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幸灾乐祸道:“婢子们刚刚才在猜呢,老夫人肯定是打了大夫人板子,只不过祠堂里的消息咱们打听不出来而已,不然大夫人也不会被抬去弗院了,还给请了郎中。”
乔清沁想着刘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模样笑道:“那场面一定精彩万分!”
刘氏恶人有恶报,可真是活该啊!
不过到底年关将近,平安洲江家也要派人来商量乔清淑的婚事了,她是乔清淑的母亲,自然要出来待客的,这个时候祖母能下定决心动板子,想来也是气急了。
只是后面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把她软禁起来,与她而言,也是一大惩罚了。
刘氏最在乎的便是她侯夫人的颜面,先前虽被老夫人收了管家权,这京城里被婆婆没收管家权的妇人不知凡几,但是被杖责被软禁的妇人可就没几个了。
此事一过,刘氏面子里子都没了,尤其是不久后的年关,届时走亲访友都没刘氏什么事,她这样热衷于参与各种宴会的人,被迫称病关在弗院,每日的折磨可想而知。
乔清沁笑着点头,觉得祖母这样处理的确是对刘氏最好的惩罚,从身体心理都没让她好过。
其实江氏早就想严惩刘氏了,从她为了自身的利益害了二房两次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她这心里啊总是有些顾忌。
一来她毕竟年纪大了,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她也不想去多事讨嫌。
二来刘氏毕竟的宣平侯府的侯夫人,便是看在她的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不可能把她休回去。
只是刘氏实在太没有分寸,都说事不过三,哪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二房,不严惩都不行,江氏也是怕刘氏在这样下去,不用等她死,宣平侯府就分崩离析,这才站了出来。
“对了,咱们这边都得了消息,婢子不信大姑娘那边会没察觉到不对,她居然缩在院子里对大夫人不闻不问。”
“不说婢子说,这也太冷心冷肺了些,枉费大夫人为她几番谋划……”
说到这里,阿福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半个时辰后,乔清轩捧着一个小锦盒子来了碧落阁。
今日刚回府就听说乔清沁妹妹找他有事相商,他很高兴,拿着昨日在同窗那儿赢来的好东西就来了碧落阁。
乔清沁见他来,便让阿喜奉茶,又摆了新鲜的瓜果。
这些看似简单的招待却让乔清轩有些激动,以往卿卿可注意不到这些小事情,果然妹妹长大了,懂事了,也更让人心疼了。
他想着妹妹有了事情知道让人来找他,一定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以及对他能力的认可,于是乔清轩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
乔清轩献宝似的把小锦盒子打开给乔清沁看:“妹妹,你看,哥哥给你带了点胭脂,可还喜欢?”
胭脂?三公子还会选胭脂了?阿喜对这些最是感兴趣,一听说是胭脂跟在乔清沁身后伸着个脑袋看着。
“哎,姑娘,这个不是和你昨日带回来的胭脂一样吗?你看这个盒子是不是一模一样?”阿寿惊奇道。
乔清沁点了点头。
阿福已经拿着两盒子胭脂放在桌子上仔细对比起来“真的一模一样哎。”
乔清轩瞪大了眼睛问道:“妹妹,这个可是宫里面的出来的,你这盒是谁送你的啊?”
也不怪乔清轩好奇,这胭脂除了皇帝陛下赏赐,基本上都供宫里的娘娘们用的,自己家最近也没得宫里赏赐,妹妹这里又怎么会有呢。
乔清轩能得这个胭脂也是机缘巧合,昨日他们队狩猎得了第一名,他用彩头和秦世子换了这一盒胭脂,为的就是拿回来哄乔清沁开心。
乔清沁微微一笑:“也是朋友送的,我在这里先谢谢哥哥了。”
昨日阿福等人拆宋旭阳送的礼物时,看到这一盒胭脂,她还当是他在外面胭脂铺里买的,完全没想到这个谢礼来的这么珍贵。
一听是朋友送的,乔清轩正要再问,乔清沁便转移话题道:“哥哥,我要向你讨个人。”
乔清轩的注意力立马移到了这件事情上:“讨个人?妹妹缺人手用吗?陆深还不错,虽然沉闷了些,但是办事能力一等一的好。”
陆深此时根本不知道差点被自己主子送给二姑娘使唤了,正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口等着他家主子出来,对着来来往往望着他微笑的婢女们视而不见,好似一棵松一般坚定。
“不用,陆深是哥哥的左膀右臂,我怎好夺人能手,只是你身边有个三等小厮叫阿武的,是我院里阿喜的兄长,送给我,帮我跑跑腿呗。”
倒不是乔清沁故意这么没有分寸的想要在兄长那儿抢人,实在是她能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但若是用她身边的人去盯着崔妈妈,大家都是熟面孔了,很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但是阿武就不一样了,一来他原本是在姚氏的陪嫁铺子里干活,见识广为人机灵,特被姚氏送到府里来帮着乔清轩跑跑腿,只是乔清轩用惯了陆深,他进了府个把月还没得个正经差事,连府里的人都不认识几个,这么放着也是浪费了人才。
况且他和阿喜是亲兄妹,自然深得乔清沁信任,叫他去办事也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兄妹之间传递消息也方便。
再则乔清沁也希望能培养出属于自己的人手,至少以后不像现在这么尴尬,到了需要用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人可用。
乔清轩对妹妹一向是有求必应,更何况只是要一个三等的小厮而已,若不是因为乔清沁开口说了这么一个人,他都不知道何事身边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乔清轩无所谓道:“妹妹看得起他便好,一会儿就叫他来给你请安。”
他想了想又道:“这人可靠吗?要不要哥哥把陆深借给你使唤几天?”
乔清沁道谢道:“不用了,谢谢哥哥,叫阿武来帮我跑腿就好。”
正说着话,阿福在门外喊道:“万贯,快松开,这是姑娘的衣裙,可不是给你玩的布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