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樊继续确定另一个关键问题,“领证?”
“嗯,”黎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再过五个小时民政局就开门了,要去吗?”
商樊的答案是:要。
他可能是大脑CPU烧坏了,又问一遍,“黎阮,你想好了?”
黎阮随意吐字,“没想好。”
商樊搂紧她,“别想了,千万别想了。”
黎阮:“......”
——
然而,他们并没能去成。
至于说到这没去成的原因嘛,只能说在预判之内可也实在奇葩。
凌晨五点的时候。
黎阮打算起床,拿出毕生功力化化妆。
结果……
腰酸腿软。
走出卧室这扇门都困难。
更别提和商樊去领证。
她正在心里腹诽某个人的所作所为不是人的时候,就被某个人一把打横抱起。
“走不动了?”
黎阮控诉,“明知故问。”
商樊提起嘴角,“是昨天纵 欲 过度了?”
然后他又吸了口气,很认真的问她,“是力度太大?还是时间太长?”
黎阮直接去捂他的嘴。
不要说出来这件事!
他、怎么、就是、学!不!会!
黎阮内心崩溃。
商樊把她放在床沿边坐着,然后手不老实的卷起她的领口。
雪白的肌肤之上,处处是欢愉。
她抿了抿唇,“商樊,有的时候你真的不用说话的。”
“哦。”商樊继续查看她身上别处的痕迹,“可,敢做不敢说,压根儿不是我性格。”
黎阮幽怨的盯着他。
“好吧,好吧。”商樊挑了下眉,大发慈悲道,“既然身体不适,就明天再带我去领证吧,我就再无名无份的忍一天。”
那语气真的是十分不要脸。
就像他大人有大量,很贴心又宽容地允许她推迟一天对他负责一样。
黎阮的内心有些郁闷。
到底谁家领证推迟是因为……
唉(╥ω╥`)
服了商樊了。
黎阮不想理他。
由于今天说定了先不去领证,她神经一下松弛下来,睡意也渐渐来袭。
她翻身上床,盖被,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商樊也上床,反手把她揽进怀里。
然后……
男儿本色。
手不安分地在黎阮身上旅游个遍。
她眼神警惕,“不许了,现在这里只欢迎单纯的睡觉。”
看着她的样子,商樊轻笑出声,“我哪儿不单纯了?”
黎阮递给他个“没有哪儿单纯”的眼神。
商樊给自己洗白,“我就算是禽兽,但也不是24小时都禽兽啊。”
他轻轻亲了亲她的肩头,“睡吧,给你调休一天。”
黎阮第一次知道,原来调休这词,还能这么用。
脑袋愈发昏沉。
黎阮也管不了那么多,不到一分钟便在商樊怀里睡着了。
可是,商樊却睡不着。
心里兴奋的想打开窗户嗷嗷仰天长啸。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为黎阮掖好被角。
清晨5:17。
他给方知酉打了个电话。
电话足足响了十几声才被那头的人接起。
可以看得出来这电话打的有多不合时宜。
骂骂咧咧还带着没睡醒的迷糊声传来。
“商樊,你大爷。”方知酉没好气,“你不睡觉,以为别人也都跟你一样怪兽么?”
被骂怪兽的人也不生气,欠欠地问他,“欸,我就是想问问你,拉结婚证需要准备什么啊?”
“你TM拉结婚证找……”
方知酉抓狂的声音卡到一半的位置止住。
电话里。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
商樊也不着急,耐心十足的给方知酉消化的时间。
然后。
一道快破音的声音扬起,“我靠!?你要领证结婚?跟黎阮?”
“你是脑子瓦特了还是没脑子?”商樊呛声,“不跟她还能跟你?”
方知酉没心思跟他耍贫嘴,又问,“你俩打算啥时候去?”
商樊拉长音,“今天……”
“今天?”方知酉声音抬高八度。
而后才听商樊慢悠悠大喘气道,“是去不成了。”
方知酉一口气被他吊的难受,“为什么去不成了?”
商樊看了眼卧室里睡的正香的黎阮,唇边微扬。
“昨天晚上,承欢、膝上…的有些过头了。”
都是男人。
都是成年人。
再加上还是过来人,方知酉秒懂。
“商樊,你狗不狗啊,干点儿人事儿能行?”
商樊语气悠闲,“我怎么不干人事儿了?我感觉我干的挺好啊。”
方知酉懒得跟他扯黄篇,直接控诉道,“五点,五点啊,给我打电话就为了炫耀你终于把人姑娘搞到你户口本上了,说你是人,狗都委屈。”
商樊避重就轻,“那我可不得通知你麽。”
方知酉气炸,“你有病啊?”
商樊,“对啊,还病的不轻呢。”
方知酉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你滚!”
电话被挂断。
隔了两分钟。
商樊掐算着电话那头的方知酉已经睡成猪。
他露出个狐狸笑。
把电话重新拨了回去。
电话震个不停。
折磨疯方知酉,只需要一个商樊。
方知酉,“你能不能去医院挂专家号看看病!!?还有屁?赶紧放,你死定了商樊!”
商樊漫出个笑音,“哦,就是想跟你说声早安,我说完了,那你再睡会儿。”
电话在方知酉声情并茂,声嘶力竭的“你大爷”三个字中完美落幕。
商樊这个人就挺让人抓狂的。
后来,黎阮大概总结出来了一条规律。
那就是——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爱折腾人。
他心情好的时候爱捉弄人。
总之,哪个爱好都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黎阮才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叫商樊。
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睡醒后比之前更哑。
商樊刚洗过澡。
此时穿了身居家服,是无袖T恤和短裤的组合。
他端了杯温水,走进来递给她,“喝口,润润嗓子。”
黎阮接过来,小口小口的抿。
干哑的嗓子被水浸润,她感觉轻松多了。
商樊这人坐到床边,一脸坏笑,还拙劣地假装想不通的样子。
“按理说,咱们俩这运动费的是体力,怎么到你这儿?费的,是嗓子?”
黎阮瞪他一眼。
然后把喝完水的玻璃杯塞到商樊手里。
无言的吩咐他把被子放回去。
商樊感到好笑,“你这人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
黎阮背对他躺着,幽幽道,“因为你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