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绸里跟韦军坐在了木屋顶上,他们不像是坐上来看月色朦胧,更加不像是听风声鹤唳,而像是毫无觉意的打发时间。
韦军看着郭绸里,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郭绸里毫不含糊道:“你在想我心里想的事。”
韦军问道:“叶容?”
郭绸里点点头,问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韦军毫不犹豫道:“肯定会没事的。”
郭绸里问道:“要不我们哪天下山去找找她?”
韦军感叹道:“好,天天待在这里感觉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郭绸里眼睛里充满向往之情,道:“现在已经是第二个人生了,前一辈子没意义也就算了,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花脚妹出现在木屋底下,像是刚刚洗过澡,清凉见底,丝滑敷身,仰头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又坐在了上面啊?”
郭绸里放松式的笑笑,道:“这上面凉快。”
花脚妹瞅了瞅自己的身体,笑问道:“我这样不凉快吗?”
韦军道:“你太凉快了,小心感冒!”
花脚妹问道:“太爽了,你们要不要体验一下?”
郭绸里简洁明了道:“我们身子骨单,安逸点。”
花脚妹鼓了鼓腮帮,大声道:“我告诉你们啊,我想好了,决定明天下山,去趟衙门,把知道的事件全部说出来。”
韦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又要下山啊?”
花脚妹内心惆怅道:“明天刘员外将要下葬,我想去看他最后一眼。”
郭绸里提醒道:“小心被揍。”
花脚妹毫不担心道:“我会小心的。”
韦军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陪你一块下山。”
花脚妹欣喜道:“好啊!”
郭绸里道:“那我们今晚早点睡觉。”
花脚妹点点头道:“好啊!”
花脚妹挥手道别,准备早早睡觉,可有些人还在努力的奋斗着。
陈府大院内一条暗灯通向院外,一箱箱木质的箱子从书房的暗门内被抬了出来,顺着这条暗灯,两人一组的配合。
有些人已经抬的满头大汗。
在这条暗灯道上,时不时的有个小伙子催喊道:“你们慢点。”
小伙子名叫陈桑,是陈员外的侄儿。
陈桑一边督促着眼前的工人干活,一边看着身后丰腴的小君。
小君问道:“陈桑,还有多少箱没搬?”
陈桑看都没看,道:“快了。”
流浪汉跟阿浪也在这批工人当中,他们都是小君花钱雇来的,主要为了运输这批木箱出府。
流浪汉跟阿浪抬的气喘吁吁,尽管如此,还要不断的使出全身力气。
阿浪问道:“哥,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
流浪汉哪里知道什么东西,也是第一次接触,只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只管抬就行,结束了给银子就满足了。”
阿浪感叹般的问道:“难道陈员外被抓了,他夫人跟侄儿要一块跑路?”
流浪汉嘘了一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阿浪道:“我说的是实话,其实陈员外人还不错,有时候还为我们穷人着想。”
流浪汉劝慰道:“我们把我们的事管管好,别人的事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两人终于在聊天中把木箱抬上了外面的马车,车上堆满了一排,可是还要进屋把木箱全部抬出来,又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只是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小君跟陈桑两个人。
小君跟陈桑单独走进了房间内,在烛火的映寸下,小君的身材显得更加曼妙多姿。
陈桑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喉咙管的口水咽了几个来回。
小君看着他一脸无语,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问我的吗?现在这里没人,到底什么事?”
陈桑舔了舔嘴唇,淫笑道:“没啥事,就是问你能不能今晚陪陪我。”
小君的脸色舜变,吼道:“混蛋,你说什么?”
陈桑笑声没变,问道:“叔叔都被衙门抓起来了,今天你难道没有需要吗?”
陈桑说说调戏的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想伸手触摸小君的脸颊,被小君一下子用手甩开了,紧接着来了兴致,欲上前抱住她的身体,结果迎来了小君的一巴掌,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小君臭道:“无耻。”
说完甩开身子离开了屋门,毫不顾及陈桑的感受,他脸上也从欢喜化为了愤怒,喊道:“你还在指望叔叔回来吗?我告诉你,他回不来了。”
流浪汉跟阿浪把最后一箱东西抬上了马车,跟在等待工钱的队友们纷纷聚集了一起。
大家看见了小君从院内径直走了出来,手里紧握着十几个银袋子,喊道:“今晚谢谢大家了,这点小心意请你们收下,我家老爷平时待大家不薄,现在被衙门冤枉,抓了起来,我们也束手无策,能做多少是多少。”
阿浪带头喊道:“陈员外是被冤枉的,陈员外肯定是被冤枉的……”
紧接着身旁一众工人附和着他的声音。
小君挥了挥手道:“谢谢你们,希望今晚的事大家不要传出来,来,每个人领一份工钱。”
大家排队有序的领着一个银袋子,脸上的汗水在这一刻也化作了激动。
陈桑站在院门口,一言不发,脸上凶狠无比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流浪汉摸着沉甸甸的银袋,能够感受到袋子里银子的分量。
阿浪问道:“我们去喝酒吧?”
流浪汉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
阿浪感慨道:“我能体会到两个相爱的人分别时的感觉,只能去喝点酒来麻痹自己。”
流浪汉道:“那我陪你去喝。”
众人从员外府离开,两人又从众人当中分开。
小君掉头看到了陈桑,一副冷漠无情的表情,头也不抬的进入院子。
陈桑的表情依旧凶狠,只是这次凶狠中多了一份温柔。
流浪汉跟阿浪找了一处偏僻的酒馆,酒馆不大,客人也少,远远看去,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在看看桌子上面的酒壶,都没有地方摆放了。
两人的醉意似乎还没达到想要的境界。
阿浪朝店家喊道:“老板,再来一壶酒。”
流浪汉微眯着眼睛,问道:“阿浪,我们喝的还不够啊?”
阿浪竖起了一根手指,斜着脑袋,道:“最后一瓶,就最后一瓶。”
流浪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就说好,最后一瓶。”
阿浪突然起身,走路摇摆不定道:“等会,我要去尿尿。”
流浪汉问道:“要不要我陪你?”
阿浪道:“不了,你……你坐着……坐着。”
流浪汉喊道:“那你去远点尿。”
阿浪摇摆着身子,走出了酒馆的大门,朝着黑暗的胡同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