔到不少,公公想打猎?”
魏忠贤只是冷冷笑着,继续跟着李若琏走。
冷漠的盯着,被束缚的牛马,魏忠贤抬起双手,李若琏便脱下魏忠贤身穿的血红五爪蟒袍,小心挂在衣架上。
将凌迟的套工具,摆在桌上后,便缓缓离开,与锦衣卫在门外守护。
魏忠贤取下一把利刃,转过身盯着毛文龙,冷声道:“你就是这般,替皇爷管理东江军的?在军中只知你毛文龙不知有崇祯陛下?”
毛文龙一听立马重重跪下,求饶道:“魏公公,下官心里那敢没陛下?属下这些人都是山野村夫,不懂礼仪,望公公不要介意。”
魏忠贤冷冷盯着眼前的兵油子,露出邪魅笑容,沙哑道:“这是什么牛马?羞辱咱家就算了,怎么连皇爷,也不放在眼里。”
“你毛文龙真以为封侯拜将,就这般容易,不要付出?”
“皇爷给钱,给军需,给物资,你真以为大明钱多没地方放?”
“你以为咱家千里远行,就是为了宣道旨意。”
毛文龙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强忍着不敢表露出半点。
“魏公公,教训的是,小毛子深知,陛下如此恩赐,必是要走过刀山火海后,立下大功劳才能获得恩赐。”
“一个荫恩子孙的世袭罔替,就这都要自己用命去博,小毛子是魏公公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会是那蠢笨之人。”
“下官必会为陛下,为大明,也为魏公公的赏识,会带着东江军的兄弟为大明而战。”
“见到魏公公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此次必是生死之战,东江军要命去拼了。”
魏忠贤一身白衣,双手一抖,左右手中,各握一把锋利小刀,轻轻一划,牛马身上的破烂衣物便被划开。
一手解开牛马嘴上的布条,战场上的硬汉,此时双腿抖动,真没想到几次戏言,会惹来杀身之祸。
牛马浑身颤抖的哀求道:“九千岁,是小的嘴贱,不该狂言,能放过小的话,再不敢口出狂言。”
魏忠贤冷声着,只是摇头,第一刀划开牛马的胸膛,疼着牛马大声喊叫。
“毛文龙,搭把手,手上功夫太久使了,凌迟这手艺生疏了。”
“瞧,第一刀,就下手重了。”
毛文龙听着牛马救命声,太吵了真受不了,比鬼哭狼嚎更难听。
“魏公公,要不一刀解决他算了,凌迟不是浪费公公你的时间。”
左手有片下一块肉,血溅得到处都是,魏忠贤就喜欢盯着,牛马的恐惧的眼神,露出邪魅笑容,很是享受。
“怎么,毛大人要换他,这也不是不行,顶多东江军咱家费点心自己带。”
毛文龙盯着被紧紧绑着牛马心兵油子,是真心想救他,可是没辙啊!
尴尬笑道:“哼,冒犯魏忠公公,还想活命,是不可能的。”
魏忠贤手法越来越娴熟,找到了从前的手感,不久就刮下一盆肉。
这叫牛马的人,第一吃长白山野山,几次命悬一线的他,就是被这人参汤掉着命,心里苦啊!想死都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