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让人给你传过密信!”
肇云泽冷着脸开口。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心思各异,瑾王肇瑾原本是太上皇最看重的皇子,有意立储,只是发生了绾妃的事,瑾王十三岁就入了沙场,征战数年,从一个伙头兵,一路拼杀,成了各国所惧的瑾王。
虽然瑾王因为不.良与行,交了兵权,做起了闲散王爷,可谁都知道,瑾王的存在,让这位年轻的帝王,处处忌惮!
如果说,慕忠率兵滞留白芷关乃是得了皇帝的密令,那……
展开信件,当肇云泽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眸猛地一震。
“朕从未下过如此密令!”
肇云泽冷声开口,将密信直接扔在了慕忠面前。
轻飘飘的纸张落在地上,可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地引入每一个人眼眶之中。
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如笔走龙蛇,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那是独属于天子的字迹,众人自然不陌生,又看了眼大印和私印,众人心中渐渐了然,不约而同地收回了视线。
此刻众人想的是,这份密令八成是出自皇上之手,想要借助慕忠回京的兵马,对瑾王下手,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京都爆发了天花,瑾王因此而染了天花,住进了天平医院。
而慕忠却因为密令,率兵滞留白芷关,担上了抗旨不遵的罪名。
众人能想到的事,肇云泽自然也能想到。
肇云泽拿着信件的手指紧了紧,上面字迹如若说是有人仿着他的笔迹,自然有迹可循,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上面也仿得丝毫不差,如果不是他自知从未对慕忠下过密令,就连他都信以为真,这份密信是出自他之手。
“皇上!”
有人瞅准时机站了出来,对着肇云泽抬手一拜。
“以臣之见,这背后之人心思歹毒,先是陷害慕将军通敌叛国,而后又假借皇上之手,假造密令,让慕将军率兵滞留白芷关,坐实抗旨不遵的罪名,这是彻底想要陷慕将军于不易啊!”
“没错,如若慕将军真有谋逆之心,又怎会徒步回京。”
“皇上,一定要严查,还慕将军清白!”
“慕将军平定边关叛断,本乃是幸事,却不想遭奸人所害,滞留白芷关数日,着实令人痛心。”
其余大臣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开口。
“臣愚钝,未能辨明密令真假,率兵滞留白芷关数月,自请荆条之刑!”
慕忠也借机开口,而后抬手解下系在身上荆条,拿起举过头顶。
“末将等未能查清事情真假,滞留白芷关数月,自请荆条之刑!”
其余人也都跟着齐声开口,同样解下身上的荆条,举过头顶。
肇云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抬头看了眼围观的百姓,目光淡淡落在慕忠身上。
“虽说通敌叛国一事乃是陷害,可慕将军不辨真假,抗旨不遵,率兵滞留白芷关却是事实,朕念你平定边关有功,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饶,既你自请荆条之行,朕这便准了。”
“谢皇上!”
慕忠等人齐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