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大伯母她们可是又生事了?”姚氏笑着将乔清沁拉到身旁坐下。
乔清沁点点头:“母亲,你猜她们所谓何事?”
姚氏温柔的笑着:“莫不是为了出府的事情?前日你祖母才禁了她们的足,这么快就想要出府去,哎!没气着你祖母吧?”
“还好,祖母没怎么生气。”乔清沁眼睛一转道:“母亲真是料事如神,大伯母想要送崔妈妈出府去,说是她的孙儿百日了,想要回去看一看,也不知大伯母这么大费周章为了什么?
姚氏捶了捶腿,垂眸想了一瞬:“大房的事儿,你少参合,只要没气着你祖母就好,倒是你,没事多去陪陪你祖母。”
乔清沁点点头:“那是自然,女儿以后每天先给祖母请安,然后再过来陪您走一走。”
“而且女儿才不喜欢多管大房的事情,只是今日永昌伯夫人上门来,又扯出大伯母算计我的事情,还不知道祖母要怎么处理呢,母亲,你以后也要对大房多个心眼,她们总是算计咱们,若是一个不小心着了计就不好了。”
姚氏只是点点头,并不接话。
只是心里却不平静,她本是商家女出身,刚嫁到宣平侯府那些年叫人嚼了多少舌根子,这些年她不肯行差踏错一步,为的就是有一个好名声有利于给两个孩子说亲。
但凡她对大房表现得不够和气,就有那多事之人帮忙宣扬的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仗着夫婿有出息想要谋夺大房的爵位呢!
这也是姚氏对大房的事情敬谢不敏的原因,能不掺合到一起去那是最好的。
乔清沁却不这么想,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却不能无,刘氏狠心算计她们二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既然母亲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勉强,只是她一定要弄清楚崔妈妈出府去干什么才行。
此事暂且不提,乔清沁和姚氏闲聊了一会儿,又陪着姚氏用了一些汤水,直到姚氏有些发困了,乔清沁才起身告辞道:“母亲困了便去睡会儿,我也回去了。”
乔清沁转身便带着阿福回了碧落阁,因着陪着姚氏吃了些汤水,看着阿寿提回来的点心,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倒是想着崔妈妈明日便要出府去了,她招呼阿喜去乔清轩那儿传个口信,等乔清轩回来了请他到碧落阁来,有要事相商。
乔清沁交代完事情,由着阿福把她头上的钗环拆了,换了身舒适的寝衣躺下休息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
乔清沁起身推开窗户向外看去,阳光透过花窗,洋洋洒洒的射在廊下,一阵凉风吹来,枯黄的树叶随着北风起舞,铜钱猫儿虽被拴住了脖颈,还是调皮的刨着一片叶子玩耍。
“姑娘,您醒了?怎得不叫婢子,这衣裳都未换,若是着了凉可如何是好?”阿福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边与乔清沁打着招呼,一边在衣橱里找了件厚披风给她披上。
“我睡了多久?”
阿福道:“一个时辰了,今日姑娘倒是睡得好,铜钱猫儿刚刚在门口叫都没把您叫醒呢!”
而后又关心的问道:“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点心?”
“不了,我不饿,可是有人惹着铜钱猫儿了?昨日都没怎么听它叫过。”乔清沁有些好奇,说着便要出门去看它。
“哎,姑娘,等会儿,婢子侍候您把衣裳换了再出去吧,外面吹着风呢!”阿福着急道。
乔清沁有着阿福找来衣裳给她换上。
阿福解释道:“铜钱猫儿是嘴馋了才叫,婢子吃着肉干在院子里晒太阳,哪知这猫儿闻着味道便嗷嗷叫,把婢子的肉干都给吃光了。”
阿福想着那五香味的肉干还有些遗憾,她就吃了几块,剩下的全被铜钱猫儿吃了。
乔清沁换好衣裳,迫不及待的出了卧房门,朝着铜钱猫儿走去,此时那个小家伙玩累了正在笼子里蜷缩着打着盹儿。
乔清沁上前一把将它抱在怀里,那猫儿也不挣扎,乖顺的由着乔清沁抱着。
乔清沁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背上的软毛,铜钱猫儿就这么躺在她怀里打起了呼噜。
阿福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主宠,心里嘀咕道:这猫儿也太会区别对待了,可惜了自己的那些肉干,喂了它那么多不见它对自己亲近一分。
片刻后,阿福笑着提议道:“姑娘给它取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铜钱猫儿的叫着它。”
“叫什么好呢?一身的铜钱花纹……”乔清沁抱着猫儿看着被北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灯笼。
好一会儿,她道点了点铜钱猫儿的小脑袋道:“不如,你就叫万贯吧,一身的铜钱可不就是腰缠万贯。”
阿福一脑袋的黑线,姑娘这名字取得可真随意!
乔清沁抱着小猫儿给它挠着痒痒,有些无聊,想起还不知道江氏要怎么收拾刘氏,心里好奇极了:“寿安堂那边我们走后怎么样了?”
阿福抬眉得意地笑了:“姑娘,大夫人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大了,也难怪老夫人要支开你呢!”
乔清沁看着她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猜想一定是个大快人心的结果,于是猜到:“祖母可是对她行家法了?”
“差不多吧,我们走后,老夫人本想叫大夫人主动说清楚,但是大夫人死活都不开口,老夫人便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夫人还想辩解,老夫人都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就这些消息还是阿喜借着给老夫人送药材打听出来的,其他的便打听不出来了。”
“倒是寿安堂院子里的洒扫婆子知道一些,据说老夫人叫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进去,把大夫人押到了祠堂,只是到了祠堂里面也没传出什么声音,不到一刻钟,大夫人坐着一顶软轿被送到了府里最偏僻的‘弗院’住着,说是老夫人发了话,叫她好好反省。”
这是要软禁她了?
阿福继续说道:“不过阿喜还打听到一件事情,大夫人到了弗院不到两刻钟,老夫人又送了一个郎中进去,姑娘,你说这没病没灾的,请郎中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