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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奶奶的支持(1 / 1)


傍晚,我带着乐乐回到了家,九叔他们也各自回到家中。

我刚迈进门,看见老爷子坐在大厅,一脸严肃,妈妈在客厅焦急地来回踱步,看样子他们在等我。

妈妈看见我立马跑过来问我:“沐儿啊,我们都听阿威队长说了,你…你伤着没有啊?有没有出啥事啊?”

我赶忙回答:“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说着转了一圈给他们看。

老爷子站了起来,一脸怒气:“你这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你这点本事还到处乱跑,净管些不该管的闲事儿……”我以为他还要继续斥责下去的时候,陈乐在我身后探了出来,父母俩人看见这个孩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妈妈在一旁赶忙安抚老爷子:“行了,老爷,沐儿平安回来就行了,别再说他了。”

老爷子又气呼呼地坐下来,指着我又指着妈妈说:“看看,都是你从小给惯的,现在连小命都不当回事了,唉!”

我知道他们这是担心我,老爷子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人。我正欲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妈妈走到了陈乐身边,把她牵了出来,妈妈很温柔,乐乐也没有怕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乐乐先开口问他们:“你们是小沐哥哥的爸爸妈妈吗?”

妈妈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问我:“这是谁家的孩子?挺可爱的,你带她回家做甚?”

乐乐说:“我是陈乐,是小沐哥哥给我弟弟报了仇,我妈妈去了暹罗国,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你们…你们可以收留我么?我会做很多事情,洗衣做饭我都会……只要你们肯留下我……”

乐乐很纯朴,即使我已经说明了会认她为妹妹,她也没有直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而是想着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留下的资格。

我已经决定照顾好她了,便和老爷子说道:“陈乐是我带回来的,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我不知道老爷子会是什么想法,回来的路上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接受了则罢,要是不接受那我也想好了反驳的话。

正当我以为要开始跟他们磨嘴皮子的时候,老爷子竟抢在妈妈前面先说了话:“多养一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可是我不希望她跟你一样到处乱跑,再丢了小命我可不负责!”

我喜笑颜开,知道老爷子这是接受了陈乐,笑着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有我保护她,绝对没问题的。”

老爷子破涕为笑:“有你小子在身边我才不放心呢!”

妈妈看这情景瞬间轻松了许多,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乐乐你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晚饭,稍等啊!”

我家里除了爸妈和奶奶,还有一对老夫妻,我叫他们钱叔和钱婶。他们是老爷子雇的管家和厨娘,人都很老实,在我家工作也有十几年了,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主要是料理些家务事,也方便照顾奶奶。

妈妈去了厨房找钱婶准备饭食,我和老爷子就在客厅聊了起来,道出了这两天关于食人魈事情的始末,以及陈乐的事情。老爷子听完感叹不已,在我面前连连称赞九叔,也不忘担心我,不断提醒我下次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听老爷子说话,真觉得他越老反而越啰嗦了,为了赶紧将这茬顺过去,我连连点头,况且整个人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还有心思听他“教导”。

晚饭间,奶奶看见我回来了,高兴的不行,一个劲往我和乐乐的碗里夹菜,碗里愣是堆不下去才算完。

刚回到家的时候,我总觉得这次哪里有点不太对,等到吃饭的时候奶奶出现,我才想起来:怎么这次奶奶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样子,我回到家她没有像妈妈一样问这问那的,而且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句没提,好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有点疑惑不解,小时候我在奶奶眼里那可是个块宝,但凡老爷子训斥我或者哪里磕着碰着了,她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呵护我。怎么我出去折腾了两天,可能连命都会丢掉,她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呢?

我没有细琢磨,因为太劳累,我和钱婶一起安排好乐乐的房间,然后我也早早的回房睡去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从二叔突然被僵尸害死,再到食人魈生吃孩童。以前虽然听说过灵异事件,但总以为是道听途说,直到亲身经历了方才知晓其恐怖。茅山术我是学定了,不管有多么困难,能斩妖除魔,弘扬正道,即使有生命危险那也不惧!

