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好你好。”
陆羽和喻清讪笑两声。
空气再次安静，安静的想让人尿尿。
“那个……我出去上个厕所。”江繁想着自己一定是早上牛奶喝多了。
喻清也有点想逃离这个安静的氛围，她跟着起身：“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吧。”
“……那走吧。”江繁没时间想那么多，一心只想赶紧去厕所。
喻清和江繁并肩出了休息室，画面中只留下陆羽和许祈两个人。
陆羽搓了搓手，“你要上厕所吗？”
许祈摇头：“不去。”
……
江繁和喻清两人出了休息室在大礼堂转了一圈才找到厕所。
江繁上完厕所出来洗了个手，发现喻清还没有出来，只好在外面等着。
“那个……江繁学妹。”
喻清的声音从厕所隔间传来。
“怎么了喻清学姐？”江繁靠近了几步。
喻清没有立即答话，片刻后有些别扭地开口：“……江繁学妹，你、你带那个了吗？”
同为女生的江繁立马知道她的意思。
“啊，我带了，在休息室，学姐你等我一会儿。”江繁安抚了她，立马冲出厕所，朝休息室的方向奔去。
拐弯的时候跑得太急，没注意和一个身影正面撞上。
“……我、不好意思。”江繁头都没抬，道了歉就绕过面前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只知道那人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
江繁一鼓作气跑到休息室，推开门发现老张还没回来，陆羽和许祈两个人在……下棋？
面对两人齐刷刷的目光，江繁干笑一声：“呵呵……你们继续继续。”
她快步走在沙发边上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迅速掏出一包纸巾和一包卫生巾捂在怀里，然后对下棋的二人打了招呼又快步打开门离开。
许祈望见她有些慌乱的动作皱了皱眉。
……
江繁喘着气来到卫生间，把东西从厕所隔间门的下面递了进去，“喻清学姐。”
喻清从底下伸手接过，“谢谢江繁学妹。”
“没、没事，学、学姐。”江繁靠在墙上喘气，缓过来之后又去洗了一把脸。
几分钟后，喻清从厕所隔间出来。
“真是谢谢你了。”
江繁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女生之间的互帮互助啦。”
喻清嫣然对她点点头。
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地往休息室走，拐弯处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抓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肇事司机。”
江繁和喻清两人都是一愣，什么鬼啊？
一个身影窜到两人面前，是一个穿着二中校服的男生，还长得非常……好看？漂亮？
不过怎么有些眼熟呢？
江繁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手指着面前的男生：“你、你……”
面前的男生不就是上次在书店的那个男生吗？
男生单挑了一下眉：“怎么，认识我了？”
喻清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懵逼，“江繁学妹，他……你认识？”
江繁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只是见过，并不认识啊。
“小妹妹，我之前可是帮了你一次，你刚刚不仅撞了我，而且连一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要不是我在这儿蹲点儿，你这个肇事小妹妹是不是就要逃逸了？”
面前男生清澈的声音在走廊回荡。
喻清见状心里明白了什么，识趣地绕过他——跑了。
“唉，学姐！”江繁见她跑了顺势就要追上去，却被那男生一把抓住，“唉你放开我！”
“小妹妹，你别跑啊，”男生把她拉回来，“认识一下，我叫沈泽，你呢？”
沈泽比江繁高一个头，说话的时候他弯腰与江繁的视线平齐，挑起的下巴下颚线清晰可见。
江繁见自己跑不掉只好回答：“江繁。”
“江凡？名字不错，”沈泽直起腰，“看你挺小的，高一？”
“嗯，高一。”
沈泽明知故问：“来这儿比赛的？”
江繁点头：“嗯。”然后抬头看他，“你也参加吗？”
“呵，”沈泽勾唇笑了一声，“我不参加，哥哥都高三了，哪儿有时间搞这些。”
“哦。”江繁后退一步，向他鞠了一躬，“刚才不好意思。”
看着面前女孩的动作，沈泽心情莫名大好。
“行了小妹妹，我也不为难你，”沈泽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伸在她面前，“加个联系方式就行。”
江繁有些为难，“……不好吧。”
沈泽乐了：“有什么不好，我长得像坏人吗？”
江繁摇头。
沈泽把手机又往前送了一下，示意她快扫码。
“……好吧。”江繁摸出手机扫了他的码。
“这样就好了嘛。”沈泽满意地点头，“小妹妹，下次见。”
沈泽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江繁加了他的好友也没改备注，就让他那么躺在那儿。
看到他的微信名字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哪有人的微信名叫本人宇宙无敌大帅逼啊？
-
