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指监控，“这间房就在案发房间的隔壁。”
她又对技术部门的同事说，“查这段监控，看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之后又去了哪里！”
姜琦接话道，“李队和张杨去酒店了，李队让林鸿源和我们两一起去找一趟王婕。”
“走！”
车上，林鸿源端着电脑，目光飞速在屏幕上浏览。
“王婕是个孤儿，高中辍学，在一家夜总会上了好几年的班了，陪过的客人数不胜数。现在是白天，还不到她上班的地方，她住在城北平房区那片儿，我们去她家找她。”
平房区这片环境很差，路也七弯八绕，温暖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王婕的家。
走进院子的时候，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在洗衣服，温暖问其中一个面善的女人。
“王婕家在哪儿啊？”
那女人给他们指了其中的一间房，温暖他们刚走，几个人就用方言议论起来。
林鸿源抬手敲门，足足敲了一分钟，听见里面尖锐的一声。
“有病啊！”
门猛地被拉开，王婕头发睡的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睡衣，惊疑不定地看着三人，她警惕地问。
“有什么事儿吗？”
姜琦从怀里掏出警官证，王婕脸色瞬间白了，“我没犯事儿啊，你们干嘛？”
“问你点事情，请配合调查。”
王婕讪讪一笑，看了眼林鸿源这个大男人，林鸿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转过了身子，“行，我先换个衣服。”
姜琦刚想同意，温暖说，“没事儿，不关你什么事，只是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来问问你。他不进去，就我们俩，问完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婕再没理由拒绝，只能放她们两个进来。
温暖和姜琦跟她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房间很小，堆满了东西，桌子上吃完泡面的碗还没洗，为数不多的椅子上全堆满了衣服。
王婕让姜琦和温暖坐床上，自己清理了一张椅子出来，坐在她们对面。
“你认识范卓吗？”
“认识，他是我一个客人，挺有钱的，给的多。”
王婕没化妆，她脸色很不好，近乎有点病态的苍白，温暖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你是不舒服吗？脸色好差。”
王婕手指一颤，忙摆摆手，“没事儿，老毛病了。”
“你跟他去盛辉旅店开过房，还记得吗？能不能回忆一下当时的细节。”
“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范卓虽然玩的花，但好像是有女朋友的，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闹到正主面前去，所以一般都是我来开房。他那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来找我，我们两开房，然后就，上床，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走了。”
“你们平时有固定的地方吗？”
“有，每次都是我比较熟悉的那几个酒店，但那次他说他想去个新地方，所以带我去的盛辉。”
王婕说完，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好像涉嫌吸毒。”
温暖接话道，姜琦略带惊讶的看了温暖一眼，没有多说。
王婕表情一瞬间僵住了，她机械的提了提嘴角，“啊，噢噢。”
温暖又问，“你们当时床上，到几点钟？”
“范卓床上能力其实不太行，那天兴致也不算高，差不多两三点我就睡着了。”
“中途你醒过吗？”
王婕咽了口唾沫，回道，“没有，我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
两人又问了她一些细节，姜琦一一记下她说的话，没什么好问的了之后，王婕送两人出了院子。
林鸿源在主驾驶等他们，温暖对姜琦说。
“让隔壁缉毒警查一下王婕在的会所，她吸毒。”
姜琦给李亚杰发了个信息，才问温暖说：“为什么？”
“你拿出警官证的时候，她很警惕。王婕身体很差，右手不自觉地轻微颤抖，她坐的那个位置很巧妙，收东西的时候，把散在桌子上的针头一起收起来了，她坐在那里，正好挡住了。而且提起吸毒的时候，神色很不自然。”
林鸿源接话，“我跟那几个女人聊了两句，他们说王婕白天几乎不出房门，晚上就穿的光鲜亮丽的跑出去，那几个女人挺看不上王婕的，这一块隔音很差，说偶尔能听到她白天一个人在房间里摔东西，大喊大叫的。”
三人开车回了警局。
李亚杰他们也回来了，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交换线索。
姜琦先简单的提了一下她们的发现，张杨接话道。
“两间房中间有空调外箱，上面有脚印，43码。技术部的监控我也看了，王婕和范卓确实是一起进的房间，第二天王婕一点多离开的，十分钟后，范卓也离开了，按监控的记录，范卓离开之后，就一路回了自己家里。”
温暖思考了一下，问：“能不能扣押范卓？”
李亚杰为难，“如果没有什么实际证据，我们是不能非法扣押的。”
温暖：“如果有局长的同意呢？放心，我们只是请他配合。”
李亚杰知道温暖是局长洛正南招进来的人，他也对范卓有怀疑，闻言犹豫不决地点点头。
“如果局长能同意的话，应该可以。”
“那麻烦你们跑一趟，把范卓请来警局吧。”
温暖对剩下三人说完，没管三个人各色的神情，出门就打了洛正南的电话。
“洛叔。”
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番之后，洛正南答应了她，但洛正南让她行事有度，温暖答应下来。
等了一阵后，姜琦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着范卓进了警局。
范卓反应很大，“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也没个理由，光天白日就要抓人？”
“别太激动，只是问你一些问题，先在这儿等一会。”
两个警察收了范卓的手机，不顾他的嚷嚷，把他带进了审讯室。
晾了他一会儿，张杨才进去审讯，温暖申请旁审，李亚杰答应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范卓很暴躁，他大吼。
“你们有病吗？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把我手机拿了。”
张杨跟温暖两人慢条斯理地坐下，温暖给他到了杯水，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