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最看不上这种人,而许长风也破天荒地跟着附和了两声,“是挺嚣张的。”
君楚衣正在给许长风沏茶,听了这话,她放下茶壶,悠悠地说:“要不给她看点颜色看看?”
许长风轻笑了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似是在等谁先开口。
雅间里蓦然安静下来,不太习惯的云倾捧着茶杯,偏头看了看两人,而后张张嘴,“比她还嚣张的大有人在,拍卖马上就开始了。”
许长风轻点头,“那就先放过她。”
话音刚落,拍卖师就出现在内堂中央,手里拿了个鎏金小锤,轻轻地在木桌上敲了一下。
拍卖行内,楼上楼下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那名女拍卖师身上,有人目光炽热,隐隐透着狼光。
云倾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犹豫了下,道:“她不冷吗?”
女人穿得那么少,又被一众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坦然,甚至美艳的脸上还多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这里到底是拍卖行,还是花楼勾栏?
小姑娘独自猜想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沈清宴目光一亮,视线在那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斜斜地勾起嘴角,“玉妹妹,你们南凉的姑娘可比我们天圣的火辣多了。”
云倾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捂住蔺初阳的眼睛,声音里多了一丝醋意,“你不许看!”
那女子的身段很是勾人,连她看了都有种蠢蠢欲动的心思,更何况这拍卖行里大多都是男人,男人嘛,性本一样。
蔺初阳坐着没动,从头到尾也没往下瞧过一眼,只对上那双纯净漂亮的眼眸,淡淡一笑,“不看。”
君楚衣把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若有其事地挡在许长风面前,回眸睨着他,“你看吗?”
许长风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嘴角弯起一抹讨好之意,“咱们是为了竞品来的。”
几人说话间,楼下的竞拍也已经开始了。他们没听清那拍卖师都说了什么,便见小厮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放在了最中间的木桌上。
拍卖师把玩着鎏金小锤,使得小锤在手里转了两圈,惑人之姿微微前倾,看得男人们眼睛发直,热切躁动。
“诸位,此乃松烟徽墨,来自天圣,为墨中臻品。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起拍价——一千两白银。”
尽管徽墨很常见,但来这拍卖行的无一不想带点东西回去,况且松烟徽墨确实不易得,可上来就要一千两白银未免也太黑心了。
随着拍卖师将盖着松烟徽墨的红布掀开,云倾的眸光也往下探了探。
墨是好墨,但这价格还不如去抢,只有冤大头才上当呢。
她刚想完,隔壁雅间里的客人就举起手里玉牌,慢吞吞地喊了价,“我出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疯了吧!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就连云倾都跟着摇头,小声说道:“这块徽墨顶多五百两,他脑子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