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云倾,在场许多人都对此感到万分诧异,这人莫不是疯了,亦或家里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撒钱撒到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君楚衣赞同地点头,“估摸是上京城里的哪家公子哥,钱多烧的。”
许长风轻笑了下,握住君楚衣的手指细细摩挲,挑眉问道:“你要是喜欢那块徽墨,我也可以为你烧一烧。”
君楚衣可没把这话当做调情,反而揪住他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语气里充斥着几分危险,“你哪来的银子?”
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都在君楚衣手里把持着,如果许长风要竞价,起码要高于两千两白银,他没有银子怎么竞价?难道他自己偷偷藏了小金库?
君楚衣眯起眼睛,目光逐渐危险,却见许长风在此刻求饶,讨好似地说:“不得先经过夫人允许,才能拨款么?”
君楚衣没放手,声音依旧低沉几许,“真没背着我私藏金库?”
许长风连连摇头,他惧内可是全上京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敢背着君楚衣藏私房钱?除非是他不要命了!
云倾在旁边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好奇地问:“君姐姐,长风哥哥是把家里所有财政都交给你了吗?”
君楚衣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然就以许长风那两袖清风的性格,丞相府一年下来能存百两都是奢侈。
云倾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伸出白嫩嫩的右手,递到蔺初阳面膜。
“蔺哥哥,你得学学长风哥哥,我也要。”
身为天圣的太子殿下,蔺初阳这些年来手里不知有多少产业,曾有人说他富可敌国亦不为过,云倾也不是单纯看上了他的银子,就是怕他也做出一掷千金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蔺初阳看了看她,将那白嫩的小手紧紧扣住,与她十指交握,声音端的是清澈如水,“等回了宫,我让人详细列条单子。”
君楚衣与许长风相互对视了眼,寻思这得是有多少家产,还要列长单?
很快,他们的思绪又被拍卖场上的声音拉了回来。
在那挥金如土的公子喊价一千五百两后,还真有人跟价,并且喊到了两千五百两。
云倾咂了咂舌,小声咕哝:“都是傻子吧……”
正常人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紧接着,那妖娆美艳的拍卖师便笑得花枝乱颤,把玩着鎏金小锤,扭了扭腰,“两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吗?”
拍卖行里议论纷纷,过了片刻,仍不见有人喊价,那拍卖师举起鎏金小锤,在桌上轻轻砸了一下,声线婉转飘出:“成交。”
声落,众人哗然,大家纷纷想看能用这么多银子拍下一块徽墨的究竟是何人,但那人也坐在雅间里,面前有南海珍珠做成的珠帘挡着,窥探不见全貌。
沈清宴努努嘴,也被那人的财大气粗给惊着了。
“玉妹妹,你们南凉人的银子都这么好赚吗?”
云倾哼了哼,娇滴滴地说:“谁说他是我们南凉的?我听他口音偏南,估计是从安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