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陆州言低哑的笑声，很有磁性，陶柔柔想伸手揉一下耳朵，但被陆州言困住动弹不得。
他的怀抱很暖，还很有安全感，陶柔柔不知为何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心动声震的脑子都无法思考了，就这样靠在他身上。
两个清醒的人像是醉了一样，靠在一起，也不管这样合不合适。
陆州言下舞台后就一直注意着陶柔柔，见她上教室便后也跟了上来。
“那…那个，陆州言，放…放开。”陶柔柔感觉时间过得有点久了，用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脸上热的可以蒸鸡蛋了。
“不怕了？”陆州言低头看着刚到自己下巴的脑袋，语气里满是担忧问。
仿佛刚才抱她只是因为她害怕而保护她。
“嗯。”陶柔柔闷声闷气的道，“你人还挺好的。”
“……”怎么莫名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陆州言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并没有接话。
“那个…”在这一刻，陶柔柔感觉有点词穷。
抬头了就看到了陆州言那深邃的眼神，让陶柔柔顿时泄了气一样往椅子上一坐。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陆州言会那么无力。
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侵蚀着她，从他回来开始。
陶柔柔莫名的眼眶湿了，她抬手就能摸到自己的眼泪。
她这一刻一定很丑。
她想。
陆州言看到她的眼泪的那一刻有些慌了，现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巾然后在她面前单膝下跪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
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穿着白色礼服披着校服外套的陶柔柔和穿着黑色西装的陆州言。
灯光正好照在他们头上，为他们在黑暗中撑起一束光。
陶柔柔因为泪水，眼前有点模糊。
但她还是看清了陆州言眼里的担忧。
“乖，不哭了。”陆州言有些生硬的说着。
陶柔柔被他那生硬的语气逗笑了。
别过脸后自己抬起手背胡乱擦了一下，“好了，回去吧。”
“你就这样回去？”陆州言站起来看着她的发顶微微挑眉。
陶柔柔这才想起她脸上还化着妆，她连忙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眼睛有些肿了，但不是很明显，而脸上的妆也化了。
“这妆怎么不防水啊，好丑。”陶柔柔皱着眉嫌弃。
陆州言看着眼前这个小花猫，明明已经够花了，却被她两爪子弄的更花了。
“去厕所洗洗脸。”陆州言替她拂去沾在脸上的碎发。
陶柔柔看着手机里的自己，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感觉还是没过心里的那道坎，“不用了，回宿舍再洗吧。”
“没事，我陪着你。”陆州言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拉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的往洗手间走去。
陶柔柔顺着力道站起来。
盯着看着自己的手一瞬，嘴唇微微勾起，走快两步和他并肩走，但手始终没有打开。
手掌上的温度通过手臂传递过来，让陶柔柔很有安全感。
……
陆州言在门口等，时不时就和陶柔柔聊两句。
“陆州言。”陶柔柔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有纸巾吗？”
陆州言闻言摸了摸自己的所有口袋，都是空空如也，“没有。”
“我不小心弄湿刘海了。”陶柔柔走了出来。
她脸上还有很多水滴，头发上的水也在不断的往下流，滴到眼睫毛上她不适的闭着眼用手背抹去。
连礼服都湿了不少。
小花猫成落汤鸡了。
“闭上眼睛，我帮你擦一下。”陆州言有些无奈，轻柔的帮她把刘海往旁边拨弄。
陶柔柔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陆州言看着她那轻轻振动着的眼睫毛，感觉心里有些痒痒了。
但很快开始动作。
随后陶柔柔便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正当好奇想睁开眼睛时，眼皮就被覆盖了一层布，不一会儿，布下移轻轻按在鼻子上，再到嘴角，然后是脸。
布料有点粗糙，但对方弄的很小心翼翼，并没有在她白嫩的脸上留下印子。
陆州言把她脸上的水滴擦干净后开始帮她擦弄湿的刘海。
陶柔柔忍不住好奇对方是那什么擦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并不是陆州言的脸，而是一块黑色的布。
？
陶柔柔仔细一看，原来是陆州言的西装。
陶柔柔微微抬头，让他擦的很方便一些，不料这会儿陆州言刚好擦完拿来衣服时，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含着一些陶柔柔看不懂的情绪。
“嗯，好了。”陆州言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拿手把她成堆的刘海弄撒。
陆州言脱了西装，里面穿着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好，显得有些松垮，但这样的他反而没有了穿西装时的成熟。
“嗯。”陶柔柔把身上的校服裹紧。
陆州言明显也注意到了她冷，便把西装摊开，“不是还湿，披一下。”
陶柔柔摆摆手，“你披着吧，你穿的比我还少。”
“冷的是你又不是我。”不容她拒绝，直接上手把衣服披在她前面，“别跟我说你还嫌弃你自己？”
看着陆州言那笑眯眯的样子，陶柔柔突然有一股无名火。
自己被他弄的心脏出了问题，他还可以和你开玩笑。
陆州言看着突然不说话的陶柔柔，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她了。
“我们回宿舍吧，回去洗个热水澡。”陆州言尽量把声音放低点。
“嗯。”陶柔柔闷闷的回答。
她也不喜欢陆州言和她说话小心翼翼的。
……
“上去吧。”陆州言把手里的书递给她。
这是陆州言看见后拿过去的，说他也要看一下这些题，看了一会儿就对陶柔柔说，“你不会的可以问我。”
对此陶柔柔当然欣然的接受。
毕竟有时老师也不一定教。
“嗯，还你，我不会帮你洗的。”陶柔柔把西装还给他。
“嗯，不用你洗。”陆州言把衣服接过，没有一点不满，眼里有着些许宠溺。
陶柔柔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转过身。
发现陆州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没说什么抬起手和他摆了摆手。
陆州言同样回应。
得到回应的陶柔柔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州言直到陶柔柔踏进宿舍门才转身。
看着手上的衣服一会儿，随后穿了回去。
还有点余温在上面，陆州言觉得很暖和。
她好像…开窍了。
……
“柔柔，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已经打算集体去教学楼找你了。”钟意情先是看见陶柔柔，一把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