回到休息室，张文已经回来了，喻清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张文见江繁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江繁同学来了，咱们就准备候场。”
张文告知他们这次比赛的规则。
四个学校都是派出4个人，高二年级2个人，高一年级2个人，每个年级的比赛只有一场，且必须要60分钟内做完一套高数试卷。
成绩总和第一的学校获得胜利。
比赛规则其实还挺简单的，不就是在台上做份卷子吗？
四人点头表示了解。
张文说：“竟然都了解了，那就走吧。”
“好。”
高二年级先上台，江繁目送陆羽和喻清二人上去，她和张文许祈坐在礼堂座位席。
考试期间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位老师，防止作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繁看台上的喻清早已停笔，陆羽还在挥笔。
江繁瞥了一眼许祈，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她问：“许祈，你这会儿紧张吗？”
许祈转头看她，“不紧张。”
“哦。”江繁别开眼。
说真的，她此时还是有点紧张的。
台上的裁判宣布时间到，所有人停笔，专门的人员上去收了试卷。
喻清走下台回到观众席朝江繁眨了一下眼睛，“学妹，到你喽。”
江繁也回应了她一个笑，随后看向许祈，“咱们上去吧。”
“好。”
许祈起身和江繁一起踏上礼堂的舞台。
江繁刚坐下，就感觉到一束目光，她抬眼和观众席最后几排一位男生的视线对上。
是沈泽。
沈泽见自己被发现，心里还夸赞这妹妹的视力挺好，面上不要脸地朝台上的妹妹大方一笑。
什么嘛，江繁收回目光，低头看试卷。
不得不说，试卷是挺有难度的。
江繁抽出草稿纸，每一道算出结果后还要在验算一遍，确保正确没有算错。
相比其他人紧张的氛围，许祈做题的感觉还挺轻松的。
他做过去的题，不会再去看第二遍，毫无负担地落笔在下一题。
坐在观众席的张文望见许祈胸有成竹的样子，欣慰地连连点头。
……
60分钟时间到，江繁正好写下最后一道的得数。看着卷子被收走，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台上其他学校的学生散去，许祈走向江繁，等她一起走。
两人下了台，张文上前拍了拍许祈的肩，“不错，好孩子。”他随即看向江繁，“江繁同学也很棒。”
“大家今天都很棒。”
喻清问：“老师，咱们要回学校了吗？”
“怎么？喻同学还想在这儿待？”
喻清撇了撇嘴：“不想。”
张文笑了笑：“走吧，回学校，车在外面。”
-
大巴车上，张文告诉他们，今年这是最快的一次竞赛，也是办得最烂的一次。
大家都有目共睹。
许祈从包里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江繁。
江繁怔了一下，然后接过，“许祈同学怎么送我牛奶？”她也不好意思告诉许祈自己喜欢酸奶。
许祈没说话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江繁没注意到他的耳尖红了。
江繁手机不停在响，她的目光从许祈脸上转移到手机屏幕上。
沈泽好像手指不累一样，一直在给她发消息。
江繁无奈只好回他：我在车上。
那边又是一堆消息。
许祈注意到她的情绪，小声问：“怎么了？”
“嗯？”江繁看他，“没什么，就是……垃圾短信。”
许祈的表情有些不信，江繁只好把今天的事如实告诉了他。
……
许祈听完皱眉，“他为什么要加你好友？”
江繁直言：“我也不知道啊！”
“你，”许祈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少和他聊天，他是坏人也说不准……”
江繁被许祈认真的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好。”
-
晚上江繁回到家，苏漫做了一桌子菜为她“接风洗尘”。
江繁看见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眼睛冒光。
“妈妈，爸爸不回家吗？”
回答她的是江然。
“老爸这几天飞来飞去，都忙成陀螺了，哪儿时间回来。”
苏漫故作嗔怒：“小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爸爸天天忙，你这个做儿子的就不知道着急吗？天天把公司交给人家小顾打理。”
“人家不要钱啊？”
江然乐了一声：“他还真不要钱！”
苏漫听到这话，瞪着她儿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眼睛突然瞄到什么，问：“小然，你房间这几天是不是有蚊虫啊？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印啊？”
江繁闻声视线也落在她哥的脖子上，果然看到了几处红印。
江然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应、应该是吧，我这几天睡、睡觉都没关窗。”
苏漫似乎信了，她点头：“刚好小桃昨天出去买了些防蚊虫叮咬的药，你等会儿拿一些上楼。”她又看向自己女儿，“小繁也拿一些上去。”
兄妹二人齐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