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扶了下眼镜，开口说。
“冷静一点。”
等范卓稍微安静，他继续问：“你跟程艺清是男女朋友是吗？”
“不是，我和她早已经分手了。”
范卓说完，又想起今天撞见温暖的事情，又说，“不过我最近想找她复合，所以今天才约她出来。”
“那你认识徐月吗？”
“不算认识。她是程艺清的好朋友，我们俩谈恋爱的时候，我知道她这么个人。”
“她死在盛辉，你知道吗？”
“知道，艺清为这件事情很伤心。”
“你认识王婕吗？”
范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认识，我们俩睡过。”
“3月21号，你跟她在盛辉开了房，是吗？那天晚上，徐月就死在你的隔壁。”
“我确实跟她开过房，但这只是个巧合，我那天根本不知道徐月在隔壁！要不然我不会选这里。”
张杨跟温暖对视一眼，“为什么？”
“我跟程艺清分手，就是因为她嫌我玩的花，她闺蜜在隔壁的话，我怎么会在她旁边乱来。”
张杨问了一系列问题，范卓都一一回答了，虽然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说的话却没有什么很大的漏洞，等张杨全部问完之后，温暖不经意地问：“范先生，为什么你的耳钉只有一个？”
“掉了一只。”
温暖点点头，夸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麻烦您再等一段时间。”
温暖和张杨两个人从审讯室出来，李亚杰问。
“那你们觉得呢？”
“太巧了。”张杨感叹道。
按范卓说的，他正好跟女人开房，正好徐月就死在他隔壁，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关他一天吧。”
温暖淡淡说，“查查他和徐月的关系，他们私底下应该有联系。范卓在撒谎，徐月跟程艺清玩的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只是知道这个人。明天应该就知道结果了。”
温暖正盯着她的指尖，笑了一声，“总有人会坐不住的。”
李亚杰于是让温暖都先下班，明天早一点来警局。
她基本上能确定是范卓动的手，但还有几个问题没有想通。
范卓为什么要杀徐月？
带着疑惑走出警局，恰好看见了顾寒远停在警局边的车，温暖这才想起来，顾寒远还等着送她回家呢。
温暖快步走上去，拉开车门，见顾寒远正在用电脑处理工作事务，见她来了，顾寒远把电脑一关，问：“结束了？”
温暖皱眉，从他手里接过电脑，“寒远哥，你不是没有工作的吗？”
顾寒远发动车子，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把你带出来的，不把你送回去？”
温暖无奈。
顾寒远把她送到家里，又给温暖简单做了点吃的，才离开。
温暖抱着小小躺在床上，盯着房间的天花板，温暖还是没想通范卓要杀徐月的动机。
第二天，温暖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温顾问，在徐月那间房的地板上，找到了范卓的耳钉！”
“我马上到。”
温暖睡意顿消，一车开到了警局。
姜琦在门外等她，一见她，语速很快地说：“范卓跟徐月私底下有联系，虽然徐月手机里的记录什么的都删了，但她的标记了范卓的生日，正好是今天，十二点响铃的时候被一个同事听见了。张杨和我又去了一趟盛辉，耳钉反光，我们在床底下看到了范卓的那个耳钉！”
温暖嗯了一声，问，“范卓情绪怎么样？”
“发了一晚上疯了，说我们非法拘留，要告我们。”
温暖前脚刚到，后脚程艺清，就来了。
温暖勾起一个笑来，让姜琦先应付着，故意让她带程艺清路过了范卓在的审讯室。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程艺清脚步没停，跟着姜琦走了。
又等了一阵子，温暖和张杨第二次审问范卓。
范卓一夜没睡，眼睛猩红，一见来人，就破口大骂。
“你们疯了吗？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留！”
他正要冲过来打人，被两个一起进来的同事摁在座位上。
温暖和张扬都不说话，等范卓骂的没力气了，温暖才说。
“非法？我们抓凶手，关押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凶手，徐月的死跟我没关系！”
“哦，”温暖目光淡淡，“程艺清招了。”
“什么招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说了，她的死跟我和程艺清都没关系，她们俩玩的那么要好，怎么可能？”
“你还挺深情，”温暖两手一摊，“都到这地步了还替程艺清开脱呢？”
范卓神色恍惚，刚刚他确实看见程艺清被一个警官带走了，但程艺清给他比了个口型，让他‘别慌’。
温暖一笑，“刚刚在窗户外，程艺清安慰了你，可是我的同事跟她说，你招了。她就什么都说了。”
“你跟程艺清谈恋爱的时候，跟徐月瞎搞，被程艺清发现了，她没有闹事，但坚决要跟你分手。你跟徐月鬼混了几个月之后，发现徐月实在比不上程艺清，虽然你有很多女人，但你忘不了温柔有趣的程艺清。嗯，所以你想找她复合。她提了条件，她要你，解决掉这个事情，解决掉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徐月，我说的对吗？”
范卓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温暖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又说，“所以你联系了徐月，约在盛辉见面，又找到王婕，说找点刺激，带她来了盛辉，你知道这个女人吸毒，稍微给她用电安眠药之类的，她就能一睡不醒，是吗？你从窗户外面，翻进了徐月的房间，要杀徐月，徐月没有设防，你趁她不注意……”
“你闭嘴！闭嘴！我不想杀她的，我不想动手的，程艺清要我杀了她，她说只有我彻底解决掉她，才能抚平伤痛，我们才能重新在一起！”
范卓神态崩溃，他大喊。
张杨眼里全是在震惊，可惜范卓这个时候注意不到他的神色。
“你杀了她，然后有又窗户翻了回去，发现王婕这女人果然睡得很死，于是你假装一夜没有离开，第二天跟她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盛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