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遇到了点事就迟了一点。”陶柔柔含糊的解释。
“你的衣服怎么湿了?”钟意情感觉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衣服都湿了大半。
“洗脸时不小心弄的,我去洗澡了。”忽略钟意情探究的眼神,陶柔柔拿着衣服快速进了卫生间。
留下一脸茫然的钟意情。
……
陶柔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舍友们都睡着了。
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州言,脑瓜子都疼了。
她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想他不如找他。
这样想着也行动了起来,陶柔柔拿起手机就啪啪的一顿输出,完事了松了一口气后,终于安心的睡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陆州言也没有睡,正在拿着电脑噼里啪啦的工作。
旁边的手机特别提醒响了一下。
陆州言手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
一点四十五分
然后才看拿起手机。
陶柔柔:都怪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州言虽然疑惑怪他什么,但已经很晚了,便回了句让她早点睡的话。
他放下手机后盯着手机一会儿,见对面没有再发消息便打算重新投入工作。
但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突然心情有些惆怅。
把电脑上的文件保存后合上了。
……
“柔柔,你怎么了?”钟意情一大早就被陶柔柔吓到了,她一睁眼就看到陶柔柔坐在床上对着地面发呆,眼底还有黑眼圈,“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陶柔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钟意情叫她。
“生病了吗?”钟意情爬上两个楼梯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陶柔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钟意情湿漉漉的手碰上了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点烫啊。”钟意情左摸一下右摸一下,硬是把陶柔柔的瞌睡虫给摸跑了。
“谁教你用湿的手去探体温的。”陶柔柔无语的看着她。
“不是吗?”钟意情收回手,在看到陶柔柔脸上的水濑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没事,就是太晚睡了有些精神不济。还做了噩梦。”陶柔柔整理着被子,扯了扯被钟意情压着的被子“放放放。”
“哦。”钟意情乖乖的放开了手,“真没事啊。”
“真没事。”
“好吧,那你快起床吧,下来洗漱准备去上课了。”钟意情下来。
“好。”陶柔柔把被子叠好就下去了。
学校对被子的整理不是很严格,也不会怎么查寝,整个宿舍也就陶柔柔叠了被子。
钟意情也不理解叠被子那么麻烦,陶柔柔是怎么做到每天都叠的,那会儿陶柔柔说,这样看着整齐。
陶柔柔看着洗漱台上的镜子,因为起床没有整理,头发很乱,眼袋下还有一个淡淡的黑眼圈。
陶柔柔凑近看了一下,发现真的好重。
都快成国宝了,都怪陆州言。
想起陆州言就想起昨晚的梦。
梦到她和陆州言上…
脑子不尽回想着,那线条利落的下巴,挺直的腰身,像石头一样坚硬的腹肌,后背被汗水打湿,浑身散发着那抹清淡的薄荷味。
但和他的那时的气质相反。
薄荷是冰冷又有些清凉的气息。
而他…
打住!
这很离谱,难道就因为昨晚骂了他一句就跑来梦里对我这样那样。
陶柔柔盯着镜子里的人,发现耳朵慢慢的红了。
她连忙拿过水来漱口。
为什么第一次春梦对象会是他?
陶柔柔有点绝望。
没错,她昨晚做了春梦,还是和陆州言。
陶柔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什么好梦。
陶柔柔拿起手机才看到陆州言昨晚给自己发的短信。
昨晚满脑子都是他,这让陶柔柔很恼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了他一条消息。
发完后就神奇操的有了睡意了,趁着睡意没跑,把手机丢到一旁就睡了。
陶柔柔看了一眼消息的时间。
在她发过去的一分钟后。
难道他也失眠了?
抱着这样的疑惑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现在还是少见面少说话好。
不过…
陶柔柔看着他昨晚发过来的那句话。
嗯,我的错,很晚了,快睡吧。
她感觉心里有些酥麻,但很快就皱着眉头不乐意了。
做的那么差,他知道个屁啊。
陶柔柔一把把手机掐灭。
她整理完后就和宿友赶教室了。
进入时陶柔柔下意识看向陆州言那个位置,可正好撞进陆州言那探究的眼睛里。
陶柔柔触电般的低下了头。
回到座位上陶柔柔感觉到手都是抖的。
怂什么?不就是个梦吗?他又不知道。
陶柔柔努力忽略心底的那抹慌张。
直到老师拿着一叠试卷叫她分发时她才惊醒。
屁,天大地大,学习最大,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上大学。
……
元旦晚会的那段视频在校园里疯传,而陶柔柔也收到了来自宿友的好物分享。
陶柔柔看着手机里的视频,本来想直接删了,但后来又保存了下来。
陆州言踩了我一下,留下来做证据!
陶柔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完全没往爱情方面想,毕竟她和陆州言也认识了很多年了,知道他是个对于感情方面很冷淡的人,不会轻易对一个人产生感觉。
再说,谁会吃窝边草啊,外面的多香。
陶柔柔划着钟意情发给她的帖子。
里面无疑也是讨论她和陆州言的。
看到说她和陆州言很配的时候,眸子微动。
但嘴唇动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元旦晚会过后就是放假了。
陶柔柔找到了自家司机。
“不等那个小伙子了吗?”虽然接送陆州言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的-名字,但张叔还是一口一个小伙子的喊。
不为别的,作为男人,张叔也是知道陆州言有时看他家小姐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的,虽然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便在称呼上坚持不改以表决心。
陶柔柔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车窗就被敲响。
“……”陶柔柔看着窗外的人,心里有点无奈。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你坐前面。”陶柔柔说完后紧紧抿着唇。
陆州言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副驾驶。
看到陆州言坐前面的那一瞬,陶柔柔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有点堵。
她就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在陆州言上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她没法思考,呼吸的空气都带有陆州言的味道。
薄荷味的,为什么这次的那么浓。