转眼间几天时光就过去了,为了帮乐乐忘记之前的痛苦经历,这几天我带她逛遍了安乐镇,去了九叔家找秋生、文才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看到那么多新奇的玩意,乐乐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说以后也要带她妈妈一起来玩,我只能假装答应一定会的。

眼看中秋佳节将至,镇子中间有一条河,叫安乐河,每逢佳节,河里会开花船,两岸摆满各种小摊,吃的玩的一应俱全。这是逛花灯的好去处,每年老爷子都会带上全家人去溜上一圈,爷爷和二叔在时,我们一家是六个人,这次虽然他们俩不在了,可家里多了一位成员——乐乐,倒是让人欣慰不少。

中秋节当晚,我们还是和往年一样去安乐河看灯赏月,吃月饼,品尝桂花酒……只听见两岸叫卖声不断,看起来烟火气十足。我教乐乐在河里放灯许愿,突然我的后脖颈被人用双手掐住,从小练武的我反应比一般人更快,自然是不会被这种简单招式擒拿,我扭头一转,反手抓住那人的双手手腕。好家伙,力气还不小,一下子就从我手里挣脱,退出去几米远,我看那人带着一个鬼面具,以为来者不善,不给反应机会立马扫腿过去。没想到他突然叫了声“小沐,别打,跟你玩呢!”

我收起腿劲再定睛一瞧,那人摘下面具对着我笑呵呵,原来是秋生!好巧不巧,九叔、秋生和文才他们三人也来观花灯了。众人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由得笑成一团。

两伙人正好组团一起游玩,不多时,秋生突然提醒我:“小沐,你不是要拜师么?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而且所有人都在,还不赶紧?”

我听完觉得颇有道理,但又担心破坏今天的欢乐气氛,正犹豫不决之时,乐乐对我说道:“小沐哥哥,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呗!我觉得九叔挺酷的。”

乐乐说的没错,既然我已经决定好了,那不如就趁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到九叔和老爷子的面前,他们看我突然严肃地站在前面感到很诧异,忙问我有什么事情。我斩钉截铁地跟老爷子说道:“我要拜九叔为师,学习茅山术,永固天地之正气!”

老爷子被我突然的拜师举动给惊到了,愣了半晌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俩。我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等待他一个回答。

老爷子看了看九叔,又看了看其他人,拍了拍我肩膀说:“沐儿,咱回家先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提前说过,我…我得考虑考虑。”

看样子九叔在旁边,老爷子不想直接拒绝,准备用缓兵之计。老爷子又开口对九叔说道:“林老弟,你看这弄得!沐儿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九叔尴尬地站在一旁,只得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小沐很是聪颖,有勇有谋,我很欣赏他……”

不等九叔说完,老爷子看出来九叔没有拒绝的意思,连忙打岔:“林老弟,你看这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家了啊,失礼失礼。”

我看他是想堵住九叔的嘴,便直接说道:“九叔为人正直,道法高深,能拜在九叔门下是我的荣幸,不用回去商量了,这事我决定好了!”

老爷子开始生气了:“你这小子,你知道学茅山术有多难吗?你知道面对的那些妖魔鬼怪有多厉害吗?你倒是正义了,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妈妈!”

这一下戳到了我的软肋,确实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如果我出了啥事,父母老来可怎么办?

老爷子继续说道:“我们家世代学武从医,我们希望你有一技之长能养家糊口,你跟着九叔了,家里的产业谁来管,族人的利益谁来负责?我们家还没有学茅山术的,不准你开这个先例!”说罢把头撇向一边。

秋生、文才也没想到我家老爷子会直接反对,对着我撇了撇嘴,九叔拿出烟杆背过身去,等我们讨论出一个结果。老爷子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指着我准备继续劝我放弃。没想到奶奶站了出来打断了他,奶奶使劲跺了跺拐杖:“德发!你这兔崽子,怎么越老越不像话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奶奶身上,奶奶作为家里面最年长的人,整个花灯会上都在享受天伦之乐。爷爷去世后,家里面大事小事都是老爷子做主,奶奶也没怎么管事。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着老爷子发起火来。

乐乐扶着奶奶,所有人闭口不敢出声,奶奶说道:“谁说家里面没有学茅山术的?谁说学了茅山术就会要命的?那是你们不了解这个行当!我嫁到张家前就学过几年茅山术!别的不说,要真碰到鬼怪你们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呢!”

老爷子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相信,说话都不利索了:“娘,你…你怎么都没说过这个事儿?连儿子我都不知道……”

奶奶坐了下来,接着说:“那是因为你爹一心只知道练武,经营他的医馆,对茅山术不屑一顾!你跟你爹一个样!茅山术怎么了?想起以前的时候,很多人想学茅山术还不够资格呢?也就现在百姓日子好了,忘记了以前邪祟作乱,反倒觉得茅山术是个冷门无用的玩意儿!要不是茅山派弟子从古到今世代守护正义,哪里来的这清平世道?”

老爷子瞅了一眼九叔,赶忙打岔道:“娘,我可没说过茅山术无用啊!它它…它是太危险了,你难道愿意置沐儿于危险而不顾嘛?”

奶奶白了老爷子一眼:“谁说它危险了,不懂的人碰到邪祟才危险!就拿智发为例,他不懂这些啊,那他的结果是什么?十几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僵尸给杀了,林九带着俩徒弟就把僵尸给消灭了,你自问做得到吗?”

老爷子被反怼到语塞,一个劲儿地来回踱步。九叔对奶奶起了兴趣,连忙坐到奶奶身边开始讨教。

老爷子眼看都在支持我,想拉着妈妈站他那边:“你倒是说话呀!你总不希望沐儿去跟鬼怪斗吧?”

妈妈思考了片刻,对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无非就是担心沐儿身处危险,再一个就是怕将来家族产业没人管理。我觉得娘刚刚说得对,沐儿真想拜师的话,我想不是不可以。”

老爷子气的跺了跺脚:“你还说?你们想气死我呀!”

妈妈莞尔一笑,说道:“老爷别急,沐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况且多一门本事在身是一件好事。可我也不希望他放弃家里的事业,想对沐儿提几点要求,他要是能做到,那作为父母的只管支持他就好了。”

老爷子听完觉得有道理,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加设条件。老爷子思虑片刻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都支持他,那我一个人反对也没什么意思了,要求我还是要提,首先一条就是太危险的事情站后面些,不要逞能……”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心想暂且答应,先拜了师再说,而且有九叔在,即使有危险也会安然度过的。

老爷子看我乖乖听话,立马加上一句:“当然了,家里的医馆你也不能不管,直接交给你的话族里人是不会服的,我家在镇子上还有一间老酒馆,就是那个‘沐语楼’,在你十岁的时候我买下来的,我看就交给你打理,先学好做生意……”

我看老爷子早就想好了把酒馆交给我,酒馆早在几年前生意就不行了,现在也只是勉强经营着。正好我也借这个机会离开家,我知道那个酒馆的位置,在镇子北边,离九叔家更近,这也方便我往来,便也满口答应下来。

老爷子和妈妈两人前前后后给我提了不下十个要求,包括定时报平安,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安乐镇等等。我都一一答应了个遍,只要是能放我出门拜师,这些我都忍了。

最后我来到九叔身边,九叔满眼期待地看着我,又转过头问老爷子:“德发兄,你们商量完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客气地说:“林老弟,我们全家恳切地希望沐儿能拜你为师,之前有些误解,希望你不要在意!”

九叔说道:“放心吧,我很喜欢小沐,他能拜我为师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听到他们俩这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这一茬总算是度过了,全家人都支持我学习茅山术,当晚和九叔他们分别之后我们便回了家,迫不及待地托老爷子准备拜师的礼物,明天一大早就去九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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